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对罗曼丽是真心,徐志文特意去了罗曼丽的父母家,他由衷地向二老表明自己要娶罗曼丽为妻的决定。
一开始二老并不同意,尤其罗曼丽的母亲,依然打骂徐志文。
罗曼丽奋不顾身护着徐志文,誓要和徐志文在一起。
幸好罗曼丽提前有打算,把程子诺拉去当说客。
因为罗曼丽一直住在程子诺家,二老对程子诺印象很好,也非常欣赏程子诺。
二老架不住在程子诺苦口婆心的劝说,再加上女儿对徐志文的一片痴心,而且徐志文不在乎女儿如今丑陋的相貌,义无反顾要和女儿组建家庭,给女儿一个安稳的余生,他们终是答应。
所有悲伤的过往都消散,一切是新的开始。
徐志文在二老同意他娶罗曼丽后,立即和罗曼丽去婚姻等记住领了结婚证。
罗曼丽考虑到自己的模样,没有同意徐志文要着手举办婚礼的想法。
她要把她的脸治好,她要在她和徐志文的婚礼上做美美的新娘子。
徐志文尊重罗曼丽的选择,并愿意抽出时间陪罗曼丽去治疗。
蔡致泽真的为罗曼丽找到了一家权威医院,他们能够接受罗曼丽这样的患者。虽然不能完全还原罗曼丽当初的容貌,但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当徐志文带着罗曼丽从国外治疗归来,程子诺看到变得比以前还好看的罗曼丽时,一时间激动得落下眼泪,“曼丽,看到你现在状态这么好,我都替你开心。”
罗曼丽的脸上仍能看到一些隐约的疤痕,应该是伤得很严重的部分,因而不能彻底祛除。不过,那些疤痕被医生处理得很巧妙,像美丽又不刻意的图腾,让她有一种特立独行的美。
“子诺姐,被你夸得我都有些飘飘然了。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真的很满足了。我和三哥非常感谢你和蔡致泽医生,改天我们请你们去我们家吃饭,好吗?”
罗曼丽笑得腼腆,言语间尽是感激。
“好啊,没问题。正好我们四个人好好聚聚。”程子诺欣然答应。
徐志文凝视程子诺,神情认真,“子诺,真的谢谢你对曼丽这么好。有时间请你替我谢谢蔡致泽医生,当然我肯定会亲自登门感谢他。”
程子诺笑得灿烂,她轻轻拍了拍徐志文的肩膀,语重心长,“你真要感谢我的话,那就赶紧给曼丽举办一个浪漫的婚礼吧。”
徐志文温和一笑,郑重地点头,“我和曼丽的婚礼肯定要举办,而且完全按照曼丽的喜好来。不过,我希望曼丽的婚纱能由你来设计。”
程子诺毫不犹豫答应,“好啊,没有问题。你可是我的老板,我的老师,你瞧得起我,让我为你的爱妻设计婚纱,我简直荣幸至极。”
徐志文幽默起来,“我的要求可是一如既往的严格,你别让我失望哦。”
“三哥,只要是我子诺姐设计的衣服,我怎样都喜欢。子诺姐可是我的偶像呢!”
罗曼丽所说是肺腑之言,她一直在向程子诺学习,程子诺的作品给她带来过不少灵感。
程子诺保持谦虚,她严肃地回应,“大家互相学习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去设计出一套符合你们心意的婚纱。”
“期待大作哦。”
徐志文和罗曼丽对程子诺充满期待。
一起吃过午饭,程子诺送徐志文和罗曼丽下楼。
目送着二人离去,程子诺收起笑容,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瑾年,你知道吗,志文和曼丽在一起了,他们已经领了证,很快就会举行婚礼。
你还记得你说过你要跟我复婚,要为我再举办一次婚礼吗?
你回来,我们去登记,举办婚礼,好不好?
瑾年,你何时才能回来?
我一直相信你还活着,一直都相信......
想起蔡致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帮了罗曼丽大忙,程子诺带了礼物来感谢蔡致泽,“致泽,我知道你喜欢红酒,我一从事红酒生意的朋友推荐我送这种小支红酒给你。里面有干红,干白两口口味,希望你能喜欢。”
蔡致泽接过礼物,笑容温暖,“子诺,谢谢。不过,你太客气了。”
程子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蔡致泽,目色深沉,“我应该感谢你。你让曼丽获得了新生。”
蔡致泽忽然握住了程子诺的手,眼眸晶亮,“那么你呢子诺?你获得新生了么?”
他的潜在意思是:杜瑾年消失了这么久,你是否有考虑寻找新的幸福。
程子诺从蔡致泽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她低下头,压低了声线,“致泽,我一直活得都很好。小俊懂事听话,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我始终努力工作,让杜氏集团的生意越来越兴隆。”
“子诺,我不是指这些。你该清醒过来了。你要有新的家庭,你不能孤独终老。”
蔡致泽的心丝丝缕缕地疼起来,程子诺越是说得云淡风轻,他就越为程子诺感到难过。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程子诺慌忙背过身,不让蔡致泽看到她在落泪。
她故作镇定地开口,“谁说我会孤独终老了,瑾年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回来,我们就去复婚,我们的家会重新变得完整。”
见程子诺执迷不悟,蔡致泽无法用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悲伤的心情。
他冲过去用力钳住程子诺的肩膀,试图唤醒程子诺,“杜瑾年已经死了!子诺,你不要活在幻想里了,好不好?你怎么不为你自己的后半生想想,你也需要人疼爱,需要人陪伴到老的!”
程子诺的情绪变得激动,她推开了蔡致泽,“瑾年没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凭什么断定瑾年死了?凭什么?”
滚烫的泪终是不争气地跌落,身体止不住颤抖,程子诺心痛如刀割,“瑾年当初为了保护我和小俊,独自承担起所有的痛苦。他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还一个劲误会他。我伤透了他的心,但他从来都没有埋怨过我一句。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瑾年也不会坠落悬崖杳无音信。”
“可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你为什么一直自责?”
蔡致泽心疼程子诺心里有愧疚,他不愿程子诺终日活在过去的阴影中故作坚强。
程子诺崩溃,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泪如雨下,“是我对不起瑾年,是我害了瑾年。是我啊!”
看到程子诺如此痛恨自己,蔡致泽也备受折磨,情急之下,他顾不了那么多,一把将程子诺拥入怀中,薄唇飞蛾扑火般封住了程子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