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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王府现位于东街老巷胡同288号,离长明斋开车约有一个小时的车距,其实吧路程并没有那么远,但是北京现在的交通太过于发达了,以至于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堵在路上了,有时候真的是开车不如走路,而且北京的小巷子胡同多,走路还能插个捷径。
“虽说在这住了好多年,可是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外面跑,都没有真正的在这里玩过,要不是这次有任务要去王府,我连一座王府都没还没有去看过。”吴越看着外面途径路过的那些旅游景点,不禁感叹。
绿儿也连声应和着,“可不是吗,从小在这里长大,我连长城都没有去过,别说王府了,我连紫禁城都没去过,从来也没想过要去玩。”
闻闻和二少听着两人对话,不禁同时摇了摇头,二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绿儿,“两位小姑奶奶你们还用的着去王府玩吗,你俩不一直都住在王府里吗”
“啊”两人同时惊叫。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们,长明斋的前身就是一座王府吗”
两人摇摇头,绿儿道:“父亲不是告诉我,这宅子是小白的吗小白是个王爷啊”
二少叹口气,“你呀,平常没事多用功学习学习,对于长明斋的历史你要是不知道,可说不过去,未来你可是要当家的啊。”
“对啊,你说长明斋的前身是个王府,父亲又说长明斋以前是小白的,那我不就会认为小白是个王爷了吗”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袁世凯想向德国人买装备,但无奈当时的政府拿不出这么多的钱,于是他便找到了当时最大的一个财阀,也就是小白的父亲,希望他可以资助,自古官商结合两不分家,小白的父亲当然也希望有袁世凯这棵大树庇佑,于是两人达成共识,袁世凯为了拉拢他,就将这座无人居住的王府赏给了小白的父亲,后来的事情也就跟你们知道的差不多了。最开始的时候长明斋的根据地并不在北京而是在河北保定一代,后来三叔慢慢的将黄家的势力侵入到京城,在京城落脚时挑中了这座房子,于是乎长明斋从此便在北京扎了根。”
“咦这样算的话,小白死的时候跟幕王府闹鬼的时期好像差不了多少,不知道小白会不会知道什么,他都死了一百多年了,会不会他亲看眼到过罗生门事件呢”绿儿提议道。
二少点点头,绿儿说的还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怎么把小白给忘了呢,他一直在京城,说不定他还真的看到过什么,可三爷去世后,小白都不怎么露面了,大部份的时间都是在祠堂,感觉上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看到他了,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偿。
“你说的有道理,等我们回去,我就去找小白,我都好几年没见到他了,三叔走后,小白心里也难受的很,毕竟他等于陪伴了三叔一辈子的时间了。”
闻闻听后,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很久没有看到小白了吗可我最近,老是能闻到小白的味道啊,尤其是在青姨的房间里,今儿你不说我一时还没想起来。”
“是吗,也不奇怪,青姨和三叔跟小白是差不多时间认识的,他去找青姨也很正常。”
闻闻点点头,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了,总觉得吧,小白的味道好些变了些,但是也有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用吧,毕竟她也不经常接触小白,鬼的味道有时候确实会不太一样。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达幕王府了,如今这里已经被改造成国家级的图书馆了,里头有很多的国宝级别的藏书,在展览厅供人观赏。但是从门楣来看,幕王府还是相当的气派,二少在门口买了票,那售票的小姐三言两语的还劝说了他办了张会员卡,回来的时候被闻闻给骂了个半死,“看着人家小姐漂亮就受不住诱惑,办这会员卡有什么用啊,浪费钱不说,还成了一次性的,事情解决之后谁还到这儿来啊,长明斋什么书没有啊,难不成你还大老远的往这跑着来看书,油费都不够贴的。”
绿儿和吴越在一旁不说话,假装对那个会员卡感兴趣,二少赶紧让她压低声音,“你别叫啊,我这不是障眼法吗,万一今儿个查不到什么线索,你不得天天来啊,那人家不会怀疑吗,办张会员卡不就好说多了吗我这就是为案子考虑,不是为自己,再说了,哪个姑娘还有有我家小祖宗漂亮啊,在我心里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牛粪,你才是鲜花。”
