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也坐于大堂之上,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转头看向季望舒:“望舒老弟今日怎会如此激动”
季望舒于云浮是至交,凝视着一旁的云浮,也没有打算隐瞒,毕竟云沐烟是他的妹妹,思虑片刻,道:“云浮兄,不瞒你说,在下实在是不想辜负了小公主,可是,我如今是一介平民,又不想连累了小公主,我该如何是好”正说着,季望舒愁眉紧锁,满面惆怅。
云浮凝视着季望舒,十分理解季望舒此刻的心情,他明白季望舒已接受了烟儿,然却不想连累烟儿:“望舒老弟,此事的确是两难抉择,不过,依本宫看,烟儿既然愿意与你在一起,你还是不要辜负了她才是。”
季望舒眉心一蹙,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低垂着头,紧皱着眉头:“公主染了风寒,还请云浮兄进宫去看看她,让她好生养病,顺便替在下捎句话给公主殿下,季望舒定不会辜负了公主殿下的。”
云浮定睛凝视着季望舒,没想到季望舒如此干脆利落,点了点头:“你放心,本宫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季望舒甚是感激,拱手行礼:“劳烦云浮兄了。”
云浮也拱手行礼:“望舒老弟不必如此客气。”
雪依宫中,流月已然返回,走入屋中,见云沐烟还趴着床上,看似不太开心,流月慢步走上前去,轻声叫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云沐烟听到流月的声音,甚是欣喜,匆忙坐起身来,笑容满面:“流月,你回来了怎么样你见到季望舒了吗”
流月见公主反差如此之大,略有些不知所措,轻轻一笑,:“公主殿下,您病好了吗”
云沐烟眉心一蹙,定睛凝视着流月,眸光灼灼:“先别管本宫的病了,你倒是快给本宫说说,你见到季望舒了吗季望舒怎么说”
流月稍稍反应过来,又匆忙点了点头:“回禀公主殿下,奴婢去了太子府,见到季小公子了,季小公子得知公主感染了风寒,煞是担心,比太子殿下还要担心。”
云沐烟坐在床上,双手松开了流月的胳膊,满面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还有什么季望舒还说什么了”
流月思虑片刻,又嫣然一笑:“季小公子还说,让公主殿下放心,好好养病,定要养好身子。”
云沐烟更是满面娇羞,脸颊微微泛红,笑意盈盈:“真是太好了,流月,季望舒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看望本宫”
流月目瞪口呆,凝视着云沐烟,匆忙摇了摇头:“这个,季小公子倒是没有说,只吩咐奴婢,有事再去太子府禀报。”
云沐烟倒还满意,仍是满面笑容,心中更是欣喜若狂,没有再说什么,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流月守在云沐烟床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云沐烟,不敢稍有怠慢。
太子府中,云浮与季望舒又坐了片刻,聊了些心事,云浮已彻底了解了季望舒的内心,也放心将自己心爱的妹妹交给季望舒,即便季望舒还是一介平民,片刻,云浮便拱手行礼:“事不宜迟,本宫这便进宫,去看看烟儿,你放心,本宫会与她说明白的。”
季望舒也点了点头,道出了心中的愁绪,顿时舒畅了许多,大舒了一口气,拱手行礼:“那便有劳云浮兄了。”
云浮与季望舒相视一笑,当即便大叫一声:“来人,来人啊”
屋外的下人听到声音,匆忙走入屋中,抱拳行礼:“太子殿下,季小公子”
云浮甚是满意,正襟危坐:“快去备车,本宫要进宫。”
下人更是丝毫不敢怠慢,抱拳行礼:“是,太子殿下。”说完,便匆忙转身,大步走出门外,前去备车。
云浮也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季望舒,拱手行礼:“望舒老弟,本宫进宫了。”
季望舒也站起身来,拱手行礼:“云浮兄,请。”
云浮大步离去,走出门外,坐上了下人们准备的马车,轻声吩咐:“启程,进宫”
下人们丝毫不敢怠慢,回道:“是,太子殿下。”便赶着马车,快速离去,前往皇宫。
不作多时,云浮便已坐着马车,来到皇宫,云浮并未去御书房,直接去了雪依宫,下人们将雪依宫守得水泄不通,见云浮前来,匆忙跪地行礼:“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云浮大步向前走去,下人们却甚是焦灼,匆忙拦住了云浮:“太子殿下且慢。”
云浮怒不可遏,冷眼瞥向面前跪着的下人:“放肆,你们敢拦本太子”
下人们跪在云浮面前,战战兢兢:“太子殿下且慢,皇上吩咐过,不准公主殿下出门。”
云浮眉心一蹙,满面铁青:“本宫问你,父皇吩咐不让公主出去,可有吩咐不让本宫进去看望”
下人们跪成一排,战战兢兢:“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云浮这才稍稍满意,冷哼一声,大步走入雪依宫,来到门前,几个丫鬟守在门口,也不敢怠慢,匆忙俯身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云浮冷声吩咐:“把门打开”
丫鬟们见云浮已进入宫中,便不敢怠慢,匆忙回道:“是,太子殿下。”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云浮慢步走入屋中,云沐烟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知道云浮要来,匆忙收拾了一下,坐在榻上。
云浮走入屋中,见到了云沐烟,甚是心疼,走上前去:“烟儿,皇兄听说你染了风寒,还严重吗怎么不躺着休息”
云沐烟定睛凝视着云浮:“皇兄,你怎么进来的我不过是一点小病,没事的,皇兄放心,季望舒怎么样了”
云浮坐在云沐烟床边,仍是愁眉苦脸,满面惆怅:“烟儿好好养病,几日不见,烟儿都瘦了。”
云沐烟也愁眉紧锁,满心焦灼:“皇兄,烟儿没事,季望舒他怎么样了可是季望舒让皇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