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们在顾家的种种的不堪的遭遇,顾倾城心里难免的泛起了一股难以明说的酸涩,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心脏似的,然后放肆的毫不留情的狠狠的甩动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也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更没有征求过她们的任何的意见,只是一味的凭着她们的高兴快乐与否而决定她们的命运而已。
把她们母女俩当成了她们的出气筒,她们的奴隶,她们的可以随意唆使的女佣,甚至从来都没有把她们当成两个正常的人来看,哪怕是家里的女佣或许地位从来都比她们在顾家的地位高吧。
想到这里,顾倾城嘴角的苦涩意味愈发的深沉了,心底也越来越心酸了,其实她可以忍受任何的羞辱,乃至顾倾嫣的谩骂,但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去连累母亲,让母亲也跟着她一起遭受她们的白眼,她们的讥讽,咒骂,想到母亲受委屈的模样,那比剜了她的心还要让她难受,让她痛上百倍千倍还不止。
而她的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呢想到那一张总是冷漠的脸,顾倾城忍不住的苦笑加深,眉心紧蹙,她的那个所谓的父亲,除了会冷眼旁观,看着她们母女两个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外,似乎从来都是沉默的状态,似乎显得那么的沉默寡言,而相反,当他想要求她办事的时候,顾倾城却觉得嘲讽异常。
想起那一张嘴,总是喋喋不休的在她的面前,说着一些怎样伺候男人的注意事项,总是怕她记不住的张嘴声声而来,顾倾城就忍不住的在心底狠狠的鄙夷一番,对于他的行为,狠狠的不屑一番,这就是她的所谓的亲生父亲,与她有着亲密的不可瓜分的血缘关系的父亲,甚至于连一个陌生人都算不上的亲情的父亲,思及此,顾倾城的眼底忍不住的就兴起了一抹怨恨的光芒,那是一种对于他的极其不满的做法的反抗,那是一种对于母亲深深的同情的怨恨,那是一种替母亲重重的打抱不平的愤懑。
总之,千言万语,顾倾城对于她的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始终是不抱有着任何的希望,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心愿附加在他的身上,除了母亲的事情之外,她从来不对她父亲有任何的期待,任何的幻想,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即便是曾经设想过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一起扛过所有的困难,所有的挫折,这其中,始终没有那个男人的参与,她的父亲也像是一个摆设一样,除了她们之间有一层的剪不断的血缘关系除外,其他的,她们似乎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瓜葛,任何的联系。
哪怕是平时的最基本的关心,似乎她们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招呼,就连作为父亲的一些最为基本的关怀,她的父亲好像从来都没有对她做过,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亦或是她的可怜的母亲,从来见到的只是他的冷眼旁观,他的不知名的白眼,以及那无比淡漠又无比冰冷的眼神,想起那一张总是站在那仿佛是她们母女俩的主宰者一样的男人的冰冷的脸,顾倾城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一般,硬生生的疼痛着,只觉得心里愈发的闷疼了,愈发的难以言喻了。
尽管她从来不对自己的父亲抱有任何的幻想,但是当真正的面对他的那一张毫无表情又仿佛永远充满着讨债者的脸时,顾倾城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会痛着,会控制不住的闷疼着,她知道,在顾云雄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他的利益更为重要,也没有什么比他的财富更为重要,也许在感情上,母亲只是他的一时的新鲜罢了,谭丽华才是他的真正的爱人,抑或者只是他们互相慰藉的伙伴,伴侣,毕竟以谭丽华那样的女人的手段,不得不说,在事业上,她的确可以帮助顾云雄去处理一些事情,毕竟以她的手段,以她的心狠手辣的处理事情的方式,顾云雄还是对她有几分的忌惮的。
所以,人人盛传顾氏企业的当家人惧内的新闻,在业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这些对于生活在顾家许多年的顾倾城来说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这也是她因此比较担心的一点。
她担心顾云雄因为惧怕谭丽华的威严,从而不给于母亲帮助,如果没有了那一笔钱,母亲的手术费将无法顺利交付,也就直接影响着母亲的手术治疗,因此,顾倾城十分的担心这一点,也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顾云雄的良知不至于这么的泯灭,这么的没有人性。
想起母亲的手术迫在眉睫,一时间,顾倾城的头脑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给狠狠的从头浇到了脚底跟,让她瞬间犹如醍醐灌顶,心里顿时清醒了起来,蓦地睁开了清莹纯净的黑溜溜的大眼睛,若有所思的环顾了周围一圈,下一瞬,不由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她又在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