看他嘴巴这么甜,闻闻又失声笑了,可二少却觉得背后一阵冒冷风,他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绿儿和吴越正用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看着他,“你说谁是牛粪啊”
闻闻一看扑哧一声笑了,拍拍二少的肩膀,“同志仍需努力啊。”说着抽走他手里的票就径直走了。
“哎哟,两位小姑奶奶,你们知道我不是真心的,我这不是为了哄她吗,像你们这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哪里需要我来夸,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不是”二少嬉皮笑脸的说道。
两人白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票,头也不回的走了,二少擦了一把冷汗,哎哟,孔子说,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说到人心坎里了,一个女人就麻烦的,他这还三个女人,哪个都不敢得罪,哎哟,真是要了命了。
二少追上她们的时候她们正站在简介栏那,见他满头大汗,闻闻笑道:“这下知道了吧,当你想要夸一群女人的时候,记住,用词一定要规范化,统一化,否则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二少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下知道了。你们在看什么呢”
“好奇怪啊,一般来说像这些保留下来的王府都会有一个简介栏,向参观者简介一下这座王府的由来和历史,以及它的主人和背景,可是你看,幕王府的简介栏里只写了建造的时间,谁建的,其它的都没有写了,你不觉得这很不寻常吗何况,我刚从门口拿了份地图,看了一下它的建筑结构,这是亲王级别的王府,你看,我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大门有五间屋舍,现在被改成了藏书展览厅,现在我们在正殿,有七间,已经全部打通,改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图书馆。”
二少接过地图,看了看屋内的构造,他们现在正殿,从这里出去便是院落,院落后为后殿还有五间,另有寝宫两重各六间,另外有前厅,中党,后堂共七间,再加上一个花园,一个后门落,这座亲王府的规模着实不小,可简介栏里却只字未提它的平身,确实让人疑惑。
正殿的图书馆为自由开放区,是可以免费参观的,而到后面的地方就需要付费了,而且从地图上看,幕王府的寝宫位置是不对外开放的,上面写着禁止游人参观。可恰恰出事的地点就在寝宫内,但现在是白天,参观的人又多,他们也不方做什么,只能假装游玩,勘察勘察地形。
幕王府保存的异常完整,基本上是保留了原来的模样,可能是现存最完整的一座王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被封,所以没有被破坏。
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说着说着一个个都面露惊恐之状,闻闻见状也凑上去插一腿,“你们在说什么,看你们说的这么起劲,是不是这个地方有什么传说啊,我是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能也告诉我吗”闻闻长着一张娃娃,一笑起来,天然无公害,男女老小通吃,那几个女大学生见她这么萌,便笑道:“小妹妹,你是本地人吗”
闻闻摇摇头,“我不是,我是嫁到北京来的。”
“啊,你这么小都已经结婚啦”那几人惊讶看着闻闻。
于是乎闻闻又开始了她忽悠死人不偿命的特殊技能了,其他三人靠在大树上,不去打扰她的发挥,看她能不能弄回一点有用的线索。
“哎,别提了,我出生在一个大山里,家里以种一些花花草草为生,我妈妈怕我饿死,于是就托人给我找了婆家,希望我嫁了好人家能有口饭吃,那时我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就这么稀里糊涂嫁过来了。”
绿儿惊叹闻闻的演技实在是高,简直是驾临于青霞曼玉之上了,问题是那几个女大学生居然还听的津津有味,脸上满是同情的表情。
“谁知道,新婚当夜我才看到,我未来的丈夫居然是个糟老头子,整整比我大了四十岁啊。”
二少差点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没憋死,到底谁比谁大啊,她可比他大四百多岁啊。
那几个女大学生听到这,脸上惊讶的表情又在二少的心上插了一刀,“天啦,你太可怜了,你妈妈怎么这么对你呢”
闻闻故做伤心状,“因为他们家有钱啊,我的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了啊。哎,中国有句古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板凳拖着跑,既然已经嫁了,只好认命,还好,我老公吧,虽然岁数大了点,但是对我很好,什么都依着我,这不,我嫌在家里无聊就让他带我出来玩,刚才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恐怖啊什么的,我就好奇过来了,快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恐怖故事啊,我最喜欢恐怖片了。”话锋一转,闻闻就把目光又转回幕王府了。
