猫猫,猫猫!

  乔以薇心里只想发笑。pb

  清鸿提到顾随意,是昵称,那么暧昧缱绻的语气念这两个字,视若珍宝。

  怎么会不是因为顾随意?

  喉咙酸涩,乔以薇眼底有猩红,崩溃地对宁清鸿吼:

  “不是因为顾随意,那还能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啊。顾随意到底有什么好啊,被爆裸照,在圈子里名声那么放荡,现在又跟了别的男人,你到底是放不下她什么啊。如果你真的那么痴情,为什么当初会跟她分手,跟我在一起?偿”

  宁清鸿静静听着乔以薇疯了似的大喊。

  他的神色仍是平静,眉宇间还是温和慵懒的气质。

  等到乔以薇说完,宁清鸿才淡淡抬眸,淡漠的看着她:“你问得很好。我为什么会离开她,跟她分手,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乔以薇抿唇死死盯着他,在等他回答。

  宁清鸿好像是笑了一下,那笑意很淡,一下就没了:

  “因为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我以为我对你们乔家的恨,超出我对猫猫的爱,可是现在我发现,不是的。”

  乔以薇狠狠一怔:“你说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清鸿恨乔家?

  “乔以薇。”

  宁清鸿站起身来,欣长身体慢慢靠近乔以薇。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抬起乔以薇秀气的下巴。

  两个人对视,乔以薇能够望进宁清鸿的眼眸。

  这么近的距离,仿佛温热的呼吸缠绕,乔以薇一下子忘记了刚才宁清鸿说的话,有些失神。

  但下一秒。

  宁清鸿抬着她下巴的手,顺着她纤嫩的脖颈往下滑,竟是掐在她的脖子上面,眸光淡漠地瞥着她。

  那目光仿佛没有了平时的温度,带着森冷恐怖的气息,仿佛下一瞬,他就会毫不犹豫加大手上的力道,他就会把她掐死。

  乔以薇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脖子上传来男人手掌的捏在她脖子上的弧度。

  她看着宁清鸿,盯着他清冷冰寒的面容,心里有恐慌,“清鸿,你在说什么?”

  宁清鸿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渐渐用力,乔以薇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扼住,渐渐的,她呼吸困难,脸色都开始涨红,唇色却泛白。

  睁着一双美眸,她惊惧地望着宁清鸿,硬是从嘴巴里挤出破碎的话语:

  “清……清鸿,我们乔家,对你做了什么?”

  宁清鸿淡漠地看着乔以薇,仿佛无视她因为缺氧痛苦而涨红的脸。

  他问:“知道秦清宛吗?”

  秦清宛?

  快速在脑袋里想了一遍,乔以薇痛苦地摇了摇头。

  “也是……”

  宁清鸿忽的笑了,性感的薄唇勾起一点点嘲讽的弧度,“你们当然不知道,杀人凶手怎么会记得自己害过的人呢?”

  他松开了掐着乔以薇的手,就势把她一推。

  乔以薇被推了一个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两步,才站稳。

  几乎是死里逃生一般,乔以薇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空气沁入心脾,她才能再度发声:

  “清鸿……”

  宁清鸿看也不看乔以薇,又坐回沙发上。

  他的声音很漠然:“乔以薇,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婚约我很快就会宣布解除。”

  乔以薇张了张嘴要说什么。

  她不想跟宁清鸿解除婚姻,她努力这么多年,就为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怎么能这样功亏一篑。

  可脖子上刚才被掐着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乔以薇不敢再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乔以薇站在离宁清鸿两米远的地方。

  宁清鸿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慵懒交叠在一起,侧脸的线条十分淡漠,他的长指夹着烟,香烟的烟火明明灭灭,映着他如玉的指尖。

  乔以薇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宁清鸿。

  宁清鸿从来都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清隽的眉宇间,从来都是对人那么温柔的样子。

  但现在,年轻俊美的男人,浑身上下是淡漠疏离之感仿佛没有灵魂,周身却又隐隐萦绕着让人胆寒的森冷气场。

  乔以薇要说什么最终都咽了下去,她垂了垂眸,声音不大带着什么偏执情绪,足够他听到:

  “清鸿,我不会跟你接触婚约的,不管你是因为顾随意,还是扯出一个什么我不认识的女人,我都不会跟你解除婚约的。”

  宁清鸿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乔以薇,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公寓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他才狠闭了一下清润眼眸。

  一个在他心底珍爱摩挲了无数次的名字从他薄唇吐出:“随意,……猫猫!”

  *

  乔以薇从宁清鸿的小公寓出去,步履不稳地走到了停车处。

  上了车,坐在驾驶座。

  小手颤颤地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给乔母打了个电话。

  乔母接到电话,问:“以薇啊,有什么事?”

  “妈,我刚才找了清鸿。”

  “清鸿?你跟他说婚礼的事情了吗?”乔母问,“他怎么说。”

  “他说婚礼照常举行,他会准备好的。”

  乔以薇一只手抠在车的皮座椅上,几乎把做好的精美指甲抠断了,语气却很平静地问,“妈,秦清宛是谁?”

  “秦清宛?你从哪里听的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乔母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很快那种诧异变成一种厌恶,“一个不要脸的下作女人罢了。”

  *

  昨天在老男人怀里哭得太过,顾随意红肿一双小兔子一样的红红眼。

  睡得比较早,第二天也醒的早。

  七点多的时间,她从床上睁开眼,大床一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老男人不在。

  穿着睡衣刚出卧室,就听到厨房好像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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