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晏城的方向。

马车内,尴尬的气愤弥漫开来。

终于,左杭先打破这一场面:“茵茵,你怎么也要去晏城,是你向父亲提出来的吗。”

“不是,是会长叫我去的,会长说,我是晏城的分会长。”斜觑了一眼对面的左杭,难受。怎么连马车也晕车啊

“分会长”左杭有些疑惑,想到晏城的情况,随即左杭了然。

“怎么,你不信我”本来就不舒服的魂茵看见左杭脸上表情的变动,心里更不舒服,当下决定,一定要让这家伙分清楚什么是妹妹,什么是媳妇

“怎么会,只是之前晏城的分会长都是上了年纪的有经验的人,我怕你应付不了晏城的那些老狐狸。”左杭一本正经的说到。

撇撇嘴,魂茵往窗户上一靠,

“我不舒服,睡觉啦。”

左杭看着魂茵一脸的不耐烦,轻声笑了。

看到跟随马车晃动的的魂茵,左杭轻轻地调整了魂茵的睡姿,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看着魂茵略带嫌弃的睡脸,左杭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于是醒来的魂茵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左杭墨蓝色的外衫,再看自己的手居然圈在左杭的腰上。

魂茵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说好让他知道妹妹跟媳妇的区别的,这一下误会不是更深了么。

“醒了”左航看着魂茵的眼珠转来转去,心下觉得有趣,就想逗逗她。什么时候茵茵觉得别扭过。

魂茵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拿下圈在左杭腰上的手,向外翻了个身。

伴随着“扑通”的一声闷响。

“哎呦”

“小心”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魂茵愤愤的揉着额角的红肿,看着左杭还在笑,心下升起一股火气。

“你笑什么”

“没什么,茵茵啊,我是不是得罪你了,最近你对我的态度都不怎么好啊”左杭伸手轻抚上魂茵的额头,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没得罪我,是我得罪你了”魂茵没好气的说道。

“对不起,茵茵。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左杭伸手抱住魂茵,带着歉意的话语让魂茵说不出来难听的话。

“好了好了,谁要你保护,我自己不能保护我自己么,好歹我也是个分会长啊。”魂茵怏怏的推开魂茵。

“少爷,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在哪儿休息吧”赶马车的左文大声朝着马车里面喊道。

“天色也晚了,我们就在前面客栈休息就好了。”左杭看着魂茵,朝着外面答道。

“茵茵啊,今天你睡了这么多,晚上还能休息好吗”

想到今天为了躲避某人睡的觉,魂茵就不想搭理眼前的人。

“睡得着。”魂茵冷冷的回答左杭的话。

下了马车,天边的夕阳殷红如血,艳丽的颜色让魂茵看的有些出神。

“茵茵,茵茵”左杭在魂茵面前招了招手。

回过神的魂茵看了左杭一眼,转身进了客栈。

左杭无奈的笑了笑,最近茵茵的脾气古怪的紧呢。

“老板娘,那间房是我们定的”魂茵看着账台前的一个肥胖的女人,问道。

“二楼西边儿挨着的三间。”老板娘眼都不抬,懒洋洋的回答道。

瞥见刚迈进来的身影,魂茵说:

“我住最西边儿。”

“你们怎么住管我什么事儿啊。”合上账本,

“要热水么”

“要的,再要几份清淡的小菜,三碗白粥。烦请老板娘让我家小斯送上去。”笑盈盈的接上老板娘的话。

“嘿,真是有钱烧的,两口子居然开两间房。”老板娘嘴里咕弄着进了后厨房。

“谁跟他两口子啊”魂茵有些烦躁,冲着老板娘离去的方向喊道。

魂茵瞪了左杭一眼,转身上了楼。

左杭也被老板娘的话惊到了,脸微微红了一下,可听到魂茵的话,左杭有些泄气。不过,茵茵那么依赖自己,最后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进了客栈的房间,魂茵气冲冲的吧包裹扔到了床上。

“什么人啊,谁跟他两口子啊。”使劲儿揉揉脸,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不能乱想了,玩意因为这个完不成任务被抹杀了,她找谁哭去。

“咚咚咚”

“谁啊”魂茵走过去开门。

“魂茵姑娘,是我,左文,少爷让我来给您送饭。”门口的左文大声回道。

打开门,只见左文两手端着托盘,盘里一碗白粥,两样小菜和一双筷子。

“谢谢了,左文。”魂茵接过托盘,笑着道谢。

左文挠挠头,憨憨的笑了一下说道,

“姑娘不用谢我,是少爷让我端上来的。”

听到少爷两个字,魂茵黑了一下脸,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被关到门外的左文有点摸不着头脑,姑娘这两天脾气怎么这样古怪,随即又喊,

“姑娘用过晚饭,把碗放在那儿就好,一会儿有送热水的店小二,您给他就行了。”

“知道了”

得到回应,左文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洗过热水澡,魂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左杭,另一方面却是她将要走马上任的分会长一职。

分会长魂茵感觉大夏国的商会五花八门,一种是只卖一样东西的商会,一种是只卖一种类型的商会,还有一种是像万鼎商会这样,类似于前世的百货公司,什么都卖点。

而在大夏国这种商会最赚钱,也最赔钱。

想到万鼎商会就想到了左杭,一想到左杭,魂茵就感到脑仁儿子疼。

算了,不想了,睡觉,大不了明天不理他就是了。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左杭细细想着连日来魂茵的举动,感觉现在的魂茵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变化不大,也说不上来怎样,似乎,似乎比以前更有人气儿了。还是更喜欢现在的魂茵,感觉更容易接近,虽然,虽然爱发脾气。

外面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柔和的月光洒在树杈间,又落在地上。

时间缓缓流动,直到各怀心思的两人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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