三人不禁感叹这小女人的手段可真要不得啊。
这时有一个女孩看到了不远处大树下的三人,便问闻闻,“那三个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你认识吗”
闻闻回过头,笑笑,“哦,那就是我老公。”
“哇”众人惊叹,“你老公好帅啊。”
闻闻听了心里好不得意,也是啊,二少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了,可身析模样可是没得说了,今天出来穿的风衣也格外合身,怪不得现在的小女生们都有大叔控的倾向。
“帅是很帅啦,就是嘴巴太损了,一会儿要是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们可千万别在意。”说完闻闻发现根本没人听她说话,正花痴的看着二少,他正带着绿儿和吴越他们走过来了。
“姑娘们,你们在聊什么”二少打着招呼。
“哦,我们在说你老婆好年轻啊。”
“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绿儿和吴越相互看了一眼,天啦,二少这是要撩妹的的节奏吗,瞧这说话的口气,还不得把那几个女孩给羡慕死啊,可不,看看个个都是羡慕嫉妒加恨的望着闻闻。
“你别打岔,我正在问她们关于幕王府的故事呢,她们刚要告诉我呢。”
“瞧这大太阳的,站这太热了,我请你们喝饮料,你们到屋里说吧。”
说着便把众人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休息厅,这里原本是个偏厅,古人接待朋友时好在偏厅饮茶,只有接待重要的或者身份尊贵的人才会去往正厅,所以一般的偏厅看起来温和一些,而正厅就显的严肃了,长明斋也是这个样子的。现在这个偏厅被改造成一个茶吧,供游客们休息用的。
二少将冰品端了上来,笑道:“大家聚在一起是缘份,还不知道几位姑娘怎么称呼”
三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绍,她们都是北京医科大的学生,瘦高瘦高的那个叫胡静静,湖南人,另一个叫乔木晗,重庆人。另外一个叫朴元慧,是朝鲜族,家住吉林省长白山。
“原来都是医科大的学生啊,那巧了,我有一个朋友在医科大里教书,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老师。”二少笑道。
“黄先生。”胡静静开口说道。
二少摆摆手,“别那么严肃,叫我二少吧,小家伙们都这么叫我。”
三人相视笑笑,能不笑吗,这又不是古代,还能有少爷啊。
“丫头们,有什么好笑的啊,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哥哥,底下的人都叫他大少,我自然就成二少了。”
二少的这一句话虽然听起来平平淡淡,可仔细一想也不得了啊,能称的上少爷的人家,得多有钱啊。
“不知道二少说的是哪位老师啊”朴元慧问道。
“许卫华,许老师。”
乔木晗一拍桌子,叫道:“哇,原来是许老师啊,我们当然知道,许老师可是最有名的解剖老师,可厉害了,大家都喜欢上她的课,又刺激又精彩,许老师的技术在全国,不,是全世界都有名的。”
这东北来的姑娘就是容易豪爽啊,这一拍桌子把人吓一跳。
“你们聊完了没啊,能跟我们说幕王府的故事了吗,我这心都快氧死了。”绿儿急道。
二少见也铺垫的差不多了,便赶紧道:“好好好,你们说吧,正好我也想听听看。”
说话的是胡静静,她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听以前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同学说的,她姥姥家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胡同,她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幕王府的门口,那个时候幕王府还没有开放,大门被紧锁着,她说小的时候,几个小伙伴最喜欢去骑幕王府门前的石狮子,那一天他们跟平常一样也去玩,但是那天我的同学不舒服,可能有占感冒,他就没有骑上去,就坐到远处的石阶上跟他们说话,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看到的了,石狮子的眼睛里居然流血了,她一看吓了一跳赶紧大叫让他们下来,可等他跑到跟前看的时候又没有了,眼看着天也快黑了,大家也就散了,当天晚上我那同学就发烧了,家里人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没有重视,给她吃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就让她睡了,可到了半夜,她听到哭声,是婴儿的哭声,她吓坏了,拼命的大哭,后来不但烧没有退,还烧的更厉害,到最后人都烧晕过去了,她的父母赶紧将她送去医院,打了针也输了液,都不见过,整整三天,烧都没退下来,医生说什么都查遍了,没有找到发烧的原因,身上没有伤口,验血一切正常,所有的脏器检查都正常,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身体,可它就是烧不退,最后连激素都用上了,还是没有用,家里人这些急坏了,就在这时她姥姥来了,在她床边也不知道念叨什么,原来还觉得沉重的头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了,她醒来之后姥姥给她喝了一碗水,烧立马就退了,人也好了,但是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去幕王府玩了。”
