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看到了瞬移消失的面具人,他们开始向总局做汇报,把刚才的录像发给吴倒得局长。

吴倒得本来想和d一同前去,可是此刻鹰派的斗争正在关键时刻,他离开中央星海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再者说他很清楚d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的他,他相信此刻的联盟里论个人武力值,恐怕没几个能超过他。

这时终于收到了消息,虽然还是没有d的回复,但还是让他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先看了战报,本次战斗击毙猎人组织超能者3人,1人疑似被d警探等人击败,使用传送设施逃走,目前伤亡0人。

0人吴倒得很震惊,虽然这是联盟目前最精锐的部队,他也相信这些人有能力击败超能者,但是毫无伤亡要知道三十年前的剿灭战中,军方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即使现在的猎人组织远不如前,但是没有造成任何伤亡是不是夸张了点

他直接在办公室的大屏幕上打来了发来的录像,准备见识一下几十年来军方的进步。

梦想、艺术和雕塑直接被传送到外头的广场上,他们觉得老大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外头的部队也就差不多几百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轻松解决掉这些家伙。

艺术和雕塑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没什么意义,对付这些杂兵,梦想的能力作用最有效果,他们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我们的梦想家大人,就请你把这些家伙清理掉吧,我还想早点回去看老大收拾他们呢。”

艺术玩笑着开口,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示意梦想可以开始自己的表演了。

对面的士兵已经集结成阵,分出了一部分人保护后方正在搭建传送器的技术专家,前头的部队渐渐向三人靠近。

梦想也没有推诿,虽然她很讨厌用能力收割这些普通人的性命,不过这个时候的确是她的能力最好用,她站在中央的水池前,缓缓张开了双手。

一种无形的波动从她的手上传出,身后的水池也荡起了阵阵波纹,她默默念了一句:“向生活低头的人不配拥有头颅,没有梦想的人生没有必要继续。”

肉眼可见的蓝色波纹从她手上发出,水池里的水极力想要逃脱水池,咔嚓一声,水池的外沿破裂,水流肆意地奔涌,就像在大江大河中一样。

波纹扫过了前方的士兵们,她并没有屏蔽后方,雕塑和艺术也在范围内,她的能力对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用处。

看到梦想使用了能力,艺术腾的一下就站起来,这下把那些传送设施炸掉就算完成任务,他看了看雕塑,准备让他给个雕塑做炸弹,可是雕塑的脸上满是惊讶,他张大嘴巴盯着前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艺术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那些士兵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别说头不见了,连衣角都没有破损,继续稳步朝三人推进。

这很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梦想的能力能够让人做一次即死判定,只要你对目前的生活有一点点不满,只要你觉得自己向生活低头,你就必死无疑。

艺术他们也是因为戴着面具才能不收影响,梦想的能力对超能者也依旧有效,对普通人更是效果拔群,即死判定的条件非常宽松,只要你有一点迟疑,判定就会失败,失败就是死亡。

这些人难道没有一点点质疑过自己的生活吗即使被派来执行最危险,随时可能送命的任务艺术和雕塑看着梦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家伙不是人,他们不是通过了判定,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判定,但是这些士兵明明能感到他们的心智,他们不是机器人,为什么不会进行判定呢”

这时士兵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不过他们没有贸然开枪,这让艺术借机反弹子弹的想法落了空,士兵抽出了臂刃,分成了三个小组冲了上来。

艺术抬手就引爆了他们周围的空气,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些家伙附近有反能力力场,我之前就遇到过一个能力类似的人。”

不过他这会儿却突然来了信心,从身后拿出一个长筒打开,里头放满了细小的钢珠,他抓了一把在手里,用能力包裹住,一个启动,钢珠飞了出去,他不断在钢珠身后使用爆炸,钢珠被一再地加速,最后在空中甚至产生了音爆。

“我上次就在想如果再碰到这个家伙该怎么办,不过虽然是禁止能力的力场,可快速移动的钢珠可算不上是能力。”

钢珠很快击打在士兵们的身上,人群中又发生了一次次爆炸,烟雾笼罩下,艺术笑了:“我用能力把空气压缩到钢珠里,能力失效以后自然会爆炸了,我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艺术摊开双手,表示问题已经解决,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又响起,士兵们走出了爆炸区域,身上的装甲有一些白印,可是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这下三个人终于有些恐惧起来,这些士兵不仅装备了反能力力场,而且装甲还坚固的可怕,雕塑的能力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摆在眼前的路似乎只有逃走一条。

士兵们似乎也判断出对方手段已经用尽,他们加快速度冲了上来,眨眼间就要来到眼前。

“雕塑”

梦想喊了一声,雕塑一个激灵,伸手召唤了了大量的雕塑,有人也有动物,都是大理石材质,不过有表情还能自由活动,和真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大量的雕塑堆在前方形成了一堵墙,随着能力失效,雕塑们渐渐失去了神采,扎根于地上,挡住了士兵们前进的道路。

