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世霆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白向晚也懒得管他,一个人睡她反而舒服一点。没有这个人在她是要好受一点,但是她身体还是不舒服,好像发烧了,浑身难受。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到半夜了又醒起床喝了点水然后回去继续睡,一夜都是这样难受的睡不着。特别是难受的狠的时候她就难过的想哭,委屈的不行。
人都是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
白向晚就想起了爷爷还在的时候,他对她很好养她那么大可惜他走了,爷爷走的时候还叮嘱她不要轻易离开白家但是她还是受不了离开了,爷爷应该会原谅她的吧。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爷爷没有别人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否还活着,她也没想过要找他们。白向晚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爷爷说他将她带回来的时候她刚好生了一场大病,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在白向晚的记忆里只有一个爷爷是对她好的,现在唯一的这一个对她好的人都不在了。
她已经够辛苦了,没想到又遇到了连世霆这么个魔鬼,想尽办法来折磨她羞辱她,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生病,还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过问。
她想她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吧。
白向晚越想就越觉得难过委屈,而且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无意识的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期待着他忽然出现。
呵呵。
她真是够贱的。
白向晚一会儿难受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起床到处乱走,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药,她又回去跟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委屈的都忍不住眼泪。
她不想哭的,但是她实在是很难受。生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每次这个时候她才最难熬,恐惧无助又委屈。
就在白向晚已经快要神志不清躺在床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连续敲了好多下,她的心忽然用力跳了一下。
竟然委屈的眼泪都下来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白向晚强撑着身体的难受下了床,她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起路来头晕乎乎的,那么近的距离她走了好几分钟了感觉,站都站不稳还差点摔倒在门边。
她也不知道是生什么病了,感觉像是发烧了但是好像又不仅仅是发烧,总之就是浑身都难受。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向晚走过去艰难的开了门。
走廊里没有开灯,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女人,穿着像是一个佣人。
白向晚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她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啊。
“你”,白向晚想说话但是她已经不能说了,气若游丝,她太累了在门边靠了一下。
那个女佣人有点紧张,看了眼身后人家才迅速进了白向晚的房间。她迅速走到白向晚身边,有点焦急,“让我看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你是谁”,白向晚声音弱弱的问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坐她就忍不住想躺下了。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去将人赶出去了,她太累太难受了,现在还能有点意识都已经很不错了。
女佣人迅速上前,“你不用关心我是谁,是厉少让我偷偷来看看你的”。
厉少厉时皓
白向晚还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谁,厉时皓让她过来的她现在满心的疑惑而且也没搞清楚状况可是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拒绝的。白向晚现在难受的不行,只要有人能治好她就行了,她管她是谁,管她是谁派来的。
那个女佣看起来是懂点医术的,很快就看出了白向晚的病情手脚麻利的将人放倒在床上,给她弄了药。
其实这种情况是需要打吊针的,但是她不能久留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只要确保白向晚不会死她的任务就完成了。现在情况特殊她肯定不会留下来慢慢给她医治的,只能用一些药。
总比没有好。
白向晚吃了药之后还是很不舒服,药效发挥的没有那么快,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微微仰头看着那个女佣,艰难开口,“你你是谁”。
“我就是这里的佣人,具体的你也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了,其他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女佣迅速收拾东西,看起来是准备走了。
白向晚微微抬起头看向她,她还难受的皱眉,忍不住追问,“你说是厉少让你来的什么意思”。
“这个你可以不知道,我先走了”,女佣像是很害怕,立刻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走的时候她还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看了两眼,帮她带上了房门。
那个忽然出现的女佣又走了。
白向晚往她走的方向又看了一会儿,没有人再进来了,她身体还不是很舒服半天都没有睡着但是又没有心情去想事情,也不清楚那个女佣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难受着也懒得去思考。
那个女佣离开了白向晚的房间有点鬼鬼祟祟的走,她心里紧张极了。违背连总的意思做这种事情她当然紧张害怕,但是没有受住金钱的诱惑还是答应了厉时皓,而且他说会保证她的安全。
她也不管厉时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给了她很大的好处而她现在正好需要所以就艰难的答应了。也是因为她刚好还懂点医术所以他才让她来做的,反正只是保住性命就可以了。
她还是完成了任务。
女佣都走了好大一会儿了,白向晚才觉得好受了一点虽然还不舒服但是比之前要好点儿了,她已经能睡一会儿了只是比较勉强。
浑浑噩噩的睡了又醒,醒了两次之后才觉得好了很多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白向晚迷迷糊糊的醒来房间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由得有点自嘲的冷笑,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本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人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