众人互相看看,不说话,心里清楚,这是碰到了鬼摸头。所谓的鬼摸头并不是真正的意上的鬼在缠着你,而是刚刚好鬼的阴气出现的时候,你在附近,沾上了他的阴气,一般如果成人也没什么要紧的,最多就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会没事了,而胡静静那个同学当时还上,小孩子天灵感没闭紧,本来就容易招阴气,再加上她又生病了,阴邪之气自然就趁虚而入。其实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很好处理,弄一点公鸡血点在它的眉心上,然后再让公鸡在她耳边叫两声就好了。但以胡静静所说的,她姥姥估计是找了什么人给她弄了张符,老人家嘛碰到这种事情,心里都有个数,不是撞邪了就是丢魂了,就是不知道她找的这个人有没有敲诈她,有些心地不好的画符人,这里说的画符人指的是懂了那么一点风水,能画一两张简单的符,但并没有系统的,正规的拜师学习过,一张符卖出去都是天价,这样的人一般称之为江湖骗子。但有的时候他们的符也确实有用,比如像胡静静的这位同学的遭遇,一张简单的符还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好多民众就愿意相信这些江湖骗子。
“听起来是怪慎人的啊。”乔木晗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你就觉得慎人啦,我还没说慎人的呢”
“还有更恐怖的啊,快说,快说。”闻闻催促道。
“我那同学从那以后每次经过幕王府都是跑着走的,生怕再碰到点什么,有一天晚上她和几个同学被留堂了,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想到要经过幕王府那么阴森森的地方她就特别害怕,所以老远的她就开始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胡同一个人都没有,她就更害怕,就在她快要离开幕王府那条胡同时,她突然停到从幕王府的围墙那边听到有人在笑,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座幕王府被封了好多年,从来没人进去过,大门一直被紧锁,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头笑,我那同学差点当场就尿裤子了,一路头也不敢回就往家里奔,一个晚上缩在被子里都不敢出来,后来她把这事告诉了她姥姥,她姥姥可怜孙女老是这么被吓,于是她们就搬家了,从此就没回来过了。”
胡静静说的有一个地方跟孙婆婆说的对上了,就是幕王府里头有女人在笑,孙婆婆当时也说过,住在附近的人常常听到里头有人在笑,一个女人的笑声,但福晋是难产而死,临死前是悲鸣声,绝不可能发出笑声,而且孙婆婆也说过,福晋是哭叫的声音,还有小阿哥的啼哭声,所以大家听到的这个女人的笑声应该是另一个人的,但孙婆婆所说的这段故事里,并没有提到福晋以外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又到底是谁
闻闻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有吗,还有吗,我还想听,太刺激了。”
胡静静无奈摇摇头,“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那同学也是吃饭的时候随口跟我说的,我们几个好奇所以就到这儿来看看了,不过现在看看,好像也没她说的那么恐怖,也许是她当时太小,不懂事,胆子小,或许那天就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发烧,让她产生幻觉了。心理学上说人会因为自己的恐惧,而将这份恐惧传达给视神经,从而导致看到一些心里所想的画面,那些妄想症的人不就这样吗”
闻闻在桌底下了,碰了碰二少的脚,然后笑着对胡静静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还是喜欢听这些故事,不如你回去以后再帮我问问,我请你到我家吃饭好不好。”
“也好啊,难得你们年纪相仿,又能聊到一起来,我家这个丫头平日里也没什么朋友,整天只能她们几个姐妹玩,你们以后多走动走动。”
二少都开口了,那三个花痴少女还不忙忙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