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也甭想把你夺走。”海珠紧紧抱住我的身体,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无比的坚决:“不管是冬儿还是秋彤,不管是夏雨还是什么其他的女人,谁都甭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属于我,我只属于你。”

我拍着海珠的肩膀,安慰她:“阿珠,不要多心,不要多想,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

“抱着我,吻我。”海珠喃喃地说。

我抱紧海珠,低头开始亲吻海珠的脖颈。

海珠抬起头,搂住我的脖子,吻住我的唇。

我们开始拥抱在一起热吻深吻。

海珠闭上了眼睛,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

我不敢看海珠的神态,闭上眼睛,抱紧海珠的身体,开始进行下一步。

蓦地,我的脑子里突然一闪,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秋彤的影子,身体不由一颤,下意识感觉似乎此刻和我拥抱接吻的不是海珠,而是秋彤。

神经受到突然的干扰,我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却又感到了一种空前的刺激。

我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疯狂,有些歇斯底里。

我变得有些不能自持。

我体内顿时就升腾起一股烈火,这股烈火似乎要将我的身躯和灵魂化为齑粉。

我不愿也不敢睁开眼睛,直接将海珠摁在沙发上,粗暴地几把扯下她的睡衣……

结束后,我伏在海珠身上,一动不动,似乎疲倦到了极点。

海珠似乎通过和我的做那事证明了我是属于她的,证明我只属于她,满足地抚弄着我的脑袋,轻轻亲吻着我的耳廓。

我的心里突然开始哭泣,泪如泉涌。

当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了秋彤,梦见自己和秋彤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上,站在无底的深渊边缘,狂风暴雨中,相拥而泣,泪眼相对。

当我从揪心般的疼痛中醒来,天色已经亮了。

睁开眼,蓦地看到了海珠的大眼睛,正在我的眼睛面前,正专注地看着我。

“阿珠,怎么了?”我看着海珠。

海珠刚才一直用胳膊撑着身体,见我醒了,两臂一松,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两只眼睛离我更近了,还是看着我。

“哥,你做什么梦了?”海珠柔声对我说。

我的心里掠过一阵惊慌:“没做什么梦啊。”

“那你怎么哭了?”海珠低下头,用柔软的唇亲吻我的脸庞。

“我哭了?我没哭啊,我怎么会哭呢?”我说。

“早上我刚醒来就看到你满脸的泪痕。还犯倔。”海珠停住亲吻,又看着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哥。你做了什么伤心的梦啊,你怎么哭了。”

海珠的眼里都是心疼和关切。

我眨眨眼睛,说:“我忘记了。”

海珠轻轻咬了咬嘴唇:“好吧,忘记了。只是,哥,看到你流泪,我好心疼好心疼。”

说着,海珠紧紧抱住了我。

想着昨晚的离奇和荒唐,想着昨夜的梦境,我的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悲酸和苦楚,我抱住海珠的身体,吻了吻她的脸颊:“亲爱的,谢谢你心疼我。”

“你是我的男人,我只会心疼你。”海珠轻声说:“我是你的女人,我要你也只心疼我。”

“嗯。”我抚摸着海珠光滑的背。

“今生今世,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你我分开。”海珠又说。

“嗯,不分开。”我的心又开始疼痛,突然紧紧搂了海珠一下。

我想逃避现实,却又无法不去面对,我想让自己活在真空里,却必须让自己真实地呼吸。我在疼痛的同时感到了无比的纠结和矛盾。

“除非……”海珠的声音突然有些虚弱,身体突然微微一颤。

“除非什么?”我的手停止了抚摸动作。

“没什么。”海珠的身体从我身上起来,目光有些错乱,接着冲我莞尔一笑:“哥,你再睡会儿,我做早饭去。”

海珠起床去做早饭,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昨晚的做那事和梦境,想着海珠刚才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除非’,发了好久的怔。

我不知道海珠说的‘除非’指的是什么,我猜不透海珠的心事。

吃早饭时,海珠突然掏出手机打电话,拨通号码之后,按了免提键,放在桌子上,然后边吃边等着对方接听。

“喂——”电话接通了,是秋彤的声音:“阿珠啊,早——”

“秋姐,早——”海珠看了我一眼,接着对着电话说:“呵呵,我刚起床,再吃早饭,顺便问候你一下。”

“呵呵。”秋彤笑着:“昨晚好大的雪啊,昨晚我和易可一起吃火锅的,想叫你一起的,结果你有客户招待。出完火锅,车不能开了,走回家的,昨晚易可回去的有些晚吧。”

