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了指刚才慕云开辟出的空间外的一空地。
“贪狼团进荆棘林时,趁田副不注意,把他推到了刚才我们开辟出的空间里”
“被推进去时,荆棘还没长出来可是,就在他要出来时,那些那些斩断荆棘的空地上,突然就长出来许多荆棘条”
“田副田副,就被呜呜”那佣兵越说越伤心,最后不能控制,一下大哭起来。
墨九卿看向佣兵指的地方。方才开辟出的空间,又挤满了荆棘。那密闭的荆棘上,正挂着那个叫做田副的佣兵的尸体像黑絮的、干枯的尸体。
她也忍不住叹息:就在刚才,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此时,已经唉,墨九卿心里感叹万分,抬头看看天,东边的月亮渐渐淡去,太阳就要出来了。
太阳出来,这就意味着第一轮比赛,即将结束。
“贪狼团真是欺人太甚”张朝气呼呼地扇动鼻翼,挥舞着双风锤叫嚷:“来啊,兄弟们让我们为田副报仇”
他大步迈腿,就要冲进森林与贪狼团厮杀。
森林里,穿着秘银背夹的贪狼团,已经找到了五种令牌,还差两个就可以完成任务了。有了秘银的保护,荆棘便不会近人身,斩断的荆棘也不会升起来。
只是,每走一步,挪开的位置上,荆棘会自动移动到那里,封住去路。所以,每走一步,就要斩断荆棘。这样很耗时,但,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独狼回头,看到张朝气冲冲地上前,却活活被荆棘挡在森林外,心里很是高兴。
于是,他轻蔑地说:“哟喂,张朝想杀我啊先穿过这黑荆棘吧哈哈哈”
张朝在森林外,气得直跺脚:“独狼,你害死我兄弟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哎哟,我好怕怕哦你来杀我啊你杀不到”
面对独狼的挑衅,张朝真的就往荆棘上冲去,好在慕云上前及时拉住。否则,张朝便会像此刻挂在荆棘上的田副一样瞬间,成为干尸
“我觉得,你活腻了”
声音决绝,没有丝毫的温度,让独狼心里一冷。谁
独狼望去,一少年站在森林外,目光深沉如夜。这不是今天下午在擂台上那少年吗他是赤月佣兵团的一员可是为什么从未见过
“你谁啊敢这么跟你独狼爷爷说话我看你才活腻了”
说这话时,独狼中气不足,他觉得,面对这少年,他很难有底气说出狠话。
因为因为,这少年的气场太强。即使,隔着重重荆棘,他仍然有一种窒息感,独狼想,若是这少年就在他面前,他会不会被那气场逼迫着下跪答案是必然
“哼哼爷爷我会把你打到叫我爷爷的”
“哈哈那我等着”独狼指了指天边的鱼肚白,“你们没时间了,认输吧,哈哈胜利是属于贪婪团的”
“你们赤月永远是手下败将”
“哦是嘛”墨九卿语气淡淡的,无怒无恐。
话音刚落,墨九卿腾空飞起,整个黑森林尽收眼底。
“那就让本人来结束这样的永远”
“让本人来教教你”她的眼底泛起浓雾,幽深的蓝雾,像来自地心的岩浆,奔流汹涌,永不停息。
蓝雾溢出眼眶,在脸颊上慢慢流动,像涓流一样、交汇,编织,绘画出一个蓝色的莲花图。
独狼看得瞪大眼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九卿冷哼:“本人是谁不重要”
“今日,本人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翻云覆雨,什么叫做书写乾坤”
就是那么一瞬间,独狼见墨九卿的手里,竟然捏着七种不同颜色的令牌
天他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太快以至于独狼根本没看清,墨九卿手里的令牌从何而来
那七种令牌,在渐渐淡去的月色下,闪着羸弱的七彩光芒。像一种赤裸裸的讽刺,嘲笑着独狼的自以为是。
他辛辛苦苦,斩断荆棘,也就才收集了五张令牌独狼盯住飞在空中的少年,咽了咽口水,一滴冷汗顺着他脸上突兀的颧骨,滴下,落入了颈窝。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他就已经拿齐了七种令牌独狼有些心有余悸,自始至终,他都在与天空中的少年说话。没看到少年飞入这黑森林里取得令牌再说,就算这少年飞下来,别说找令牌了,就是他刚挨着这荆棘林,也会被荆棘吃个精光。
可是,独狼哪里知道,站在他上空的少年,会是一位灵师,还是一位低阶灵师,更是这天宇大陆绝无仅有的双灵者若是墨九卿亮出身份,怕是会怕独狼下的屁滚尿流。
墨九卿很乐意欣赏独狼脸上疑惑和惊恐地表情,她抿嘴一笑:“怎样独狼,现在输赢一定,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其实,当她在与独狼说话时,就释放出了精神力。低阶灵师的精神力像一张巨大的网或是遥感卫星,将黑森林无死角地暴露在墨九卿的脑海之中。她只花了几秒的时间,就找齐了所以的令牌。
“好”森林外的赤月佣兵们一个个拍手叫好,见到墨九卿瞬间收齐了七种令牌,在看看独狼受气的样儿,心里很是大快人心。
“我本想,用一把火烧了这黑森林,让你们顺道作为陪葬”独狼感到来自头顶的声音,没有起伏,如寒冰,周遭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
一种惊恐从四肢百骸生出这个这个人,居然想烧死他们贪狼团独狼穿着秘银背夹,然而,背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里面的袭衣,从秘银紧致的缝隙里渗出。
他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
逾时,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没有波痕,读不懂说话人的喜怒哀乐。
“但是因为太阳就好出来了,本人也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