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她收拾了行礼,趁着黑暗离开了阮家,这一离开就长达了三年之久,直到爸爸的车祸,才不得不重又回到a城,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天的丑闻并没有被杂志媒体披露出去,看来那都是阮瀚宇在暗中动用了雷霆手段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甚至连阮氏公馆里的人都没人知道。

毕竟那时的她还是他的太太,这可关系到他的名声与阮氏集团的名声,事后阮瀚宇痛苦得无心打理公司,颓废了好多天,直到乔安柔来到他的身边,帮他稳住公司,他才慢慢从颓废中站起来,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开始了他全付心思的发展事业。

终于,他把阮氏集团带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他也在短短几年里挤进了全球财富榜的前十名。

所有的这一切全被木清竹的大脑自动屏敝了,太痛苦了,痛苦得让她不愿意想起,即使偶尔在梦中梦到,都会吓得梦呓与大汗淋漓。

今天这些伤疤被阮沐天提起,脑海里才又重新回忆了起来,眼睛里全是痛苦,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饱含着痛苦与辛酸。

“原来您早就知道了一切那天您是特意赶过来救我的”木清竹哽咽着问道,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磨炼,心情仍然很激动,但现在,总算能够平静的面对着这件事了。

“是的,孩子。”阮沐天的眼里有太多的痛惜,“那年,我的身边人就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并告诉了我,当时的我惊呆了,那天在花园里无意中遇到你时,还没有想到更好方法的我只能让你先来书房找我,实则就是想让你避开这件事的,没想到他们倒是提前动手了,当我的下属告诉这个消息时,我急了,只身前来赶到了酒店里,虽然是迟了点,但总算是保住了你的清白,可当时的我急怒攻心,又因为脑中有病灶,受不了激动就晕死过去了,只是这一晕过去就成了植物人了。”

总算是全都明白了,木清竹嘴角浮起的是凄凉的笑,她低低地问道:“阮伯伯,想要害我的人是乔安柔吧”

阮沐天怔了下,惊问道:“你知道了吗”

木清竹的眼神平静,点点头,“猜到的,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人,不可能会有人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来陷害我的,除了她,因为她爱着瀚宇,我的存在阻碍了她的利益。”

木清竹说得平静,新婚之夜,她能做出换掉她与阮瀚宇床单的事,那这个毒计肯定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就是因为有这种直觉,后来,她以此为要挟逼她不要迫害木清浅时就看到了她眼里害怕惶乱的光,那时,她的心就如明镜了

阮沐天微微点了点头,“孩子,你很聪明,确是乔安柔设的计,不过还有一个人,你能想到吗”

“阮家俊吧。”木清竹垂着眼眸,又淡定的开口了。

阮沐天脸上又一阵惊愕后,点头叹息:“难得你如此聪明,还能保持如此冷静。”

木清竹只是笑了笑,明眸望着外面深沉的黑夜,那点淡淡的哀痛还是让阮沐天扼腕叹息不止。

“乔安能找到了阮家俊,联合上演了那场陷害你的阴谋,现在的你知道了这些,还能原谅阮家俊,还认为阮瀚宇娶乔安柔是最合适的吗”他深沉的眼睛打量着她,眼里的光有探究,也有询问。

木清竹很久没有说话,一会儿后,微抿了红唇,又淡淡开口了:“她是因为太过爱瀚宇才这样的,对我虽然残忍,对瀚宇却是极好的,女人面对爱情时都是极不理智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阮沐天的脸上有惊愕,不解。

“好,那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叫你来的目的吗本来我也没有打算这么早让你知道我的情况的。”她的平静让他惊讶,于是继续问道。

木清竹这下茫然了,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人要对你不利,有人花了一千万要你的命,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让你躲避掉这场灾难,我只能让你过来了,这次,我还真是救到了你。”阮沐天冷静地告诉了她这个实情。

