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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小子。”皇帝看着萧错那模样摇头失笑,将棋子随手打乱,道:“今儿晚上可不成。”

“皇兄难道这么点子小事就生气了”萧错手持黑子无辜的看着棋盘。

皇帝无奈的伸长手臂越过棋盘拍了下他的额头,笑道:“朕是怕你继续输下去心里在有了阴影,回头再不肯与朕下棋了。”

萧错嘴角抽了抽:“皇兄不就是想在棋盘上将臣弟杀的无还手之力么,怎么这会子开始为臣弟考虑了。”

“谁说是为你考虑,朕是为了放长线,往后还想棋盘上找个对手呢。”

萧错索性将手持黑子随意丢下,挪到皇帝身畔坐下,道:“皇兄,为何今晚不成难道今晚您要和皇嫂去开小灶”

一句平常十分的话,倒是叫皇帝听出几分有色的味道。

“连朕你都打趣,也不怕朕叫他们打你了”皇帝转而正色道:“今晚朕要宴请随行的宗亲勋贵和臣子家眷们,御厨要做什么自然是私下里的,赶明儿你再带着媳妇来,咱们再一同吃小灶。”

“知道了。”萧错笑。

说话间,已有人告知此处接近正门了。

萧错对皇帝行礼,笑道:“那臣弟就出去了。”

皇帝随意摆手。

萧错撩起车帘飞身掠出,行进的马车丝毫未阻挡他的步伐,眨眼间人就骑在了阿彻策马牵着的白马背上,白马毛色如缎,十分神骏,正是当年东盛送给萧错的那匹,傅萦取名叫做御风的。

萧错身手了得自然不是秘密。帝后从窗帘往外头看去,正看到他矫健身影,不免都有些叹息。

这一路都沉默的皇后暗自咬牙,这人在她眼皮底下皇帝那般亲密,其实也着实是有这个资本的,相貌自不必说。文武又这般出色,她现在看皇帝对他宠信的态度,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断袖分桃之类的事自古又不是没有帝王做过。

皇后垂眸。袖中藏着的手险些将帕子撕碎了。

萧错这厢特意放缓速度,带着阿圆和阿彻一同立在一旁,看着帝后下了马车,随后便是随行而来的二皇子,再次就是王府的马车。

瞧着傅萦扶着珍玉的手下车。那模样温柔体态风流,加之抬眸看来时候眼波含水,就是自家媳妇相处久了萧错都禁不住心下砰然,也顾不上那么多,翻身下马随手丢开缰绳,快步迎了过去。

傅萦本想直接进了避暑山庄随着先行赶到的宫人去安置的,但见萧错来了,便与珍玉放缓步子走到路边,不要影响了旁人。

萧错到近前,旁若无人的拉了她的手。笑道:“闷了没”携手引她往里去。

傅萦脸上微热。这人大庭广众之下不知道避讳一些

“没有,有珍玉陪我呢。”

瞧她明明害羞想挣开,却又舍不得挣开他手的模样,萧错心里大乐,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一旁传来马嘶。一道白影冲出,唬的阿圆和阿彻都惊呼:“王爷”

随行的臣子家眷以及护卫也唬了一跳。

那白马甚是神骏,又是日行千里的良驹,突然本来,就是阿彻运了轻功都没追上。

在一片惊呼声下。却瞧着马儿到了近前急急刹住,竟将伸长了脖子用鼻子去曾傅萦的脸颊。

傅萦轻笑起来,放开萧错到御风跟前,一面顺着它如缎的毛发。一面笑道:“它还记得我呢。”

萧错也笑起来:“真是奇了,它脾气倔的很,等闲人不让接近,当初阿圆想给它刷毛还险些被踹,倒是肯亲近你。”

美人与骏马的画面刚柔并济,着实养眼。萧错瞧着笑容满面。

因这一耽搁,随驾的大臣以及家眷们也都瞧清了这位临时现封的和亲公主的模样,不可否认,他们这一家在一处看着就像一副画儿似的。

傅萦摸摸御风的头,那马儿哼了两声,又长嘶一声,傅萦听了禁不住笑。

这货是怪她久不去看它呢。

动物的智力虽然有限,但感情却格外真挚忠诚,与动物相处,比与人相处更能有安全感。

傅萦低声与它说话,安抚了它许久才和萧错进去。御风则被阿彻牵着,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往马厩去了。

避暑山庄占地颇大,但游幸之处多,房屋不多,皇帝将萧错安排在比邻帝后正院的侧院,其余随行的大臣则是两家或者三家公用一个院落。

傅萦和萧错拉着手坐在廊下依美人靠说话,阿圆和珍玉自然张罗着吩咐随行的宫人进进出出去安排。

待到时辰差不多了,皇帝身边便有宫人来传话,说是晚宴设在大厅之中,酉正开宴,请王爷和王妃好生预备。

“预备什么呢还要大妆吗”

“不用,你这样就挺好打扮的太漂亮还要别的女眷怎么活啊。”萧错大手随意的顺顺她头发,扶正松了的赤金花头簪。

傅萦白他,“你直说不用大妆便是了,几时学的这样油嘴滑舌起来。”

“我一直都油嘴滑舌,你不是知道嘛。”

傅萦被他逗的禁不住笑,想起方才马车上珍玉说的“此行庞翰林一家也在内,庞小姐也来了,王妃可要防着一些。”不免叹了口气。

看来皇帝根本就没死心。

谁知道待会儿宴会上要怎么为难人呢。

萧错却不知傅萦在想什么,又陪她玩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时,就拉着她进屋去选了一身正红的云锦箭袖袄搭同色八幅裙让她换上,头饰也换上庄重大气一套金凤赤金的。

傅萦嗔他:“才刚还说这样就好,现在又急匆匆让换衣裳。”

萧错拿了口脂,以尾指占了一些,细心的涂在她唇上,笑眯眯的道:“想了想,还是希望我家媳妇亮瞎他们眼才好。”退后两步,满意的啧啧道:“怎么瞧都不腻啊。”

这人可真是的

萧错判断没错,到了办宴的正厅,原本略有些嘈杂的厅内忽然寂了一瞬。他唇畔扬起得意的笑,身畔的女子美艳不失雅致,他自个儿都看不够呢。

他实在不知道,他那张脸才是在座女眷们屏息的缘由。

才刚在次位坐定,便有内侍尖细的嗓音传来。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二殿下驾到”

在座忙起身行礼,山呼万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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