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眼神空洞的坐在床边,想着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若不是答应过母亲要平平安安,真的想已死百了。小竺慌慌张张地告诉夕颜,君夜辰来了。
夕颜觉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将头扭过一边,真的不想再见到君夜辰。可明知这样怎么躲也躲不掉。
小竺已默默地退下了,来到屋外迎侯。偌大的颜梦阁,报声奴才的声音回荡。
君夜辰一身黑袍,金丝在胸口汇成龙的图案,在袖口还有各式纹路,衬的君夜辰越发威严。就算夕颜有多不愿意承认,还是知道自己对君夜辰一代天子带着一些敬畏的。
君夜辰迈着大步,冷峻的面容,给这寝宫带来了一丝寒意。
夕颜没有期盼他来,也厌恶他来,所以丝毫没有起身迎候君夜辰的意思。若是因此迁怒他更好不过,把她打入冷宫,最好谁都别见着谁。
君夜辰身边的奴才刚想指责夕颜,被君夜辰给拦下,并让他们去外面候着。
两人一坐一站,无话。周围的空气像是冷凝了一般,君夜辰出神的望着夕颜,自己也未曾发觉过竟如此爱一个女子,就算她如此伤着自己,还是要来看看她,就算得到了她的人又如何,她的心不在这,该如何把它找回。生平第一次君夜辰如此没有信心做到一件事。
夕颜被君夜辰盯的发毛,忽得见那君夜辰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慢慢地朝自己走来。夕颜惊觉过后又释然地闭上眼睛,心想着这样母亲就不会责怪自己,自己也能解脱,可惜君陌离他还能记得自己吗。
呲,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夕颜疑惑的睁开眼,只见君夜辰的手腕有鲜红的液体流在一片碎布上,夕颜立即明白了什么,慌神间,君夜辰已包砸好,坐在离他不远处低沉地说道:“你先许睡下吧,我坐会儿再走。”
夕颜明知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助自己,却也无法说出感激之词,背过身子,寝宫内静到能清晰地听到君夜辰的呼吸声。
或是精神太过疲劳,夕颜又睡了过去。
君夜辰坐到床边,看着夕颜的睡颜,似乎梦境不太好,夕颜的眉皱的让君夜辰心疼,像扶平却又怕弄醒夕颜,拿起的手又默默地放下,不知看了多久,才退去。
新叶匆匆忙不安地向姜锦汇报着:“昨夜大王在颜梦阁待到丑时才离开,见落红了。”
姜锦扣下茶杯:“是时候见见这位新娘娘了。”
一早上起来,小竺格外兴奋,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准备了一大堆的补品,这哪里是早膳呀。
夕颜问道:“这是什么”
小竺羞红着脸说:“娘娘,这是大王特意吩咐的,说昨夜您劳累了。”
“前天人人都在传娘娘的坏话,大王对娘娘真是宠爱有加,让那些胡说八道的人都闭嘴了。”
夕颜深吸口气对小竺说:“我也不瞒你,昨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竺惊得跪在地上:“奴婢该死,不该多说。”
“快快起来,这事与你何干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孽债罢了。”夕颜扶起地上的小竺。
不过君夜辰这番行为确实为夕颜除去了不少麻烦,夕颜自当有些感激。
饷午时分,小竺又慌慌张张地进屋禀报:“娘娘,方才那正安宫的新叶通禀奴婢,王后请您去正安宫共进午膳。”
“都怪奴婢,本应早些带您去参拜王后的,这次王后定会责难于您。”
夕颜摇摇头:“无妨,反正总该见到的。”
经过一番精心的收拾,夕颜踏上了去正安宫的路。
路两旁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引起了夕颜的注意,夕颜好奇地问了问小竺。
小竺回道:“娘娘,这是锦素花,因王后特喜此花,大王特地从荒野百里叫人移植到宫中的。”
夕颜听完无言。既然如此爱王后,为何还要困住她这个无辜的人。
入那正安宫,一帮奴才和婢女熙熙攘攘,与她的颜梦阁形成鲜明的反差。
正殿之上,一个姣美精致的女子坐在中央,若葱白的指尖扶着茶盅。难得君夜辰会为此倾心,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夕颜行礼。
“妹妹,你可来了。快些起来吧”姜锦一脸慈善地坐在软垫上,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可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难怪大王如此上心,还叫本宫送些疗养的汤品送过去给妹妹,妹妹觉得本宫的手艺如何”姜锦问道。
夕颜早上的汤未喝几口,忽然觉得有种想吐出来的。
“未曾想到是娘娘煲的,早上胃口不大好,忘却了汤的味道,望王后见谅。”夕颜一字一字的说道。
“怪姐姐,也许久未煲过了,以前大王也吩咐本宫给一些妹妹煲过,那些妹妹还求着大王让大王再送些来,可忙坏本宫了。”姜锦用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夕颜说道。
“谢过姐姐,应当早些时日就来参拜的,还请王后见谅。”夕颜低眉说。
“妹妹客气了。”姜锦说:“新叶,还不上茶。”
夕颜谨慎的握着茶盅,细细的品着。
“妹妹,这话本不应当本宫讲,大王日理万机,晚上该是歇息收理的时候,听闻前几日大王从妹妹寝宫回去后心情烦闷,连早朝都免去了。”姜锦一脸审问的说到:“这后宫里大王有的是妃子,你可要好好侍奉,别让大王失了新鲜。”
夕颜憋着一口气缓缓地说到:“谢王后提醒,臣妾自当留心。”姜锦早已看出夕颜的神情满意的点了点头。殊不知此时的夕颜已将对君夜辰的感激之情撇在了云外,自己不过就是他捉来的玩物罢了,将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搭了进去,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
“王后,为何要好心提意这新娘娘。”夕颜她们走后,新叶不解的问道,她还以为王后要想往常一样狠狠训斥这新娘娘一顿。姜锦轻哼一声:“法子要灵活变通,到时候你自然就懂了。”眼角露出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