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眦懿与六皇子手底下的几位心腹大臣也算相识,几人一同,敬了六皇子酒,祝贺几句,便已然入夜。
几位大臣欲要告退,六皇子这才吩咐一声:“来人,送几位回府歇息。”
一旁的仍是丝毫不敢怠慢,俯身行礼:“是,六皇子殿下。”
正说着,六皇子便站起身来,晕晕乎乎,拱手行礼:“各位大人,本宫先告辞了。”正说着,便走向卧房。
几个大臣也喝了不少的酒,待六皇子回去之后,便不多待,直接乘车回府。
眦懿回到府上,便直接前往卧房歇息,已是酩酊大醉,摊到在床上,吐了一地。
太子府上,云浮早已在六皇子府四周布控,不作多时,线人便来到云浮卧房,抱拳行礼:“启禀太子殿下,属下已经查实,眦懿与几个权臣在六皇子府上饮酒。”
云浮得知此事,便已料定向家发生的事必与眦懿有关,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容本宫好好想想。”
仙人仍是毕恭毕敬:“是,太子殿下。”说完,便匆忙退下。
已是深夜,云浮虽知眦懿是六皇子的人,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眦懿十分神秘,从无头公案,到如今向家倒台,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不得不佩服,事到如今,云浮只好从眦懿入手。
思虑许久,云浮又吩咐下人,严密注意眦懿的动向。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皇帝亲自诉说了向府上下人等的罪行,深痛恶绝,又怒斥左丞相席屋,好是痛快。
龙颜大怒,无一人感言,少倾,六皇子便慢步上前,拱手行礼:“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向离鼎与郑同谷的确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眼下最为紧要之事,便是选定下一位工部尚书,微臣以为,工部左侍郎关大人克勤奉公,清正廉明,常年在工部办事,实在是不二人选。”
云鑫雨一提,皇帝也考虑到此事,思虑片刻,又想到工部的眦懿查案能力极强,屡立奇功,便说道:“朕倒是觉得,工部一个五品的侍中眦懿,倒是不错。”
云浮听到眦懿的名字,顿时静不下心来,眦懿已如此神秘,若是再做了工部尚书,实为不妥,当即便慢步上前,拱手行礼:“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五品侍中直接提拔为尚书,实在欠妥,还请父皇三思。”
左丞相席屋此次是不敢再说什么,损失了一个怀安王府,一个工部尚书,还惹了皇帝一顿怒斥,若是再说什么,只会惹得龙颜不悦,再次动怒,席屋乖乖的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
皇帝思虑片刻,的确是有欠妥当,六皇子也不曾阻拦,眦懿也是自己的人,若是提了工部尚书,倒也不错。
少倾,皇帝便又说道:“此事的确欠妥,既然如此,便先由左侍郎关倨徹,代理尚书一职,日后再作打算。”
关倨徹慢步上前,跪地行礼:“微臣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六皇子捡了一个工部尚书,甚是欣喜,如今朝堂之上,实力已不输席屋。
皇帝思虑片刻,便又说道:“眦大人虽无缘尚书一职,然劳苦功高,屡获奇案,封为正三品侍郎。”
太子仍是不甘心,眉心一蹙,拱手行礼:“启禀父皇,眦懿此人,心胸狭隘,儿臣以为,不宜担此大任,还请父皇三思。”
六皇子便上前辩解:“太子殿下怎知眦大人心胸狭隘,臣弟对眦大人略有耳闻,听闻眦大人破获了无头公案,倒是欣赏的很。”
皇帝听惯了他们在朝堂之上抬杠,便直接说道:“朕意已决,休要多言。”
云浮再没有说什么,生怕惹怒了皇帝,只好退下。
眦懿是五品小官,为能上朝,然太监即刻去工部办事处宣旨,封眦懿为三品侍郎。
不作多时,已然退朝,关倨徹自然是六皇子的人,来到六皇子身旁,拱手行礼:“微臣多谢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走在前面,不苟言笑,轻声说道:“不必谢本宫,若是言谢,还是去对眦大人说吧。”
关倨徹不敢怠慢,仍是毕恭毕敬,拱手行礼:“是,六皇子殿下。”
工部办事处,眦懿被封为三品侍郎,工部官员纷纷向眦懿道喜,关倨徹回到工部,官员们亦纷纷向关倨徹道喜,关倨徹虽代理工部尚书一职,然实权却已在眦懿之下。
刑部了解了向离鼎那件大案,便再无其他大事。
近日以来,眦懿仍是四处奔走,查探席屋的消息,这日,眦懿又来到六皇子府,与六皇子寒暄片刻,便提到了席屋,眦懿说道:“敢问六皇子殿下,可与左丞相席屋有何交情”
六皇子听到眦懿这么问,略显不解,然仍是告诉眦懿:“眦大人有所不知,席屋身为左丞相,是先皇亲封,辅佐父皇的寮臣,如今本宫与太子夺嫡,席屋却也自成一派,两不参与。”
眦懿思虑片刻,又拱手行礼:“回禀六皇子殿下,此事微臣已有所耳闻,微臣以为,席屋自恃权力过大,权倾朝野,是想要自创一朝。”
六皇子一听此话,甚是震惊,瞪大了眼睛,看向眦懿:“眦大人切莫这么说,若是让旁人听到,便大事不妙啊。”
眦懿定睛凝视着六皇子:“六皇子殿下以为呢席屋身为左丞相,功高盖主,权倾朝野,又不扶植下一位君主,是何道理”
六皇子如此想来,的确是不可深思,又突然想到,席屋与季贵妃交好,莫非是要扶植季贵妃的儿子,眉心一蹙,六皇子又抬眸看向眦懿,轻声说道:“眦大人有所不知,席屋与宫中的季贵妃交情甚好,本宫听眦大人一席话,方才又思虑了许久,以为席屋是要扶植季贵妃的儿子。”&tspanstye&039;dispay:none&039;>azoevyunqzp1xouktbcqrgqdj2hdt89zndxazicvvfkrfuke7bbafiqtyqsogsja&tspan>
眦懿虽一直在暗中调查席屋,想要报得大仇,却从未查到过席屋与季贵妃私交甚好,得知此事,亦是惊掉了下巴,目瞪口呆,凝视着面前的六皇子殿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