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的,萧云锦又以昏睡过去告终。待她第二日睁开眼醒来,便对上一双潋滟的眸子,里面的全是餍足的笑意,“醒了”
他略微慵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嘶哑问道。
萧云锦从薄被下面露出头来,上的不适感倒是没有那般难受。想是昨她晕过去后,非白又贴心的替她清洗了子并擦了上好的药,还特意更换了干净的被单。
“嗯。”萧云锦鼻音甚重的应了一声,睡眼朦胧的模样,像一只刚刚睡醒的小猫,慵懒而可爱。
非白单手支撑着头,长长的青丝披散在枕头之上,与萧云锦的青丝纠在一起,“还要再睡会儿吗”
他问,言语中全是温柔宠溺。
“嗯”萧云锦只觉眼皮子很重,非白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但是,下意识里有不得不迫自己睁开眼。今日她回门,自然不能迟了。
虽然,她即便迟了,她母妃也未必能怪她。但是,待她回门后,她的家人就要准备离开京城。所以,今天的回门探亲十分特殊和重要,她不能迟到。
非白没有出声扰萧云锦,想要让她多睡会儿。怎料萧云锦忽然瞪大眼,一下子从上弹了起来。薄被从她上滑至腰间,一时间无边。
只见那宛若凝脂般的肌肤上,布了小小的淤青,看着甚是恐怖。可见,某人说话的会注意尺度,结果大概全忘了。
非白眸一深,赶紧伸手将薄被搭上了萧云锦的肩头,“别急,时间还早。”
他自然知道她如此反应是为何,立即出言安道。
萧云锦一手捂着前的薄被,一手撩开非白上的薄被看了看,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凭啥她上就全是淤青,他上却依旧一片玉,细腻得好像上好的玉石一般
这不平这么想着,萧云锦微微抿嘴。不行,下一次她一定也要在他上留下痕迹不可。
非白自然不知道萧云锦此时的想法,若是知道,想必他会十分期待萧云锦的表现。
二人穿戴整齐,用了早餐,这才并排而行,出了华清阁。回门的礼物沈丘和秦朝早就准备好了,自然不用萧云锦操心。
“子墨,你这是要去哪儿”二人快要走到王府大门之时,见了项渠。
萧云锦看一眼项渠,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对于这个人,她不喜,对于他的儿,她更加不喜。只要他不主动招惹到她,她可以眼不见为净,不与他和项研计较。若是不安分,她可不会像非白难办念旧
非白原本噙在唇角的笑意,因项渠的出现忽然消失,换成往日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面孔。
“何事”他清冷疏远的声音,宛如来自高远的山峰,冷冷清清不含丝毫感。
项渠注意到,自上次发生那件事后,非白再未叫过他一声师父。他心一沉,怒火瞬间燃烧起来,“这就是你对待师父的度”
他昨日已经放下段向他认错了,他还想怎么样难道真想要他老脸不要,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吗
非白冷冷的看他一眼,“本世子尊称你一声师父,是为敬你。但你所做的事,却让本世子无法尊敬。项师父觉得,你还受得起本世子这声师父么”
“子墨”项渠面一沉,声音重了几分,口起伏不停,却极力压抑着,没有让自己的怒火发出来,而是侧目看一眼萧云锦。
只听他语气缓和几分,说道,“云锦郡主这是要和子墨一同回门”
“是的。”萧云锦今日穿了一红长裙,上面配着一件黑绣纹交领上,与非白上的黑锦袍却绣着红绣边的袍子看起来很像一侣装。
非白大概一米九左右,萧云锦的高,只够到他肩膀的位置。二人并排站着,不管是从容貌还是气质,都是十分搭配的。
“子墨他自幼便没了父王和母妃,是我一手将他带大的。你竟然入了府,为何不来向我敬茶这就是晋王府的养”项渠面严肃的斥责道。
萧云锦闻言,倒是没有反驳他,反而十分有礼的说道,“是本郡主疏忽了,待本郡主回门,定然让你喝上这杯茶。”
她的度虽然十分有礼,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让人顺耳。什么叫她回门后再敬茶分明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子墨,这就是你娶回府的世子妃如此不知礼数,如何能当得这王府的主人”项渠看向非白,说道。
萧云锦觉得项渠此时特别可笑,若是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他如此这般和非白说话,非白或许还会给他几分面子。如今他自己把他和非白之前的师徒分作没了,又来肿脸充胖子,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儿
他确定他不是来搞笑的吗
“本世子的世子妃,自然是最好的。项师父若没什么事,本世子先行告辞。”非白说着拉住萧云锦的手,抬步就往外走。
“子墨,你你”项渠被非白气得跳脚,却一个字都骂不出口。他还能说什么
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样的局面继续下去,他得重新得到非白的信任。不然,他想要得到的一切,都不会成为现实。
非白走出王府,朝跟来的青峰说道,“叫席这两日多派几个人注意他和项研的举动,不要再生出什么乱子。”
“是。”青峰应道。
非白扶着萧云锦上了马车,对于项氏父的置问题,萧云锦倒是没有多问。非白蹙眉沉si一瞬,伸手将萧云锦揽入怀中,沉默一瞬,问道,“云儿,对于项氏父的事,你可有什么意见”
“只要他们不要整日在我眼前蹦跶,我什么意见都没有。”萧云锦将头靠在非白的肩膀之上,忍不住了一个哈欠。
非白垂目看她一瞬,“我会安排好的,绝对不会让他们踏入华清阁一步。”
说着,他将自己的膝盖曲起来为她做枕,“还有一段lu程才到,你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