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为您。南司佳眼中刻骨的恨意,清晰可辨。

任妃妃从没想过会被一个人这样深恨。

不过,如果消除这恨意的代价,是将赫连羽双手奉上,她宁可不要。

任妃妃乘坐的赫连羽专用坐驾一马当先,很快将两车距离拉开。

看着消失在远方的的黑色迈巴赫,南司佳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

摸出手机恨恨按下几个键,南司佳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是我,帮我算算医妃传我有多少投资,我要行使注资人的权利,把那个任妃妃踢走什么没有话事权那就追加加到够为止”

南司佳对着电话那头咆哮不止,吓得还在抽泣的南远缩到了一边。

“你也是没用几句话就被那丫头唬住了”

南司佳伸着长长手指戳着南远脑门,一腔怒火都往他身上撒。

“哇姑姑坏”

南远娇生惯养哪里受得这个,挥手动脚踢打起来,搞得南司佳全身上下越发狼狈。

银豹车开得又稳又快,在远超于任妃妃预计的时间内赶到了影城外。

看了看时间,任妃妃长吁了口气,连声道谢下了车。

走了几步,任妃妃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跟来的银豹。

“少爷吩咐我等着小太太,下戏后直接回老宅。”

银豹站到娇小的任妃妃身旁,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妃妃快步向着影棚走去。

踩着时间点进入化妆间,任妃妃迅速调整好了状态。

虽然银豹立在门口,经受着进进出出的剧组人员讶异的眼神,任妃妃顶着压力,很快投入到了剧本中。

今天要拍的是梅蕊无意服下皇后赐给如才人的落胎药,不幸小产的一场戏。

梅蕊以为皇后已和如才人结为同伙,暗害自己,整个人痛苦得几欲癫狂。

任妃妃早为这场戏做足了准备,甚至还去过妇产医院以义工的身份接触了一些因故失子的产妇。

虽然种种黑暗的情绪让她不适,但为了成功爆发出情绪,任妃妃还是咬牙尽量多的去感知。

只有做足准备,才能将这场戏拍得完美。

导演一声开始喊下,任妃妃迅速调出情绪,进入共情状态。

血汩汩顺着梅蕊裙摆下的小腿滑落,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因痛苦而扭曲。

闪电划过,黑暗的夜色中大雨滂沱,仿佛老天都在为她流泪。

梅答应不顾婢女拦阻,推门冲入雨中。

雨将她全身淋湿,镜头中,血水在惨白的闪电映照下,汇合成了一股暗流。

“如姐姐你好狠的心我梅蕊发誓,有一天会让你也遭受到如我今天一般的痛苦这种痛,你会尝到千万倍万万倍”

梅答应发丝粘在惨白的脸上,双眼瞪大向天大声嘶吼。

那种痛彻心扉的情绪,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入到了戏中。

导演眼中闪过激赏,几乎不忍心喊卡。

这样好的状态,他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拍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换下个场景拍摄了,但大家都沉默着看向场中。

任妃妃依旧伏在地上号啕大哭,情绪根本无法抽离。

“是不是可以停了淋多了水,容易生病。”

银豹幽灵般地站到了王刚导演身边,一眼扫过剧本,淡淡说道。

“这人是哪儿来的”王刚投入到剧中的情绪顷刻被破坏,恼火地回头看了银豹一眼,大声喊道。

“是任小姐带来的保镖。”

虽然没人说过银豹的身份,但凭着他这一身强健的肌肉和冷漠的气质,所有人都不会将他身份搞错。

听到是任妃妃带来的人,王刚导演才勉强压下火气,

依他执导多年的经验来看,像任妃妃这样有天赋的演员极其少见,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不需要为一点小事去得罪。

喊过卡后,有人迅速拿着大毛巾将任妃妃湿透的身子包裹起来,坐到一旁休息。

这场戏拍完,后面只有一场群戏,任妃妃只用稍稍露个脸就可以。

换过衣服,任妃妃紧接着投入下一场戏中。

这场戏没有台词,不需要演技,任妃妃站在人群中,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戏上。

趁着镜头转向,任妃妃低头看着戒指上亮度明显拓宽的那抹痕迹,忍不住咧着嘴笑开。

刚才那场戏,她感觉演得酣畅淋漓。

虽然借用了一些别人的情绪累积,但有了这次经验,下次就算不用,她也能找回百分之八十的感觉。

情绪点爆发的那一刻,她能感觉到片场围观人员的情绪正被自己调动。

不需要碰触,她就是仿佛能感觉一层暖黄的光芒从这些人身上散发而出,向她聚拢。

所有的这些东西相加,才让戒指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两场戏拍下来,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左右。

任妃妃收拾停当走出影棚,银豹已将车停到了醒目处等他。

看着他毫不顾忌的举动,任妃妃提心吊胆地摆手,示意他停远些。

银豹不为所动,帮她打开车门。

不少探究的眼光从影棚外走动的人群中扫来,令任妃妃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天晚了,别让羽少等。”

任妃妃恼火地瞪了他一眼,趁着看向这边的人不多,赶紧一头进车里。

车开回老宅时,大厅中的董钟指针已指向九点三十分。

“大太太和先生参加聚会都没回,老太爷访友去了,后天回来。”

看任妃妃走进大厅后探头探脑一副谨慎样,银豹淡淡说道。

“你是说,今天就只有赫连羽一个人在家”任妃妃瞪大眼。

“少爷夜里一向睡不好,南小姐住隔壁的时候,晚上都会过去看几次的。”

银豹直接略过任妃妃的问话,交待完毕转身离开。

黑洞洞的诺大客厅,就只剩任妃妃和几盏微弱的楼梯灯。

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凉风,吓得任妃妃寒毛直立。

不需要人敦促,冲上楼梯站到赫连羽门前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

门微微开着,任妃妃这个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到室内。

月光照进屋内,床上那个身影似乎已经睡熟。

将提着的心放下,任妃妃蹑手蹑脚地准备往隔壁走。

突然,身后的房间内传来微弱的呻吟和水杯碎裂声。,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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