“还行,不算晚,这么大的雪,能回来住就很不错了。昨晚你们吃的还算高兴吧?”海珠边说边又看了我一眼。

“要是你来,大家一起就更好了。”秋彤说。

“秋姐这话说的真中听,只是我要是真的去了,会不会破坏了你们的欢乐气氛呢。”海珠显然话里有话。

我看了海珠一眼,海珠正瞪眼看着我,我于是低头吃饭,不做声。

“阿珠妹妹。”秋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我昨晚真的是希望你能一起来吃火锅的,真的,我……”

“呵呵,秋姐,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当然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能去的了。”海珠笑着:“我们是好姐妹,我可是一心把秋姐当自己亲姐姐看待的,我也知道秋姐是把我当亲妹妹看的呢。我们既然是亲姐妹,开个玩笑就不要紧的了。我这可是说者无心,秋姐可不要听者有意哦。”

“呵呵。”秋彤笑得有些干巴,还有些心虚。

海珠的神色有些冷,盯着电话。

暂时沉默了起来。

一会儿,秋彤说话了:“阿珠妹妹,我从心里真的是把你当亲妹妹看的。我。我真的希望你和易可能幸福开心快乐。任何时候,我都会祝福你们的。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秋彤的声音很诚恳,带着些许的不安。

在我听来,秋彤的话既像是说给海珠听,又像是在告诫警示提醒自己什么。

我的心微微颤抖着,木然地吃饭。

海珠说:“嗯。一大早就听到姐姐的真诚祝福,好开心的。同样,我也祝姐姐和李大哥早日在一起,我和我哥还有大家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呵呵,谢谢。”秋彤的笑听起来很苦涩和干涩,还有些发颤。

“秋姐,有时间来公司玩啊,我请你吃饭。”海珠又说。

“嗯,好的!有空一定回去看你的!”秋彤说。

和秋彤打完电话,海珠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海珠:“这样看着我干嘛?”

“不干嘛,看看不行?”

“行,看吧。”我又低头吃饭。

海珠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也低头吃饭。

吃过早饭,海珠说:“哥,对了,忘记告诉你,三水集团的团,我们都发完了,财务昨天把账目都结算清楚了。我们这次盈利不少,我安排财务把那45万打到你的卡上了。”

“哦,哪个卡?”我说。

“就是你取那45万给我的那个卡啊。”海珠说。

那个银行卡我平时一般放在床头柜里,海珠知道。

我说:“哦。”

“这样我们公司就不欠外债了,这样我们心里也安稳了,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海珠说。

“公司里流动资金还充足吗?”我说:“其实这钱不用急着还的。”

“公司的流动资金充足,最近业务一直不错,足够用的。”海珠说:“这钱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捣鼓来的,但是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你的,既然你不想和我说,那我也不逼你,但是这钱我们必须要还上,你赶紧还给人家。”

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花自己的钱心里踏实。”海珠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海珠的话让我心里一动,我觉得海珠的话有道理。

吃过早饭,我和海珠分头去上班。临走前,我将李顺给我钱的两个银行卡带在了身上。

下了一夜的雪停了,大街上环卫人员在除雪,各单位的门前大家也在各扫门前雪,道路已经可以通行。

我坐公交车去了天福茶庄,我的车还停在门前,上面厚厚的一层积雪。

我先去了附近的相关银行,将李顺给我的两张银行卡的钱汇总到一张卡上,因为是跨行异地操作,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捣鼓完。

这样,李顺两次给我的150万都在一张卡上了,经过暂时的借用后,又回来了。

这150万,我既不准备占为己有,却也暂时不能还给李顺,这好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办完这事,我又走回茶庄,准备清理车上的积雪,然后开车去单位。

回来走到车跟前,我不由一愣,不知是谁把我车子上的积雪清理地干干净净。

活雷锋到处都有啊,俺们这嘎,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啊!

我站在车前无声地赞扬了无名活雷锋几句,掏出钥匙正要开车门,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无声地接近我。

倏地一回头,果然,身后站着两个人。

雪后上午的阳光有些耀眼,此二人站在我的东面,在回头看那他们的时候,阳光刺了我的眼睛一下,不由眯起了眼睛。

我伸手遮挡住眼睛,看清楚这二人,是李顺和老秦。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警车,无疑,这是他们目前的座骑。

这年头警车到处都是,刚才我过来时其实看到了那辆警车,只是没有引起注意。

李顺穿着长长的厚厚的风衣,领子竖着,半张脸被领子遮挡住,戴着墨镜,头上是一顶黑色的绒线帽子,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老秦穿着一件半长风衣,同样戴着墨镜,光着脑袋站在李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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