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邱浩森分开后第一次主动回来,楼上主卧里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保留,四件套也是琴妈定期清洗。
琴妈说,邱浩森交待过,这栋房子会一直留给我,只要我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
我在窗前靠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有力:“你回来了。”
“嗯。”我点头,“有人希望我回来。”
邱浩森抿了抿唇,眼神露出些许欣喜,他以为我指的是他,其实我心里所想的是另一个人。
那个人希望我回来。
回来意味着什么,他比我更清楚。
“晚上,在这儿住吗”邱浩森沉声问。
我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脑海中千百个念头闪过,我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头。
邱浩森开心的上前想要抱我,我抱着胳膊往旁边缩了缩,他伸出的手落了空,明显有些失落,“你还是会排斥我。”
我低垂着眼眸,“对不起。”
他顿了几秒,换了一种轻松的口吻,“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等你忘了他。”
我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你能等多久,一年,三年,还是七年”
邱浩森眸色渐深,“如果一定要这么久你才能忘了他,我愿意等。”
我冷笑,“我不愿意。”
邱浩森眯眼,“那你为什么回来”
我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
他的眼神渐渐收紧,灼灼的打量着我。
“七年前和睦小区发生了一起瓦斯爆炸,你应该没忘吧”我平静的与他对视,他希望从我眼里能看到的,我同样也希望从他眼里也能看到,“那是你第一次跟曾煜交手,那起瓦斯爆炸引起的火灾几乎毁了整栋小区楼。”
邱浩森额头的青筋暴起,他似乎并不愿意谈论这件事,“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道:“那起事件是你全程负责,你一定比任何都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
邱浩森捏紧了拳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我说我梦到的,你信吗”我故意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邱浩森当即皱眉,“你想起来了”
他和叶连硕问了同样的问题,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七年前我曾丢失过一段记忆,正和那起爆炸案有关。
我记得三爷跟我说过,他背地里调查过我的资料,我七年前那一整年几乎是一片空白,我的个人档案写的是在一家星级酒店做服务员,我脑海中是有做服务员的记忆的,但并没有一年那么久。
邱浩森紧锁着眉头,不知道是在否定他之前的猜测还是否定我一开始的问题,“不可能顾晚,你休想从我这儿套取任何信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我有些急了,“为什么,七年前的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瞒着我,为什么我连知晓自己过去的权利都没有”
邱浩森背过身,“别的事儿我都可以依你,这件事儿免谈”
我绕到他面前站定,直直的盯着他,“如果是这样呢,也不可以吗”
我当着他的面,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邱浩森当即抓住我的手,制止了我的动作,深邃的眼底如火星在蹿涌,“顾晚,我是想要你,但我不会用你的身体做交易的筹码,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他指的是利用我接近曾煜的那一次。
“可是我很想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要我一问起这件事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邱浩森态度坚决,“如果你继续问,我现在就让琴妈送你回去”
他宁可放我走也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我从来没有对一件事的求知欲这么膨胀过,他越是这般坚决,我越不肯放弃。
“好,我不问了。”我故作妥协。
他满意的勾了勾唇,“不问就好,这件事你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仅仅是这件事,其他也是如此,比如三爷,不让你涉足,是为了保护你,你能明白吗。”
我点头,既然他说起三爷,我就顺势了解了情况。
邱浩森说三爷的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力量,否则凭他落网之鱼是不可能从警方手里几次三番的逃脱。
我以为是秦老板,但邱浩森却是摇头,秦老板势力虽然比三爷要大很多,但还没有到公然跟警方对抗的程度。
“除了秦老板,还能有谁”我问。
邱浩森转脸看我,眸色渐深,唇齿间挤出两个字,“曾氏。”
我一楞,随即冷笑。
说到底他还是怀疑曾煜。
“三爷有多恨曾煜,你不是没有见识过,如果不是曾煜身手够好,不止他,就连我和你可能都已经沦为冤魂了。”
我企图说服邱浩森,可他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坚持己见。
他说,“顾晚,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三爷越狱后第一件事就是跟曽煜联系,之后也明着暗着联系了许多次,他找曾煜合作是假,借以试探曾煜和三爷的关系是真。
曾煜和三爷数次交手,他觉得以曾煜的实力不可能几次三番让三爷逃脱,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曾煜和三爷联手演了几场好戏,骗了我们所有人。
他说的认真,我听的真切。
最后我冷笑,“邱浩森,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转身往外走,他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邱浩森,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其实心里清楚,曾煜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恶,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不愿意承认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浪费警力做着无用功。”我咬着牙,将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
邱浩森攥紧我的手腕,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我能清晰的看见他眼底氤氲的怒火正一点点迸发,“顾晚,你跟了我三年,都没见你这么袒护我,你才跟他多久,现在整个心都向着他,你甚至可以为了他来反驳我你当真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无止境的容忍你”
我抿着唇,沉着声音回答:“不容忍会怎样像上次一样强奸我吗”
“”邱浩森一言不发,眼底的怒火更加旺盛,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不断收紧,仿佛随时要将我的胳膊拧断。
“你很期待”他紧紧的咬着牙。
我忽然有些怕了,我忘了他是邱浩森,就像曾煜说的,在男人的观念里,我们女人就是他们的附属品,即使我和邱浩森已经分了,他还是认定我就是他的女人。
只要他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我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盯着他被浴火淹没的星眸:“我会恨你的。”
“恨”他轻蔑的笑,“随便,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将我狠狠地摔在床上,扯了皮带就朝我挥了过来,屁股挨了一下,痛的我失声尖叫。
他咬着牙连续抽了三四下,抽的我不停地在床上翻滚。
琴妈听到了动静,在外面敲门,他却不管不顾,继续用力的挥着手中的皮带。
我被抽的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他的每一下都几乎是落在相同的位置,痛感逐渐翻倍,十来下的功夫,我就被抽的眼冒金星,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屁股已经麻了,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感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像是抽累了,丢掉皮带,半跪在我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微微喘着粗气,“痛吗”
我点头,眼泪汹涌夺眶。
他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了别的男人振振有词的反驳我的时候,我比这痛千百倍”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琴妈还在门外问我们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邱浩森回声应了一句没事儿,让琴妈把医药箱拿过来。
我躺在地上蜷缩成团,他注视了我一会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屁股沾了床,我条件反射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转而小声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