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十分慌乱,他看见眦懿气势汹汹眼眶泛红的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又见到她身后一排的官兵,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抓到这里。只好谄媚的冲着眦懿笑道:“大人,不知道到大人找小的来有什么事小的可是良民啊,从不犯”但他法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一声怒吼。
“住口王钊久,你连我都不识了吗”王金在听见王钊久的名字时一愣,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这样叫他。只好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小人,小人愚昧,实在是,实在是不记得大人了啊大人恕罪啊”
眦懿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只要想到自己一家的惨案可能是由他造成就冷静不了,但她还是保留了一些理智,不停的在心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的官兵,虽说是太子府的,可毕竟人多口杂,难保不混进来几个别人的探子。如果在这里审问王钊久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那自己的身份恐怕立马就会泄露出去,到时候别说是给爹爹报仇,能否保全自己的性命都成问题。所以她现在必须冷静下来,保证只有自己在场的时候来审问他。
眦懿强迫自己忍住手刃他的冲动,假装平静的对官兵说道:“来人,给我把这刁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到今日他是否还敢抢我的女人”这说法自然是她临时编的。不过底下的人听了,都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的小兵一脸兴奋的拉住旁边小兵开始八卦,“哎哟,我说怎么大人刚才那么冲动的喊那人的名字呀,原来是情敌,啧啧啧。”
旁边的小兵则偷偷小声附和道,“看来呀,大人是要报一报当初的夺美之仇了,想不到眦大人还有这么一面呀,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眦懿没阻止他们的私语,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其他人这样的猜测,忽视别的事情。
只是可怜王金就一脸茫然了,他心里急的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位大人的女人啊,完全没印象啊他哪知道这是眦懿随口胡诌的一个借口,还在那冥思苦想自己招惹对哪些女人。
可惜还没等他想出来个所以然,那些士兵就抱着同情和了然的眼神把他五花大绑起来了,接着眦懿发话让他们出去,出去前都能听见他们在议论这王金怎么这么倒霉,招惹别的人不好偏偏招惹眦大人喜欢的人,当然,也有惊奇眦大人原来还有喜欢的人的,毕竟眦懿平时太高冷了,从未见他和哪个女的有过牵扯。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眦懿和王金两人,眦懿把门打开一些防止外面有人偷听。此刻王金被绑着无法行动,眦懿也不怕他逃跑或者伤人。准备好一切之后就该审问他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人了,你该承认了吧王、钊、久”眦懿死死的盯着他,一句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眼神如刀,似乎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王金再一次听见王钊久这个名字,明显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他苦笑着说道:“大人啊,小的,小的曾经是叫王钊久,可是小人不记得有有抢过您的女人啊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
眦懿怒急反笑,她时候阴森森地盯着王金,问道:“那么,你还记得当初将军府那一百多人口吗你还记得,那个救你回来的,洛子懿吗”
“二,二小姐”王金惊叫出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眦懿,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倒是眦懿,此刻奇异般的冷静下来。似乎有哪里不对,眦懿在心中思考。
二小姐,二小姐,这个称呼,只有将军府的下人才会这样叫她,而王钊久,从来都是叫她子懿的而且,这个王钊久,怎么看都比较可疑,这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怎么都和记忆中的那个王钊久联系不起来。
眦懿眸中神色暗了暗,问道:“王钊久,你可还记得当初是谁救你回来的”
那个王钊久明显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回答:“小人当然记得,是将军府中的二小姐救我回来的。”
“那你可还记得,二小姐待你如何”
“那当然是待我极好的,当时府中一切衣食住行,可是将那王将小人当做另一个主子来对照的”一不小心差点说错了话,王钊久心虚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但眦懿表明上并没有在意,只是心中的愈发肯定这个王钊久必定有问题的。
“那本官再问你,当初那二小姐是不是有一次偷跑出去玩耍,你告了密,还害的二小姐挨了罚”
王钊久一脸为难,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此刻也只好斟酌着回答:“是,是小人,但小人实乃无心之失啊,并没想害二小姐受罚的意思,莫非大人您的心上人是二小姐小人真的是无意的,还望大人饶过小人这一次”
眦懿眼睛眯了眯,当初确实有一次她偷跑出去,可并不是王钊久告的密,而是她爹正巧发现,她爹还欲罚她,但王钊久一力承担,说是自己非要眦懿出去玩的,因此受罚的并不是眦懿,而是王钊久
当时,就因为这事,王钊久被家法伺候,肩膀上还留了疤。眦懿想到此处,手疾眼快的,一把用蛮力扯下了他的衣服,一看,肩膀上平滑无痕,完全不像有疤的样子。
“你不是王钊久你是谁”虽说是问句,但眦懿用的肯定的语气,笃定这是假的王钊久。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彼此之间隔了太多东西,一个人的记忆和脾性却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而眼前这个王钊久,除了相貌与王钊久相差无几以外,其他的都截然不同。
“大人,我我怎么可能不是王钊久呢我只是改了一个名字而已。”那个假扮王钊久的人还试图像眦懿解释,可眦懿现在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知道他是一个假冒的王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