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本能的挣扎,他大掌禁锢着我的身子,舌尖顺着我锁骨凹陷处一扫而过,几乎是一瞬间,如电流划过我的身体,我忍不住弓起身子颤抖了一下。
他的手覆上我的胸,隔着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温度渗入我的胸腔,灼烧着我的身体。他薄凉的嘴唇沾上了我皮肤的温度开始变得温热,顺着我的锁骨而下,停在了我的胸口,沿着乳沟细细的闻。
是闻,不是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肌肤上,我本能的挣扎。
“是你。”低哑浑厚的两个字让我蓦地一怔,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
“你脖子上的子弹壳,还有你身上的味道。”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如磐石,“在拉萨救我的,真的是你。”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他只是不确定,只是怀疑
我的心莫名悸动,思绪飞越地域穿梭空间回到半年前的拉萨,漫天飞雪,寒风肆虐,一辆被整修过无数次的suv越野车里,他托着我的屁股,搂着我的腰身,被风雪洗涤过的脸贴在我的胸口,也是这样用舌尖刮过我两乳之间。
如果是泰国的那次初相遇,他认出我,我会很开心,但是现在,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我深知他不是我能企及的男人。
“我没去过拉萨。”
他的吻蓦地一顿,整个身体都紧绷了,“不可能。”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去过。”我极力克制着呼吸,平静的望着他。
死一般的沉默。
窗外的天仿佛被他感染了一般变得阴沉起来,他绷着脸,不悦爬上眉梢。
知道他开始信了,我趁胜追击,“我说了,我是邱浩森的女人,我跟在他身边已经三年了。”
“邱浩森。”他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推开我的身体,吐出一个字,“滚”
我推门下车,他猛踩油门,刹车漂移,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声响,不到两秒的功夫他已经掉好车头,重新停在我面前,“很快你就会知道,我和邱浩森,谁才值得你依靠”
他瞥了我一眼,路虎便飞驰而去,留给我一个冷酷的背影。
我被他扬起的灰尘呛咳了一声,捂着口鼻去路边拦出租。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肚子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打开门,将钥匙和包放在玄关柜上,一侧身就看见金主坐在沙发正中央,脸色阴沉,目光冷硬。
我问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任务吗
他没说话,双腿交叠依然是一副等我回来的姿势,我不知道他在这儿坐了多久,等了多久。
我问他来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还是没说话,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才幽幽的开口,“去哪儿了”
我心里一惊,面上绷着笑,“去了西郊墓地。”
“然后呢”他的声音很沉,脸色也很沉,眼神甚至还有些阴鸷。
我本能的害怕,通常他这么质问我,都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我不知道他知道的到底是哪一部分,亦或是全都知道
不可能,如果他知道我见了曽煜,并且上了曽煜的车,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试探的口吻。他一定是听了什么风声,怀疑了我,所以才审问我。
他现在的程度很可能是知道我去了天上人间,而在天上人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分析过后,我低着头上前半跪半蹲,趴在他的腿上,柔声道歉,“对不起,我今天犯错了,燕姐听说吴磊去世了,就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跟我说,然后”
“然后怎样”
“我就去了她那儿。”
金主虽然不喜欢我跟白芹有过多的来往,但是对燕姐,他有种莫名的情愫,可能是感激燕姐三年前将我送给他,也可能是觉得燕姐会把我往正确的路上引,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燕姐都会告诉我。
所以尽管他不喜欢我去夜总会那样的地方,但我说找燕姐,他也无话可说。
“再然后呢”他继续追问。
我又是一阵心跳,他莫不是派人跟踪我
他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有些生气,“你在怀疑我”
他否认,说没有,“我只是在问你今天的行程。”
我不信,“问我行程是这样的语气吗”
他意识到我情绪的变化,明显皱起了眉,“我只是出任务的时候在天上人间门口看到了白芹,你没有跟她在一起,所以才问你,你紧张什么”
糟了我心里一惊。
“还是说,你在害怕怕我知道你去了哪儿”金主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浓郁而炽烈,仿佛可以穿透我的身体。
我莫名有些恐慌,却不得不努力调整心态。金主的多疑我是深有体会,如果我说我哪儿都没去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指不定还会派人去查。能让他相信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坦白,当然不是坦白曽煜。
“我去了以前和吴磊一起住的地方。”我垂着眼,语调很轻,生怕他听出我声音里的波动。
我和金主上床的第二天,他就让人把我的身世和经历全部调查了一遍,包括我和吴磊那段过去式的恋情。
前男友去世,正常的女人都会难过,我去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走走怀缅一下逝去的故人也无可厚非,金主也不是个冷血的人,这种最起码的感情他还是能理解,也愿意尊重的。
“就这么简单”他眯起眼,松开了我的下巴。
“还有一些以前经常去的地方,都在浦东那边,绕了一圈就回来了。”说完,我顺势将下巴撑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的磨蹭着,嘟哝着嗓子,“对不起,我怕你会介意”
他停顿了好久才伸手摸上我的头发,当他指腹触碰到我的头皮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