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湖底城堡里暗藏着两种吃人的怪物我就待不住了,可是我猛地想起另一种可能,既然我会在这里遇到楞子模样的美人鱼,那驴子会不会有同样的遭遇
以驴子的个人,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他不会在和我失去联系之后独自行动,他会想方设法地与我会和。
如果他比我更早看见楞子,而这个楞子花言巧语地欺骗他,或者利用某种假象把他引诱到这里,驴子完全有可能失去理智,甚至顾不上解开身上的大楞子追过来,那么驴子在这里被美人鱼们围攻猎杀就不奇怪了。
我被自己的这个发现折磨得想要咬舌自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是直接害死驴子的罪魁祸首。
我迫切地需要找到那条楞子模样的美人鱼,我坚信,她悄悄跟在我身后一定有企图,现在她的企图没有得逞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她一定还会返回来。
眼下我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氧气不足,最多再过两分钟,我嘴里叼着的羊皮口袋就会被吸空,那时候不管美人鱼会不会来猎杀我,我都难逃一死,所以我首先要做的是离开这间屋子。
我刚走到房屋的入口处,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有什么东西游过来了。
我吓得根本就不敢乱动,悄悄潜伏在入口,只要这东西游进来,不管它是什么,我都会先下手捅它一刀再说。
我首先看见一大团女人的头发先漂了进来,这些头发像有触感一般不断伸缩着在水里探索,我想接下来就会是那个美丽的脑袋,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以这种小心翼翼的探索姿态出现的还会是那条楞子模样的美人鱼。
果然在头发漂进来之后,我看见了一个脑袋,我出手很快,脑袋钻进来的同时,牛角刀猛地砍了下去。
在水里出手比在陆地上要慢半拍,我的牛角刀斩下去之前,这个脑袋突然转了过来,我看见了一张丑陋的脸。
这显然不是楞子模样的美人鱼,看见我躲在它身后,它尖叫一声,猛地张开大嘴冲着我咬过来。
我始终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从壁画里我推断出来它是个大爬虫,但爬虫不可能长着人的脑袋,更不可能长出女人般美丽的长发。
根据壁画里它的体型,我知道它个头不小,它还有一双或者几双尖利的爪子,所以出手的同时我的身体不断扭动着以防止被它的爪子抓伤。
让我没想到的是随着这张脸扑过来的不是爪子,而是一双光滑细腻的手臂,这双手扑过来的时候我猛地看见它手臂上的血迹。
我脑子里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那个楞子模样的美人鱼,看来我刚才出手一抓,虽然没有抓住她的手臂,但指甲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
比起鱼,我的身手还不够灵活,但是我整个人都在房间里,而这条人鱼的半个身子在洞口外面,所以我比她转身移动迅速。
我一击不中,立刻往上游去,我本来是想浮到屋顶出,借助浮雕发力,再出手刺她,然而当我真的先她一步浮到屋顶的时候竟愣住了,那张凶恶的脸当时在下面面对着我。
现在我突然游上去出现在她的头顶,她来不及转头,我却看见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我所熟悉的美丽的脸。
这一下子就解开了我心头的疑惑,我本来还在奇怪这条美人鱼不但长得酷似楞子,还和楞子一样会易容,没想到她居然长了两张脸,一张美丽绝伦,另一张狰狞恐怖。
我突然明白过来壁画里躲在黑色烟雾中的那张脸就是美人鱼的另一张面孔,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美人鱼都是双面的,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都长着相同的吓人的脸。
壁画上的美人鱼长得并不一样,但屋顶浮雕上的恐怖面容却是雷同的,这就说明它们躲在黑色烟雾后面绝对不仅仅是为了猎杀大爬虫,还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以壁画和浮雕的数量来看,湖底城堡里的美人鱼不会只有这一条,如果它们都发现我在这间房屋里,全部跑出来袭击我,恐怕我长十个身体都不够它们抢食的。
就因为我愣了一下,形势立刻发生了转变,这条美人鱼在水里本来就比我灵活,现在她的身体完全从洞口钻了进来,我就面临着将要和她面对面对弈的局面。
如果是那张美丽柔弱的脸,我可能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对这张穷凶极恶的脸我是惧怕的。
不仅仅是它长得太吓人,更主要的是我认出来这张脸就是先前偷袭过我被我刺伤的那张脸。
也就是说,从我一落进湖底城堡,这条双面人鱼就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企图将我拖进黑暗中猎杀吞食。
驴子很有可能就是吃了这个亏,被她酷似楞子的容貌迷惑住才遭到毒手的。
想到这里我凭空生出一股勇气,我的氧气已经不够了,既然不能活着出去,也不能找到驴子,干脆在这里和这条怪物搏斗一场,就算不能杀死它,至少也能劈下来它身上几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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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在它扑过来的同时也面对着它直扑过去。
我完全是拼命的打法,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
显然我低估了这种神秘物种的智商,她见我不顾性命双手举着牛角刀和雪狐骨劈下来有点害怕,身体一扭躲过去,脸却一下子避不开,眼看它的尖牙就要咬到我,我手里的雪狐骨也要戳在它的一只眼睛上,它却突然张大嘴巴吐出来一个浑圆发光的气泡,然后倏地一转身从洞口窜了出去。
我心里暗骂一句“靠,还会使暗器。”人却躲闪不及,一下子被这个气泡撞了个正着。
在我奋力做这最后一搏的时候,最后一个羊皮口袋里的氧气已经被我耗尽了,我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刺中我只能变成一条死鱼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虽然自己被一条不明不白的人鱼袭击说出去有点丢人,但现在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胸口憋闷的感觉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