眦懿离开皇宫,便乘车返回自己府上,眦懿了解皇帝多疑的性子,也知道皇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听信自己的话,拒绝了与天瑞、水新的联姻,联姻事关两国大事,绝不会如此草率决定。
坐在颠簸的马车之中,眦懿心中仍是十分忐忑,毕竟云浮与水新公主的联姻,她实在是无法接受,的确,有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真正的感觉到,眦懿此时完全能体会季望舒与云沐烟的心情,眼看着自己心仪之人就要与别人成双成对,实在是太过难受。
马车很快便来到了眦懿府门外,下人拉紧了马背上的缰绳,大喊一声:“吁”马车便平稳的停放在眦懿府门外。
下人跳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眦大人,到府上了。”
眦懿听到声音,抬眸看了看面前的下人,怅然所失,呆呆的点了点头:“好,本官知道了。”说完,便站起身来,慢步向前走去,仿佛丢了魂儿一样,痴痴呆呆的,脑中一片空白。
下人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眦懿,慢步向前走去,眦懿走入了自己府上,仍是微皱着眉头,心中十分惆怅,不知该如何是好,眦懿来到大堂之中,扶着椅子,失魂落魄的坐于大堂之上,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人扶眦懿坐下,见眦懿这幅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很是担心眦懿:“眦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染了病要不要叫郎中看看”
眦懿摇了摇头,仍是满面惆怅,不见丝毫兴奋:“不用,你且下去吧,本官没事。”
下人看了看眦懿,也不敢怠慢了他,俯身行礼:“是,眦大人。”说完,便慢步退下,丝毫不敢怠慢。
眦懿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之上,仍是微皱着眉头,虽说皇帝已答应拒绝云浮与水新公主的联姻,可是眦懿仍是放心不下,生怕皇帝反悔,改变主意,毕竟水新公主的确是最适合云浮的人,身份尊贵,又端庄大方,是不二人选。
下人眦懿心中很是委屈,生怕水新公主与云浮真的成了夫妻,心中甚是惆怅,有些时候,真的很想告诉大家,告诉云浮,告诉皇帝,自己是一个女子,是帝休前大将军洛阳天的二女儿。
自己也出身世家,是一位体态端庄、温柔贤淑的世家小姐,可是眦懿绝不能这么做,虽说已经杀了席屋,已经为父亲报了大仇,可是还没有为父亲平反,在世人眼中,父亲洛阳天还是一个出卖帝休王朝的卖国贼,女儿也是罪臣之后。
眦懿一想到这些,心中便忍不住的抽搐,一阵绞痛,眦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顿时热泪盈眶,泪水扑簌簌的流淌下来,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浸湿了一大片衣服。
眦懿痛哭流涕,心中甚是委屈,悲愤已占据了眦懿的大脑,想到自己遭遇到的这么多事情,再也承受不住,泪水好像泄洪一样,涌出眼眶,不停的洒落下来。
皇宫里,皇帝也甚是惆怅,知道云浮与云沐烟都不愿意联姻,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云浮与云沐烟的确是皇帝最为疼爱的皇子了,皇帝自然操心他们的终身大事,尤其是云沐烟,是帝休王朝最为得宠的小公主,多少人觊觎着云沐烟,皇帝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担心着云沐烟,生怕她嫁的不好。
皇帝甚是头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子与公主的终身大事,的确很是为难,皇帝十分惆怅,生怕天瑞王朝与水新王朝有什么阴谋,不敢轻易答应和亲的事情。
水新公主与天瑞太子的确是时刻觊觎着帝休王朝,不仅仅是帝休王朝的太子云浮以及小公主云沐烟,更多的是帝休这个国家。
水新公主早已查明一切,了解了帝休王朝的虚实,天瑞太子也不是泛泛之辈,更是早已计划好了一切,对帝休已是跃跃欲试。
水新公主的行馆之中,暗卫再次前来,见到了水新公主,跪地抱拳行礼:“属下参见公主殿下。”
水新公主甚是满意,见暗卫前来,必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眉心一蹙,垂眸瞥向面前的下人,垂眸问道:“怎么样可查到什么消息了”
属下仍是毕恭毕敬,抱拳行礼:“回禀公主殿下,属下已查明,眦大人与帝休太子殿下关系密切,眦大人曾救过太子殿下一命”
水新公主更是十分疑惑,眉心一蹙:“哦这倒是有意思了,这个眦大人还真是神通广大,还能救太子殿下一命可有查到,眦大人与六皇子的关系”
属下仍是毕恭毕敬,抱拳行礼:“回禀眦大人,属下已经查到,眦大人是帝休六皇子殿下的了臣,已为六皇子殿下办事多年,深得六皇子殿下信任。”
水新公主更是疑惑,看眦懿这样子,如今分明是更偏向太子云浮,可是他为何还要替六皇子办事呢水新公主想了许久,仍是想不通这一点。
水新公主已关注眦懿很久了,对眦懿十分感兴趣,既然眦懿在太子云浮与六皇子云鑫雨那边都能说得上话,倒不如去会会这个眦懿。
如此想来,水新公主甚是满意,又思虑了片刻,便叫来下人:“来人,来人啊”
下人丝毫不敢怠慢,匆忙走来,跪地行礼:“奴才在,请公主殿下吩咐。”
水元心甚是满意,垂眸瞥向面前的下人:“去给本宫备轿。”
“是,公主殿下。”说完,便站起身来,快步退出门外,按照水新公主的吩咐,前去备轿。
水元心也站起身来,慢步向前走去,心中仍是若有所思,不知道眦懿喜欢什么,还是应当送点礼品才是,深思了片刻,便瞥向身旁的丫鬟:“蜜儿,去把本宫带来的金子拿过来”
丫鬟也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公主殿下。”说完,便慢步退去,去取水元心带来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