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这才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的走入眦懿屋中,慢步来到眦懿面前,俯身行礼:“眦大人有何吩咐”
眦懿泡了泡澡,也精神了许多,甚是满意,抬眸瞥向下人,指向自己的床榻:“这些,都给本官换成新的,浴桶,都拿出去吧”
下人们更是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眦大人。”说完,便忙忙碌碌,干起活来。
眦懿坐在椅子上,身子仍是有些乏,还是喜欢躺在榻上,下人们很快便已收拾好了床榻,来到眦懿面前:“眦大人,都收拾好了,还请眦大人过目。”
眦懿甚是满意,站起身来,慢步走去,又躺在床上,果然比方才舒适了许多,子眦懿点了点头,瞥向一旁的下人:“好了,本官乏了,需要休息,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更是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眦大人。”说完,便快步离去,又叫着一旁的下人:“快下去,快下去”
不作多时,所有下人便已全数退出门外,眦懿卧入被窝之中,十分暖和,舒适极了,闭上了眼睛,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季望舒与云浮离去之后,便一同来到了大堂,云浮坐于大堂之上,喝了一口茶水,与季望舒说了几句,不作多时,下人们便已过来禀报。
云浮十分满意,问道:“眦大人怎么样了”
下人刚从眦懿屋中过来,跪地行礼:“回禀太子殿下,眦大人刚泡了澡,已躺在榻上休息了。”
云浮面带春风,点了点头:“很好,你下去吧”
下人更是毕恭毕敬:“是,太子殿下。”说完,便站起身来,快步走出门外。
大堂之中,只有云浮与季望舒二人,云浮想着眦懿,心中仍是有些不知所措,瞥向一旁的季望舒,想与季望舒说说心里话:“望舒老弟,你说本宫这是怎么了怎会突然对眦懿这么好”
季望舒也凝视着云浮,淡然一笑:“云浮兄,眦大人可是救了你性命的恩人啊”
云浮心中有些怪怪的,这种感觉,实在是表达不清楚,也无法与季望舒说起,思虑片刻,便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什么。
然而,这种感觉却始终留在云浮心中,云浮暗自思虑着眦懿,想着眦懿的模样,又想着眦懿的言行举止,心中更是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云浮无奈,没有与季望舒说起,将这种感觉留在了自己心中,然却十分惆怅,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云浮想着眦懿喝药的那副样子,微微低垂着头,满面通红,竟觉得十分可爱,思虑了许久,云浮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匆忙摇了摇头,收回了这些想法。
季望舒坐在一旁,抬眸看向云浮:“太子殿下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云浮一想到方才想的那些关于眦懿的事情,便说不出口,无奈满面春风,摇了摇头:“没事,本宫没想什么,望舒老弟多虑了。”
季望舒看出了云浮的心思,见云浮这幅模样,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然而,季望舒却没有多问什么。
大堂之中,云浮又端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努力冲淡了对眦懿的想法,再不敢多想什么。
如今,云浮与季望舒、眦懿,三人为了查案,一同住在京城外的小驿站之中。
驿站虽小,却五脏俱全,下人都是云浮从太子府带来的,伺候的十分周到,云浮十分满意。
云浮坐于大堂之中,心中仍是牵挂着眦懿,想到眦懿那张细嫩的小脸,像一个女人,方才那通红的面颊,尤其是不敢抬起头来的动作,那种眼神,久久缠绕在云浮心头,令云浮难以忘怀。
季望舒坐在一旁,仔细看着云浮,还从未见过云浮如此优柔寡断的样子,见云浮心事重重的样子,又问道:“太子殿下想什么呢”
云浮听到话音,吓了一跳,匆忙转身看向季望舒:“没,没想什么”
季望舒见云浮如此紧张,更是疑惑,眉心一蹙:“云浮兄到底想什么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方便对在下说说吗”
云浮凝视着一旁的季望舒,自己将眦懿想成了一个女人,怎么好意思对季望舒提起,匆忙摇了摇头:“没什么,真的没想什么,望舒老弟别问了。”
季望舒也没有多问,拱手行礼:“是,太子殿下。”
云浮也不再想眦懿,努力将眦懿赶出自己的脑海,想到眦懿已沐浴更衣,正在休息,便转身瞥向季望舒:“望舒老弟,可要随本宫去看看眦大人”
季望舒点了点头:“也好,在下也正好想去看看眦大人,太子殿下,请”
云浮也站起身来,与季望舒一同,慢步向前走去,打算去看看眦懿。
二人走在院中,院子不大,仅仅够住而已,云浮与季望舒丝毫没有嫌弃,不作多时,便已来到眦懿屋中,门外站着两个下人,随时伺候眦懿。
人也是云浮安排的,下人见云浮过来,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太子殿下。”
云浮十分满意,点头示意,便走上前去,抬起手臂,轻轻敲了敲房门:“眦大人睡了吗”
眦懿正在屋中躺着,身子有些疲乏,听到云浮的声音,更是紧张起来,不知所措,既不想让云浮进来,又迫切想让云浮进来,十分惆怅,许久,云浮又叫了一声:“眦大人眦大人可是睡了”
眦懿觉得云浮要走,十分不舍,匆忙摇了摇头:“没有,我没睡”
云浮十分满意,唇角微微上扬:“本宫可以进去看看吗”
眦懿匆忙点了点头:“可以,太子殿下请进”
云浮这才满意,抬眸看向季望舒,大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带着季望舒,慢步走入屋中。
季望舒紧跟在云浮身后,定睛凝视着云浮,季望舒与云浮一同长大,还从未见过云浮如此体贴、如此耐心的模样,甚是疑惑,定睛凝视着云浮,心中觉得奇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