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寻宝路线我进退两难,是该逆着这张羊皮地图的路线走先进入距离西峰苍龙岭较近的周幽王墓再去秦始皇陵挖宝,还是留在西峰苍龙岭内继续寻找下半截羊皮地图直接到达终点站

这块羊皮地图磨损得虽然厉害,但行路线方向却与我们此次执行的走向任务完全相同,都是由关中东部翻越华山山脉去关中西部。

在茫茫大山上哪怕有一条狭窄的小道,都是成千上万人历经几百年走出来的,可是羊皮地图上特别标注的地方我们这一路上都没有踏足过。

这种情况合理的解释是这张羊皮地图绘制的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或者在千百年前这条道路便被废弃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有一点能够肯定,这张图中一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或者比秦始皇陵更大的宝藏。

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那些洋鬼子舍弃是个人都能找到的秦始皇陵,为什么跑到这冰天雪地里来受罪的原因。

可是让洋鬼子们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除了宝藏还有什么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难道“胡阎王”派我们前往千尺幢接应的东西就是这张图中隐藏的秘密

我被自己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这说不通,秦始皇陵和千尺幢之间相隔数千里,千尺幢海拔太高人烟稀少,只有山下附近的华阴人才会居住在那里,从来没有听说过华阴和秦始皇陵究竟有任何牵连

我的视线胶着在羊皮地图上,想在上面在窥探出些许端倪,一时间竟看得出神了。

冷不丁从头顶上滴下几滴液体,刚好落在羊皮地图上,这才让我稍稍的分了神。我嘟囔道“什么鬼天气进来半个多月了,天天都是暴风雪,今晚怎么下起雨来了”边说边用衣袖去擦地图上的液体,一擦竟发现这东西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腥臭。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头凑上去想看清楚,头顶又落下来一串液体,不偏不倚刚巧落在我探出的脸上。浓郁的腥臭直刺鼻腔,熏得我几乎要晕过去,伸手抹了把脸顺势向上望去,我差点跳起来。

头顶不到二十公分处是一张巨大的人脸,这张脸其丑无比,毛烘烘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拳头大的双眼暴突在外,目光疯狂嗜血,就像有人用绳子勒住了它的脖子,又像饿极濒死的人突然看见了食物恨不得连自己的肉都想啃食一般。

这怪物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抬头瞪着它,也直愣愣地瞪着我,要不是嘴角不断有粘液流出来,我几乎要认为它是一具雪雕。

愣了几秒钟,我的手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枪,怪物见我有动作,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对着我的头脸咬了下来。

我只看见两排寒光闪闪的尖牙,眼前一花,便被腥臭的粘液彻底蒙住了视线。好在枪被我端起来,顾不了其他,我举枪便打,身体在同一时间已向旁边滚去。

用衣袖抹掉眼睛上的粘液时,我只看见驴子和楞子的身影一闪而过。我跳起身便追,嘴里喊道“丑娃,你驻守营地,做好警戒。”

我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却没听到丑娃回答,隐隐感到不对,忙调头跑回来,看清楚之后,我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火堆旁哪里还有人,连同包裹丑娃的那块羊毛毡都不翼而飞,地上有大片的血迹一路向远处延伸出去,驴子和楞子的脚印就追随着血迹而去。显然刚才我用枪打伤了怪物,它受惊之后随手掳了丑娃。

做为班长的我竟如此大意,竟连有怪物悄悄来到我身后都没有察觉,倘若不是那怪物流出口水惊扰了我,只怕我现在已经在它的独自里做梦了。

懊恼和愧疚烧得我双眼通红,无论要花多大的代价,我也一定要找到丑娃。

刚站起身,驴子就跑回来了,他跑得太猛,嘴唇因缺氧发紫,弯下腰大口喘气,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给我打手势。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道“追上没有”

驴子摇摇头,我松开他拔腿便走,驴子死死抱住我,终于从嗓子里憋出两个字“危险。”

我吼道“丑娃被掳走了,你要是敢拦我,我就毙了你。”

