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砰”的一声,顾倾城受伤的脊背重重的抵在了坚硬的床架上,离近了,甚至听得见那骨头撞击的闷响声,她疼的直吸气,扬起的头颅昭示了她的痛楚,精致的小脸一片惨白,贝齿紧咬下唇。

还没有等她喘息片刻,又听男人愤怒的嘶吼着。

“你不配当我凌度的女人是我太心软,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倾城的脸色愈发的毫无血色,嘴唇颤动着,虚弱的身体悠悠的滑落在了地上,唇瓣不停的哆嗦着,却是一星半点的话都讲不出来。

她急促的喘息着,痛吟着,额头的冷汗从未停止过,凌度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可还是让自己狠厉起来:“这滋味怎么样觉得痛了顾倾城,告诉你,我受过的又何止这一点很疼是吗顾倾城,这才哪跟哪不过才是冰山一角而已”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要怪我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就活该尝尝这种疼也让你清醒清醒,不是吗”

凌度愠怒至极的狂吼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就应该好好的严惩,之前是他太心软

“没死的话,床头有按铃,如果你还能爬到那的话,不要死在我的面前,我嫌污了我的眼”

凌度愤恨的说完,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随后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房门被狠狠的关上的声音,顿时犹如一个巨大的海浪一般,击在了顾倾城的心间,让她心脏刹那间凉透了半截

宽阔的大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正在旁若无人的疾驰着,呼啸的劲风不断的从打开的窗口钻进去,吹乱了男人的发,也吹红了他的眼。

深夜的秋风,像是剪刀手一样,强劲的吹着,冰冷刺骨,带着萧瑟的味道,席卷了男人的内心,让他久久的无法平静。

离开了医院,凌度就开着他的跑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狂飙着,一路都仿若无人,疾驰的速度带来的呼啸的秋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狂躁的心里,细看,他的俊脸微微的皙白,是暴怒后的苍白,也是气急了的惨白,脸色一贯冷峻不堪。

这个女人

真是不知好歹他真的觉得自己受够了,好像之前的一切的心里斗争,在这一刻都功亏于溃,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效果,而他的那些努力,也俨然变得不可一提。

他真的很傻这一刻从来没有这么的卑微过,但是那种真真正正的乞怜的感觉却是无时无刻的没有离开过他的内心世界,在他的心脏里腥风血雨,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无数次的说服着自己,无数次的违逆着自己心里的声音,无数次的向着那个女人的方向靠近,可是,一旦近了,他才发现他是多么的愚蠢而她又是多么的虚伪嘴里一套,表面一套。

这不是他的女人不是他要的女人他不配做他的女人纵然孤独一生,这样的虚伪的嘴脸也绝非他的目标。

他不否认,是他欺负了她,让她伤心,流泪,甚至一次次的口是心非,但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不吸取教训,敢公然的叫板他的底线,惹他发怒,他已经给过她机会,哪怕是她稍微的服软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只要她承认错了,哪怕是她做的事情有多么的道德败坏,多么的不可原谅,他想,他都会放她一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她终究是太让他失望了。

这样的结果,让凌度觉得自己的努力好像很不值钱,很不值得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能触碰到他的心底的最后的一丝底线,总是能惹得他怒不可遏。

凌度的眼眸带着愤怒的潮红,猩红异常,薄凉的唇瓣紧抿,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目视前方,带着冷冽的视线眼眸怒视着,随后,猛地踩下了油门,性能良好的跑车猛地簇的一下,窜出了数十米开外,只留下了一个剪影。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情怎样的复杂,那种心里的剧痛无人能知,又是怎么的恨意十足,夹杂着憎恨,怒火,操控着跑车疾驰而去。

深秋的夜色,充满了朦胧萧瑟的气息,二楼的一个房间依旧带着主人的固执,灯火通明。

时至半夜,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就歇的意思。

卧室的阳台上,男人凭栏而站,一手夹着烟头,邪魅慵懒的抽着,任由混乱的烟雾充斥在鼻间,扰乱着他的视线。

浑身的慵懒邪魅的气息,由于烟雾的缭绕为他增添了一抹魅惑的色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漫不经心,又那么的魅惑不已。

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性感的锁骨敞露着,袖口的微卷,露出了坚硬有力的手臂,古铜色的肌肤彰显着他的力量,似是很是烦躁,他不由的揉了揉眉,神情降到了冰点,薄唇紧抿。

不大一会儿,手里的香烟已经被吸完,男人又周而复始的拿出了一根新的,继续之前的动作,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突然的浮现出了一个惨白的身影,闪烁着那个羸弱不堪的女人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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