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吴兰夫人的眉头皱了下,淡淡地说道:“他不是京城的政坛泰斗吗这席泽尧曾经可是他的得力手下,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这不是自己打了他自己的脸么”
申秘书明显感到了吴兰夫人对莫老爷子的抵触情绪,她明白她的心思,嘴角微微扬了扬,没有说话。
门铃响了起来。
申秘书过去按开了门铃,一个瘦高的中国男子走了进来。
“夫人,席泽尧与中东的极端份子这次交易的军火生意非常大,很多还是当前比较先进的武器,因此这次,他们双方都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现在极端份子已经派了许多人马正在从市区向山坡出发,看来这次他们是志在必得了。”男子认真向吴兰夫人汇报道。
吴兰夫人听得脸上微微变色,中东地区的教派极端份子可不像上次在泰国边境时那么少了,那可是一个有计划的,精密的组织,而且握有一定量的现代化武器。
阮瀚宇有危险
这是她第一个反应的。
“夫人,如果是这样将会有一场恶拼,那阮瀚宇会有危险了。”申秘书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即说了出来。
吴兰夫人的食指敲着沙发背越来越快,眼里的精光不断闪铄着。
一会儿后,她断然发令:“先前派过去的军队和我们的人先全部截住正在朝着交易地区赶过去的极端从份子,减轻阮瀚宇他们的压力,我这里亲自打电话给某国国务卿,让他直接把围攻附近国极端份子的现代化军队立即撤过来助攻镇压,这次一定不能逃走这一个走私军伙的犯罪团伙,争取消灭这些极端份子,我们的人也一定要保护好阮瀚宇的安全。”
“好的,夫人。”男子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申秘书从茶几上拿起了无线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后递给了吴兰夫人,吴兰夫人接过来亲自打起了电话。
“爸,我们的律师团已经把罩在阮氏集团头上罪名的证据呈交了上去,这事虽然走的司法程序,但吴成思亲自指示把这个证据直接送到了京城,估计很快就能冼清我们阮氏集团的罪名了,瀚宇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了。”阮沐天的书房里,木清竹走进来亲自把这一喜讯告诉了他。
阮沐天抬起双眸,望着木清竹,双眼里泛出的是慈父喜悦的光.
“清竹,以前我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要把你指婚给瀚宇,那时对你也有误解,但我现在是真正明白了,这个家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能撑得起来,老太太当初选你实际也是在选我们阮氏公馆的继班人啊。”他无尽感慨的说道,眼角有些湿润。
他这样的说话让木清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晶亮的明眸眨了下,嘴角处是浅浅的笑意。
“爸,您对我一直都很好,我非常感谢您的关心,其实我只是一个身世地位都很普通平凡的女孩,有幸被奶奶看上,这是我的命好,我很感恩,当时这个所谓的罪名罩在阮氏集团头上时,就像罩在了我的心里,备受煎熬,同时也明白了我应负的责任,竭尽所能地拨掉阮氏集团头上的罪名,这是我的份内事,您真的不用多想的。”她很认真诚挚地说道。
阮沐天听到她发自内心肺腑的话,老泪纵横,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孩子,你有心了。”
木清竹双眸带笑:“爸,我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为我们阮氏集团正名,让瀚宇风风光光的走出来。”
上次,当所有的新闻媒体因为这个罪名把箭头指向阮氏集团的时候,面对着各种骂声,虽然阮瀚宇的表面沉默寡言,但她明白了他内心的愤怒与痛苦。
不管社会各界发生了什么大事,阮氏集团作为大的集团公司对社会的贡献总是摆在最前面,可当变故来临时,不明真相的人总会把指责与苛责毫不留情地泼过来,也不管你能不能承受得了,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木清竹真切地感受到了。
“清竹,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现在的瀚宇并没有被席泽尧关起来,他早就被莫老爷子解救出来了,而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逼着席泽尧进行最后的疯狂,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阮沐天笑笑,亲切地说道。
木清竹张大了嘴,一会儿后,脸上都是喜悦的表情。