艺术赶紧拿起名片呼唤老大,这里只有他有能力把他们传送走,可是这时他正在和d战斗,完全不能分神。

雕塑不停召唤着各种各样的雕塑挡在前方,一路向大楼退去,可他们退到大楼门前才发现此时大楼的空间已经被隔离开来,也就是说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也进不去,但是此刻士兵们已经成半圆状把他们包围起来,他们只能互相看看苦笑一声,举起双手准备投降。

现在只能等老大出来再救我们了,艺术举着手,头却低着,想着这下被抓怕是又要被罚了,没想到这下连几个小兵都对付不了了。可是这些士兵确实厉害,就好像是专门用来对付能力者的。

噗呲一声,臂刃穿过了艺术的胸口,鲜血像水池的喷泉一样绽放而出,他的最后一个表情是难以置信,没想到伟大的艺术家就这么死了,死在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兵手里。

吴倒得看着三人倒在血泊之中,虽然立地处决是他下得命令,但看到这些超能者被砍瓜切菜一般解决掉,不免也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军方的反能力者部队吗有这样的部队,难怪鹰派的人有底气无视一切反对者了。”

吴倒得靠在躺椅上,继续看着录像,跳过等待尸体析出超能物品的时间,录像里一闪而过了一个身影,正是被d打败的面具人,他看到现场的情况就很快消失了。

这其实是吴倒得第一次看到这个猎人组织里的二号人物“科学家”,之前也只是从其他被俘的成员里听闻过,他本身好像并不是能力者,不过熔炉和他们使用的传送器都是他的手笔,也算是天才般的人物了。

此刻秦慕白等人正在超市的六楼沿着走廊一一搜索房间,秦慕白还在想着刚才一楼时的事,他明明是开着天地无用进来的,为什么还会中招呢

那个画家的超能物品就在手上,他明明用的是超能物品的能力,为什么没有被屏蔽掉呢难道说天地无用并不是屏蔽所有能力

他胡思乱想间差点猜到了正确答案,无论是反能力力场也好,秦慕白的天地无用也好,都是有适用范围的,如果面对的超能者能力强度过大,那么就像层窗户纸一捅就破,这就是所谓的“以力破巧”了。

不过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不明白就不想,秦慕白很快就放下了这件事,继续仔细搜索着房间。

虽然“科学家”走的仓促,也没有在这里装什么自爆装置,不过他还是有些应急措施的,这里的全部物品都被他带走了,可能是有什么打包手段。

除了最后一个房间,一路上的其他房间他们都搜过了,除了一些家具以外,没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书本信件更是完全没有。

d示意他们几个人可以先退出去,尤其是景立秋和大胡子,他们虽然也有超能物品,不过战斗经验较少,也不像秦慕白的能力那样适合保护自己。

景立秋和不为所动,秦慕白倒是把手伸到窗外试了试,发现这里的空间还是被锁定的状态,看来面具人走之前把他们关在这里了。

d并没有随身带着第二块“空间擦”,这时候也只能皱着眉头让他们跟在后头,吩咐他们走远一点,不行的话可以先到楼下去。

秦慕白有点想去一楼,不过看到景立秋和都一脸坚定地站着不动,他也只好待在这里,退到走廊的另一头。

d推开了最后一个房间的大门,耀眼的光芒如同水流一般从门内喷涌而出,整个走廊都变了颜色,白的伤眼。

d径直走了进去,似乎没有收到任何影响,秦慕白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能看清东西,这个房间似乎是控制室,有一大堆的控制屏幕,中央处悬浮着一个圆形的大球,被放在一个玻璃圆柱里。

d查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示意秦慕白等人过来,秦慕白刚往这个方向走了两步,就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不自觉地回忆起很多事,比如他心心念念地他是如何来到海蓝星孤儿院的。

一个国字脸的大叔穿着土色的夹克把婴儿的秦慕白从飞船抱下来,拿粗糙的手指拨了拨他的脸颊。

“小家伙,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你一个人走了。”

这个国字脸男人就是d说的黄正义吗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看到了头发尚未完全花白的老院长从国字脸男人的手里接过了孩子,并把另一个同样年纪的婴儿交到黄正义的手中。

就是用这个孩子换了我的性命吗秦慕白看到老院长在抱出另一个孩子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这样的决定无论是谁,恐怕都不能轻松做出。

恍惚结束,秦慕白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景立秋和正在向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秦慕白保持着天地无用,虽然这能力两次都没有作用,但还是开着安心一些。

几个人围着控制台看了看,这里有些监控,还有一些空间节点的观测,这些他们都能看明白,但是中央的那个玻璃圆柱,却完全搞不懂是干什么用的,柱子下方还连着一个方形的口子,好像是放东西进去用的。

d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这时没有选择继续冒险,他坐在控制台上,尝试打开整个大楼空间的封锁,不过大楼的封锁好像不是这里控制的,鼓捣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四个人就坐在这里,面面相觑,这下只能等外面的人破除掉空间的封锁,不管是用空间擦还是其他的别的东西,现在就只能等下去。

秦慕白看着中央的白色光球,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也是刚刚唯一收到影响的人,突然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被关在玻璃里的大白光球,不会就是之前占了我的身体然后跑了的那个家伙吧

秦慕白摆摆头,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过想到刚才的回忆,从未有过的记忆突然浮现,这个想法就像在他心里扎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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