身后突然传来楞子的声音“别追了,丑娃回不来了,掳走他的是野人。”

红毛野人我愣住了,楞子走到我身边喘着粗气说“在西峰苍龙岭遇到红毛野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额上的筋都在跳,劈头说道“扯什么蛋,这西峰苍龙岭虽然险峻异常,但谁在这里遇见过什么红毛野人那都是说书先生骗人杜撰出来的鬼把戏吧。”

楞子说的红毛野人我听说过,那是一种动物,体型高大凶猛异常,体型跟人类无异,但平时和猴子一样都是四肢着地,只有在捕捉了猎物运回洞里时才会直立起来用双脚走路奔跑,所以才被成为红毛野人,传说这种动物只居住在雪峰之巅,无论飞禽走兽都是它们的食物,但却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些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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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说,我也从来都不相信。

楞子见我不信,叹了口气求救似的望向驴子。驴子已经缓过劲来,双手依然抱紧我,说“山猫,那东西是不是红毛野人我没看清楚,但它比我们大了三四倍,虽然被你打伤了速度减慢不少,但还是跑得飞快,以我们的体力,想在这么高的海拔追上他是不可能的。刚才我们追过去一路上都是血,我想丑娃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死死盯住楞子看了半天,才问道“你为什么提议不睡地窝子”

楞子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冷静下来话锋一转,又问“你怎么知道掳走丑娃的东西是红毛野人”

楞子皱眉指指地上的脚印说“你们看看这些脚印,是人的吗”

我刚才猛地发现丑娃失踪怒火中烧,虽然也发现地上有脚印和血迹,却没有细看,现在蹲下身仔细看却倒吸一口凉气。这些脚印比正常人的脚印足足大出两三倍,在松软的雪地上却不是很清晰,虽然和人一样有五个明显的脚趾印,但脚心处却有海碗般大小一块凹陷,像极了猫脚掌上的肉垫。我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东西能够悄无声息地靠近我们,如果不是它身上的腥臭,只怕我们死了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楞子见我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便继续说“如果不是你开枪打伤了它,我们根本不可能看清它的身影。听见枪声我和驴子同时扑出来,只看见一个棕红色的巨大身影弯腰在地上拾东西,一眨眼它就跑出去几十米,追赶的途中我才意识到那一刻只有你躺在火堆边并没有丑娃。”

说到这里,楞子看了看驴子,驴子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楞子跑得比我快,但他也追不上红毛野人。

见我还在观察脚印,楞子也蹲下来说“红毛野人很狡猾,脚掌上都有厚厚的肉垫,想要追踪它们比登天还难。”

我听他言外之意是要放弃丑娃,不由冷哼道“可是现在它被我打伤了,一路上都是血迹,我们沿途追踪上去,迟早都会找到它的老窝,到时候直接连窝端掉就行了。”

别看我说得轻松,其实心里明白,如果真找到红毛野人的老窝,那时候的情况是否受我们控制还未可知,如果红毛野人也是群居的,只怕我们是肉包子打狗。

楞子被我呛得十分尴尬,岔开话题说“奇怪了,听老一辈说,红毛野人都居住在雪峰之巅,就算捕猎也是在雪山深处活动,怎么可能跑到西峰苍龙岭的边缘地带来”

驴子大大咧咧地接嘴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冰天雪地的,红毛野人肯定缺吃少食,也许早些天就盯上我们了,一直没机会下手,今晚见我们有所松懈就现身了,却不料被山猫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荒而逃。”

说到这,驴子佩服地看着我说“山猫就是山猫,居然未卜先知提前准备了枪。”

其实,我备枪纯属巧合,这半个多月我们一直怕开枪引起雪崩,所以子弹从不上膛,昨晚看见四周地势平坦,发生雪崩的可能性极小,大家又没挖地窝子,枪支和羊毛毡子都搭帐篷了,只剩下一把旧枪没地方放,我随手取来放在身边,鬼使神差地把子弹上了膛,就因为这样才救了自己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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