“清竹,个人的事小,正义道德才是关健,这个时候瀚宇离开你只身前往京城,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有可能,谁会愿意离开自己的妻儿呢。”阮沐天叹了口气,语气里都是无奈。
木清竹稍微愣了愣,莞尔一笑,难怪自从阮瀚宇被抓起,际沐天都是一脸的平静,镇定从容,原来是他与莫老爷子早就计划好了的。
她心中释然。
阮沐天的眼睛望向窗外,眼里隐藏着的那抹焦虑与痛苦让他的心都抽痛起来,忍不住扶着书桌咳嗽了起来。
没有谁会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与不安,这个时候,他唯一的儿子正在中东战区捉拿贩卖军伙的罪犯,这其中的凶险,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这一年多,他带着季旋旅游了大半个世界,曾经特地经过了中东地区,那里的环境与枪林弹雨的战场,他是看在眼里的。
而现在,他的儿子,就在那个地方。
他闭上了眼睛,无法想象这个后果,也不敢去想象,这几天他每天都会躲进书房里呆上几个小时,只是沉默寡言地坐在这里,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事,他当然不敢告诉季旋,更不敢告诉木清竹,甚至任何一个家人都不能告诉,免得他们恐慌,把自己的亲儿子送上战场,这种痛苦别人是无法明白的。
自从在祖宗灵位前,他带着阮瀚宇发誓要铲除席泽尧后,他几乎经常都会去那个放着祖宗灵位的小屋子里静坐,祈祷着阮家的平安。
“爸,您怎么啦”木清竹看到阮沐天咳嗽起来,忙惊慌焦急地问道。
“清竹,我没什么的。”阮沐天用手撑着胸口,脸上的笑很平静,“爸的年纪来了,这些天你妈摔了腿,我劳累了些,没事的,放心吧。”
木清竹慌忙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来了他的水杯。
阮沐天接过来喝了一口,指了指身边的沙发,温言说道:“清竹,你坐,爸有话要说。”
木清竹在他的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
“清竹,为了救沐民,我与瀚宇布了局让他娶丽娅为妾,这虽然只是一种谋略,但对你来说并不是公平的,毕竟我们的行为有失光明磊落,但不得不说这样做损失降到了最小,唯一的惭愧就是对你造成了伤害,爸的心里一直都是深感不安的,你拿到了小夭的罪证,这点很令爸佩服,在这个时候你能拿到这个证据,对我们阮家来说都是非常关健的,爸要感谢你。”他的声音有些苍老,额前的皱纹深沉晦暗。
木清竹明白了阮沐天的意思,笑笑:“爸,其实您不用表扬我的,这一切都是瀚宇早就布局好了的,我也是在瀚宇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的这项计划,原来,他早就派人跟踪了小夭,把这些疑点都记录了下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而我不过是看到了,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因此才在关健时刻审问了小夭,如果不是瀚宇对小夭情况的一些记录,我也不敢贸然行事的。”
阮沐天闻言笑笑:“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你们夫妻二人的默契,别人那是无法完成的。”
木清竹低头羞涩的笑了笑,微抿了唇,并没有说话。
“爸,阮氏集团的罪名除掉了,但云霁这个女人却逍遥法外,所有的罪名都让小夭一个人去顶了,这是令人心寒的,云霁必须伏法,否则,她以后还会来栽赃陷害阮氏集团的。”木清竹想到这儿都有些心酸。
阮沐天郑重地点了点头:“清竹,别急,再等等,过了这几天,瀚宇一定会回来收拾她们的,但现在最关健的是席泽尧,必须要先铲除掉席泽尧,否则我们阮氏集团会永无宁日,云霁那个女人先缓缓,相信爸。”
“嗯。”木清竹轻快地点了点头。
“孩子,先去休息下吧。”阮沐天看了看时间,体贴地叮嘱道。
木清竹站了起来。
“清竹,接下来这几天将会是阮氏公馆最乱的时候,你一定要时刻让汤简和正离跟在身边,保护好你的安全,懂吗如果万一你出了什么事,瀚宇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你要让他放心才好。”木清竹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阮沐天叫住了她,再一次叮嘱道。
木清竹愣怔了下,会意,狠狠点了点头答应了,心里暖盈盈的。
瀚宇,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阮沐天的背靠在了沙发上,心里默念着。
今天他得到的消息是中东地区的恐怖分子组织了好几百人正在向交易军伙武器的地点包抄过来,而他们的手里都握有先进的武器。
此刻的莫老爷子也是非常的焦虑,显然国内的军队是不可能开进中东地区的,不仅师出无门,也远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