眦懿与六皇子一同,走入府中,来到了大堂,六皇子倒是丝毫没有客气,坐在大堂之上,这才瞥向一旁的眦懿:“眦大人,快请坐。”
眦懿仍是毕恭毕敬,唇角微微上扬,拱手行礼:“六皇子殿下客气了。”说完,便慢步走了上去,坐在席位之上。
眦懿显得小心翼翼的,如坐针毡,不知六皇子过来干什么,眦懿更不想见到六皇子,对六皇子十分反感,二人坐在大堂之中,眦懿也没有先开口问话。
六皇子坐了片刻,观察着眦懿,淡然一笑,正襟危坐:“眦大人府上,连杯茶水都没有吗”
眦懿更是有些紧张,仍是不敢怠慢了六皇子,匆忙点了点头:“有,有,有,六皇子殿下稍等片刻。”话音刚落,便瞥向一旁的丫鬟:“快给六皇子殿下上茶”
丫鬟更是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大人。”说完,便匆忙退下,前去泡茶。
少顷,丫鬟便端着茶盏,慢步走来,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六皇子面前,毕恭毕敬:“六皇子殿下,请用茶。”
六皇子这才满意,轻轻一笑:“下去吧”
丫鬟仍是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六皇子殿下。”说完,便慢步退下。
六皇子端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才稍稍满意,又转身瞥向眦懿:“眦大人,方才可是王公公来过了”
眦懿更是不敢怠慢,拱手行礼:“回禀六皇子殿下,正是。”
六皇子仍是有些不满:“眦大人在早朝上为何要刻意为太子邀功”
眦懿这才明白六皇子的来意,原来是不想让自己接近太子,眦懿思虑片刻,眉心一蹙:“微臣何曾为太子殿下邀功微臣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是六皇子殿下多虑了。”
六皇子更是不悦,脸色也愈发变黑,瞥向一旁的眦懿,冷哼一声:“放肆,本宫看的一清二楚,眦大人还敢狡辩”
眦懿更是厌烦面前的六皇子,却丝毫不敢怠慢,匆忙站起身来,大步走上前去,跪地行礼,满面焦灼:“六皇子殿下息怒,微臣不敢。”
六皇子仍是气愤冲冲,心中十分愤怒:“眦大人可别忘了,本宫知道洛家二女洛子懿的秘密。”
眦懿再次被六皇子要挟,心中甚是不满,却丝毫不敢怠慢,又匆忙回答:“微臣不敢忘记,六皇子殿下放心。”
六皇子这才稍稍满意,警告了一下眦懿,心中也舒畅了许多,大松了一口气,甚是满意。
眦懿却十分不满,对六皇子愈发厌烦,却又不敢怠慢,生怕六皇子说出自己的秘密。
六皇子坐在眦懿府中,又抿了一口茶水,还算满意:“眦大人记得便好,不过,就算眦大人不记得了,本宫也会随时提醒眦大人的。”
眦懿仍是心有余悸,生怕六皇子说出自己的秘密:“六皇子殿下放心,微臣记得,微臣铭记于心,不必六皇子殿下提醒。”
六皇子这满意:“还有一点,本宫要提醒眦大人。”
眦懿仍是毕恭毕敬,不敢怠慢:“六皇子殿下请讲。”
六皇子甚是满意,唇角微微勾起:“眦大人切记,不可与太子殿下走的太近了,眦大人这么聪明,想必会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眦懿明白六皇子的意思,仍是不敢怠慢,拱手行礼:“微臣明白,六皇子殿下放心,微臣不会与太子殿下走的太近的。”
六皇子这才满意,点了点头:“眦大人明白便好,本宫也不多说了,告辞了。”话音刚落,便站起身来,慢步走了下去。
眦懿仍是丝毫不敢怠慢,匆忙站起身来:“六皇子殿下这便走了”
六皇子也点了点头:“对,本宫先回府了,眦大人请留步。”
眦懿也不想去送六皇子,对六皇子并无好感,拱手行礼:“六皇子殿下慢走。”说完,便送六皇子出门。
六皇子走出门外,警告了眦懿一次,也放心了许多,坐上马车,返回自己府上。
眦懿送走了六皇子,独自一人,坐在屋中,心中仍是十分苦恼,微皱着眉头,对六皇子这些事情十分反感,想要全身而退,却又无法脱身,甚是苦恼。
太子府中,云浮甚是满意,又担心起了眦懿,今日早朝之上眦懿为自己请功,已经惹了六皇子不悦,云浮不知道六皇子掌握了眦懿什么弱点,令眦懿如此惧怕六皇子,对六皇子言听计从。又十分担心六皇子对眦懿有什么不利,生怕眦懿出了什么闪失。
季望舒还住在太子府中,与云浮一同,忙着京城外的那桩灭门案,今日案子结了,季望舒也甚是高兴,听说三日后要当众斩首杀人凶手,甚是满意。
大堂之中,云浮看起来有些惆怅,微皱着眉头,面色也略显阴沉,轻抿了一口茶水,仍是没有丝毫笑意。
季望舒坐在一旁,看出了云浮的惆怅,眉心一蹙,问道:“案子已然了结,云浮兄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
云浮心中想着眦懿,抬眸瞥向季望舒:“案子结了,自然是好事,不过,本宫还是有些担心眦大人。”
季望舒更是不太明白,眉心一蹙:“眦大人眦大人有什么事情”
云浮凝视着季望舒,的确是十分惆怅,抿了抿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思虑了片刻,才缓缓说道:“眦大人好像是有什么把柄在六皇子手中,不敢接近本宫,本宫怕六皇子对他不利。”
季望舒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听云浮这么说,更是有些疑惑:“把柄在下从未听眦大人提起过啊。”
云浮仍是有些惆怅,点了点头:“本宫也是才听眦大人说起,眦大人他并非是心甘情愿的为六皇子办事,而是被逼无奈,眦大人真是太可怜了,本宫之前还误会了他。”正说着,云浮便十分后悔,愁眉紧锁,甚是惆怅。
季望舒也有些担心,凝视着云浮:“太子殿下不必太过自责了,若是担心眦大人,去看看便好。”
云浮摇了摇头,仍是十分惆怅:“不必了,相信眦大人可以应付,本宫去了,反而给眦大人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