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举着酒杯,一饮而尽,云浮始终是冷面相迎,对眦懿没有好感,放下酒杯,瞥了一眼身旁的眦懿:“眦大人来京城南郊,有何贵干”
眦懿自然不敢说前来寻宝,微低垂着头,思虑片刻,轻轻一笑:“太子殿下来京城南郊,所为何事”
云浮不悦,冷着脸,斜眸瞪着一旁的眦懿,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似乎要将眦懿灭掉一样,少倾,冷声说道:“眦大人来京城南郊,怕是也听说了天材地宝的消息,来替六弟打探消息的吧”
眦懿坐在一旁,被云浮戳穿了心事,也隐瞒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又抬眸看向云浮:“太子殿下也是来打探消息的吧”
云浮的脸庞愈发冰冷,棱角分明,怒视一旁的眦懿,冷哼一声:“奸诈小人,强词夺理”
眦懿没有再说什么,一旁的季望舒见云浮与眦懿吵架,亦不知所措,面带春风:“云浮兄,眦兄,大家坐在一桌上,莫要伤了和气。”
云浮仍是冷着一张脸,听到季望舒说话,轻轻一笑,唇角微微上扬:“道不同不相为谋”
眦懿坐在一旁,心中早已将云浮骂了上千上万遍,然仍是不敢吭声,低垂着头,任凭云浮侮辱,也不加阻拦。
眦懿没有说话,云浮也没有再说什么,三人逐渐安静下来,然而,酒馆之中,人多眼杂,声音更是震耳欲聋,三人仔细听着那些人的对话,想要得到什么消息。
少倾,店小二手中端着一旁硕大的托盘,托盘上摆放了几盘精致的菜肴,都是店里最好的菜,店小二笑意盈盈:“客官,上菜了”话音未落,便已来到了云浮桌前,将托盘中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桌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客官,请慢用。”
季望舒挥了挥手,小二便已走开,季望舒想要缓和云浮与眦懿的关系,又拿起酒壶,倒上三杯清酒:“云浮兄,眦兄,菜来了,快试试”
云浮捏起酒杯,一饮而尽:“今日看在季小公子的面子上,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话音未落,又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看似不错的菜,放入口中。
季望舒甚是满意,面带春风,又转身看向眦懿,只见眦懿仍是低垂着头,看似受了什么委屈,季望舒轻轻一笑:“眦兄,过去的事就不要在想了,来,在下敬眦兄一杯。”正说着,便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眦懿也没有与云浮置气,对云浮始终是没有恶意,只因云浮救下了自己全家的尸体,见季望舒打圆场,也讪讪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面向季望舒,毕恭毕敬:“季小公子说笑了,在下没有在意什么,季小公子,请。”
二人对视一眼,一饮而尽,也拿起了面前的筷子,试了几道还冒着热气的菜肴。
季望舒仍是笑容满面,吃的津津有味:“这菜不错,真是不错”
三人简单吃了几口,仍是仔细注视着周围人的话语,想要探听到什么消息。
少倾,又有几个穿着不凡的人走入酒馆之中,看似是江湖人,店小二亦匆忙上前,笑意盈盈:“这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小店没有位置了,劳烦爷等一等。”
站在前面,身着黑衣的江湖人一把推开了店小二:“去”
店小二一时不察,跌倒在地,见他们如此盛气凌人,也不敢怠慢,匆忙走开,不敢再招呼他们。
云浮与季望舒也都看到了门口的那几个江湖人,一直斜眸凝视着,想打探到什么消息。
几个江湖人走入酒馆之中,看似来者不善,酒馆里的人也纷纷停止了说话,看向这几个江湖人。
几个江湖人走上前去,站在酒馆最前方,拱手行礼:“各位,各位英雄好汉”
酒馆之中的人纷纷看向那几个江湖人,一共四人,为首者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束了一头的辫子,满身都透漏着邪恶之意。
身后站着三个江湖人,最左边的人手拿大锤,彪悍极了,一张黑炭脸,满头凌乱的头发,看似更为凶恶。
相比之下,另两个人倒是矮小极了,一人手拿双弯刀,看似玩味十足,一人却没有拿什么武器,仔细一看,只见腰间束着一只牛皮鞭。
四人向前一站,仿佛四樽瘟神一样,令人不悦,尤其是这种领导别人的样子,更令人不悦,酒馆之中,几个躁动分子已蠢蠢欲动。
眦懿也坐在其中,仔细凝视着那四个江湖人,云浮更是满面不屑。
少倾,酒馆之中鸦雀无声,黑衣江湖人又大声喊道:“各位英雄,各位好汉,想必大家都听闻了天材地宝的消息。”
酒馆的人已按捺不住,焦躁不安:“对啊,天材地宝在哪,在哪”
黑衣江湖人又拱手行礼:“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天材地宝,根本不在这里。”
酒馆中人更是焦躁不安,赶了不知多远的路,才来到京城南郊,没想到他们几个竟说天材地宝不在这里,甚是气愤,一个壮汉站起身来:“你这腌臜泼才,报上名来岂有此理,你说不在这里便不在这里当我等是猴子耍吗”
黑衣江湖人也不知道什么,更没有见过什么天材地宝,见人多势众,只想打发走一些人,更好找些。
黑衣江湖人匆忙拱手行礼:“在下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各位英雄,在下实在是不忍心见各位好汉在此苦等”
酒馆中人自然不信,好不容易才赶来这里,更不想无功而返,又有一人站起身来,怒视面前的几个江湖人:“岂有此理,招摇撞骗倒也罢了,竟敢大言不惭,来骗我等,大家一起上,打死他们”
几个江湖人更是跃跃欲试,说话的人“嗖”的一下,飞到黑衣江湖人身边,快速出拳。
黑衣江湖人与身后的三位兄弟也不甘示弱,五人打成一片,不时有人加入其中,几个江湖人打斗一片,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