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收钱,整点别的我还能陪他玩会儿,这玩意儿真心吃不消。”白芹一句接一句,“随便整个疤回去,老陈都能搞死我”
我飞快的打出一行字,“你现在没跟他在一起吗怎么还能发消息”
白芹立马回道:“我躲厕所呢,完了,他踹门了,晚晚,快来救我啊”
白芹是个足够机灵的人,跟男人周旋的本事完全不输给任何一个红牌小姐,可如果对方吃定她没能力反抗一定要强上的话,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一边穿鞋一边问她房间号,她迅速回了我一个数字后就再也没下文了。
我重新打车回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白芹所在的酒店。
这家酒店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旁边是天上人间,斜对面就是市局,酒店广场不允许外来车辆入内,司机将我放在旁边的咖啡馆门口,我一路小跑过去,没注意后方来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的声音,吓的我愣在了原地忘了躲闪,车子滑行了一段还是撞到了我的腿,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司机急忙下来扶我,一抬头便对上那双熟悉的眼。
“顾晚”看到是我,他也惊讶了一下。
我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邱浩森,虽然我们才分开没几天,但这种遥远的距离感和陌生感让我觉得恍如隔世。
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意识到他情绪的波动,我连忙推开他站起身,疏离的口吻回答:“我没事。”
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车内,李珊珊坐在副驾驶,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着我。
想起李珊珊说过的她和邱浩森之间的交易,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
“你有没有受伤我送你去医院”邱浩森依然用之前霸道的口吻和我说话,言语里虽然还透着关心和紧张,但很难再让我为之所动。
“不用”我当即拒绝,“说了我没事”
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我真的没有受伤就问我刚才为什么跑的那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
说实话当时脑子里是有闪过让他帮忙的念头,但那只是个念头,还没成形就让我给打消了。白芹的情况也算是在警局对面公然卖y了,他是警察,还是局长,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跟我现在的关系,怎么都是不合适的。
“没事。”我再三重复,次数多了连我都觉得有些不耐烦。
他像是不信,张嘴打算继续追问,我立马打断他,“就算有事,也不需要向你交代了。”
他顿住,微微皱起眉。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绕过旁边的车辆和行人走出了他的视线。
因为耽误了一点时间,等我赶到白芹所在的房间时,徐总已经走了,只剩白芹一个人站在镜子悠闲的补着口红。
我问她什么情况,白芹耸了耸肩,“我也一脸懵逼啊,喏,蜡烛都点好了,他老婆给他打了个电话,吓得直接萎了,提上裤子就走了。”
白芹合上口红,塞进手包里,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看见脖子上留了个吻痕,用力的搓了几下,咋舌道:“完蛋,这东西要是给我们老陈看见,得卸我一条腿。”
看到白芹脖子上的吻痕,我又想到了邱浩森,以前跟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提心吊胆,想起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白芹没有意识到我情绪的变化,接着前面的话说,“姓徐的好像是给人跟踪了,有人打电话去他老婆那里告状,说他在这里找女人,他老婆连房间号都报出来了,姓徐的脸都吓白了,不知道是吓他老婆,还是吓跟踪他的人。”
我没心思去想白芹说的事儿,只问她姓徐的刚有没有碰到她,她点了头。
“戴套了吗”我又问。
她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我皱眉,有些担心,“你还说我不长心,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姓徐的碰过那么多女人,肯定不干净,你别给自己惹一身骚。”
白芹拍了拍我肩膀,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们就做了一会儿,不会有事儿的,放心。”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听她抱怨了几句七月,我们便离开了酒店。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到单元楼下,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路边,曾煜一身黑白倚靠着车身,一手插兜,一手捏着烟慢条斯理的抽,脚下有三四只烟蒂,看样子在这儿有一会儿了。
见我看着他,他微微挑眉,眼里波光流转,“不认识我了”
“没有。”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一句废话,“你在等我”
他将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底上,鞋尖捻灭之后朝我走过来,在我一米远的位置站定,认真地注视着我,“没有,我不是在等你,我在等艾伦。”
“哦。”我尴尬的点头,得了失语症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