这下,木清竹惊呆了,森森寒意从脚底开始窜起。

“现在的阮氏公馆已经乱套了,人人都在找寻你,因为你不见了,人心惶惶的。”阮沐天摇头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同意退出了,为什么还不死心”木清竹的脸痛苦得抽了起来,她满脸盛怒的问道,“阮伯伯,这次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

“孩子,事情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这几天应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现在虽然还不能肯定是谁要害你,但我想你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吧,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还不能妄下结论。“他深呼出口气,痛心地分析道,握着轮椅的手指僵硬,背也是僵直。

门铃响了起来,守在门口的年青男子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阮沐天脸色闻之一变,不久却点了点头,感慨着说道:“这就是了,善恶终有报,自作孽不可活,但愿瀚宇能赶过去保她一命。”

木清竹迷惑的望着他。

“清竹,告诉你吧,你的堂妺木清浅现在被当作是你让莫彪手下的人抓走了,生死未卜,结果可能会不好,那伙亡命之徒,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说到这儿,点头感慨,“这也是她自寻死路,自食恶果,不知天高地厚,过于招摇所致,怨不得别人,如果能过了这关,但愿她能痛改前非,脚踏实地做人。”

什么木清竹却被这个消息震得站了起来。

清浅,木清浅被莫彪他们抓走了

太可怕了她可还是个姑娘家呢

尽管她态度嚣张,行为恶劣,但罪不至死啊。

这样一想,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向阮沐天说了声阮伯伯,保重,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扭身朝着外面跑去了。

“清竹”阮沐天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快,跟上去保护她,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他朝着身边的年青男子吩咐道。

这些近身保彪都是他以前训练出来的,原来一直对他们不薄,虽然他瘫焕了这几年,但醒来后,只要找到他们,一个电话就都立即回来了。

他心惊胆颤地望着木清竹远去的背影,后怕地摇了摇头,直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本来还可能只有木清浅一个人受害,可现在她知道了后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其它什么不好的举动呢

阮沐天脸色凝重。

这个孩子虽然经历过了这么多的磨难,可她善良的心性却一点也没有改变,这也是让他最为欣赏的地方

“瑞哥,求求你,带我去找莫彪。”木清竹急急来到前台,景成瑞正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剑眉不时拧起,她几步冲上去,拉起了他的手哀求着,眉眼间都是焦虑。

“怎么了”景成瑞被木清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坐正了身子,收起了手上的报纸,不解地望着他。

“瑞哥,走,快点,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先带我去找莫彪吧,求你了。”木清竹双手作了个合什的动作,拉着他的手就要离开。

景成瑞嘴唇抿了下,剑眉却微微蹙起,反过来拉住了木清竹的手。

“小竹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他的声音不咸不炎,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莫彪呆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去的。”

木清竹没时间思考,只是着急的点着头,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我要去救人,时间紧迫,怕来不及了。”她惶急地说道,“不管他在哪儿,我都要先过去才行。”

“就凭你确定不会把你自己赔进去”景成瑞抬眼打量着她,想笑却笑不出声来。

“可是,瑞哥,现在没办法了,能救则救吧,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领,你通黑白二道的,现在只能先求求你了。”她哭丧着脸,心情非常急迫,话语带着哭音。

“哎”景成瑞摇摇头,叹息一声:“傻女孩,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她都那样对你了。”

这一刻木清竹有些惊讶,她并没有说出去要去救谁,可景成瑞却好像知道了是救谁般,难道他都已经知道了

可她没心思问这些了,只是拖着他的手朝外面走去。

“好吧,我答应你,只是到了那里后要听我的指示,不能轻举妄动。”他轻声吩咐着,点头同意了,就担心她冲动之下做出不好的举动来,毕竟她自已还怀着身孕呢,说真心的,要救木清浅那样的女人也太不值了。

“好,我会的,一切听你的指挥。”木清竹满眼依赖,不断地点头应承。

景成瑞拿她无法,摇了摇头,只得带着她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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