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之后,我赶紧举起火把察看自己来时的路,不过这个大殿太诡异,怎么看都和先前与楞子他们走散时没有区别,就好像我一直在同一个点上转圈子。

就在我找不到方向的时候,我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至少看起来他是一个人,只是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人。

很明显他的形态表示他又脑袋有身体,也有两只手臂和两条腿,之所以我会觉得奇怪是因为这个人距离我很近,但是我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我说的模样不单指他的脸,还包括他的身体。

也就是说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两米,但是他在我的眼睛里是虚幻的。

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用手揉了好几下,我确定看自己的手掌没有问题,可是依然看不清楚这个人。

但是他身上有个东西我看清楚了,那应该是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只眼睛让我想起了“死神之眼”,的确,这两只在火把的光芒下仍闪闪发光的眼睛和蝴蝶翅膀上的眼睛花纹实在太相似了,我能强烈地感觉到从它里面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经历了这么多死亡游戏之后,我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遇到对手的时候一定要先发制人胜算的把握才会大。

在黑暗中最好的武器不是刀,而是火。我们的火把都是淋过酥油的,可以长时间燃烧,轻易不会熄灭,我不管对面站着的是个什么怪物,只要火烧上他,至少能让他脱层皮。

不过上次“死神之眼”给我的教训让我学乖了,我先晃了个虚招,在对方没有意识到我想干什么的时候突然将火把对准他扑了上去。

然后我就看见自己的身体呈现一种诡异的慢镜头,就好像在水里游泳,而这些水都和油一样粘稠,随时都可能会凝固把你封闭在里面,哪怕你的穿透力和爆发力再强,也没办法一下子打倒对手。

我的动作变成了慢动作,可是对方的身形却闪得很快,早我觉得已经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的手才伸到他先前所在的位置,可是他已经不在那儿了,那个模模糊糊有着“死神之眼”的人影消失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一团烟雾,消失起来也会留下痕迹,可是这个人真的凭空消失了,面前空荡荡的,那双诡异愤怒的眼睛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的身体收势不住摔倒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很重,我冷哼了一声,总算是没有伤到骨头。

可是我又发现了新的问题,我的身体动弹不了了,趴在地上我从余光中看见头前面站了一个人。

我的思维差一点停顿下来,如果这个人根本没有移动过,我怎么会打不到他

如果他移动了,为什么他不站在我身后袭击我,却要站在我的眼前

我没办法改变姿势,所以我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不过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目光愤怒地盯在我身上,和“死神之眼”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一样寒冷彻骨。

这个人一直没有动,我却觉得他用目光把我捆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很陌生,也十分阴冷,能用目光杀人的,绝对不是马帮的人。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听楞子说过的一种摄魂术,其实对方没有什么大能耐,但是却能通过眼神来控制你的行动和思维,让你感受到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绝望,往往被摄魂术震慑住的人最后都会死于自杀或者虚脱。

这种摄魂术最早来源于东北成了精的黄鼠狼,活了上百年的老黄鼠狼就可以模仿人,或者通过眼神来控制人的大脑思维。

有种说法是老黄鼠狼从活人身上摄走魂魄,丢下小黄鼠狼的尸体做交换,人的魂魄附着在老黄鼠狼身上,老黄鼠狼就能幻化成人形四处为孽。这些东西我一直把它当成故事来听,从来没想过它会传到西域来。

一下子我就明白自己掉进什么人的圈套里了,对于西域古国神秘莫测的东西我虽然没办法解释,但却知道很多东西不是空穴来风,人为的因素还是起了决定性作用。

这个说起来有点矛盾,就好比我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阎王和牛头马面,但是却不能否认僵尸和咒语的存在。

不过不管是僵尸还是咒语,包括西垂陵园地宫里的密道、玄石印章和神庙里的石像、巨蚁,都是人为造成的,是族老祭祀为了巩固秦皇的统治地位而发明出来的某种邪术。

这种邪术我们没办法驾驭并不代表它就是万能的,就像它再怎么邪恶诡异也不能阻止古楼兰的灭亡,不能让他们的女王复活一样。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我现在是中招了,商队里有人会摄魂术,他巧妙地利用大殿特殊的视觉错位让我忽视掉了马帮的存在,之所以这么做,最直接的理由就是我手里的黑盒子。

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作祟我心里踏实了不少,不过现在的难题是我不能动弹,也就没办法打倒这个人,我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抢走我手里的黑盒子

玄石印章被我保存的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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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气被化解了不少,看上去和普通的墨玉很相似,也不再阴森森得让人觉得危机重重,选择这种时候下手,我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心思很缜密。

这里面有个解释不通的地方,这个商队的威胁连三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头领更是对他们充满敌意,马帮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中他们的招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马帮里有奸细,商队的出现太巧合了,也许是那个奸细已经暴露了身份,所以他们才迫不及待地现身准备从马帮手里抢过接力棒,继续去探寻秦皇宝藏的秘密。

果然,那个人在我面前站了很久,突然蹲下身,我看见他的手伸向我的手,更准确地说是伸向我手里的黑盒子。令我惊异的是这只手上没有手指,竟是一个黑乎乎的铁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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