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别来无恙啊。”

我、文青易、林以静三人正走着,一个英俊无比的男人笑眯眯地走过来打招呼。

谁啊

我认真地看了看这人的五官样貌,感觉有点熟悉。

男人走到我们面前,笑着看了看我,“这位是”

文青易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声说道:“你觉得呢”

“哈哈哈,还是老样子,这么不可向迩啊。”男人说着,朝我伸出了一只手,“先生你好,我叫关向风,不知先生贵姓”

嗯姓关

“他是关弘文的亲生哥哥。”文青易淡淡地说道。

居然是关弘文的哥哥,难怪我看他的五官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看,他确实跟关弘文长得很像。

“免贵姓陈。”

我也不想跟关向风多搭个什么,随随便便地跟他握了下手,就跟文青易林以静二人朝不远处的餐桌走去。

“哼”关向风看着我的背影,兀自冷笑一声,“看来今晚的暗杀要失败了。”

很快就到了晚宴时间,主持人跟乐队核对了一下时间后,昂首挺胸地走到舞台上。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友大家好”

“啪啪啪啪啪。”

掌声响起。

主持人环顾四周,笑着开口,“今天这么多风云人物来到了晚宴现场,简直就像天庭大宴一般隆重热闹。说到这个天庭啊,就不得不提一提西游记,今年下半年,中美合拍的西游记正式开机,明年年初正式上映,文体两开花,弘扬中华文化,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好”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各个大佬都暗自点头,这个主持人肚子里有丶东西。

文青易的母亲一直在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文青易也不向她母亲解释什么,两人明明是母女,同在一席桌上,却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我也不好开口乱讲话,只能死死盯着舞台,装作听得很投入的样子。

很快,致辞时间结束,生日歌唱完,蛋糕也切完了,大家也就可以该吃吃该喝喝,该谈什么谈什么了。

整个宴会上的焦点有两处,一个是管亦寒,一个是文青易。

有不少玉树临风的高富帅过来想和文青易交谈,但文青易根本就不搭理他们。她左手抱着我的右臂,右手则夹起饭菜,一点一点地喂我吃东西。

这样一来,就算文青易一言不发,人们也能看出来我们俩的关系。那些青年才俊们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很是可惜地看看文青易漂亮的脸蛋,心中暗暗感叹怎么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林以静坐在文青易的右手边,只喝茶不吃东西,她在警惕周围。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喧闹逼近。

一大群人拥簇着今天的美女寿星,来到我们的桌前。

管亦寒朝我们这席桌行了一礼,拿着酒杯对我们说了些客套话,突然又将视线放到了文青易的身上。

管亦寒手指轻捻着高脚杯的杯腿,轻笑道:“文小姐,今天的宴会让您尽兴了吗”

“我只是来给管小姐道贺的。”文青易放下了筷子,将耳边的几缕发丝拂到耳后,“没什么尽兴不尽兴之说。”

“可不能这么说,宴会就是要玩得开心嘛。等一下我们还有几个会场游戏,如果文小姐感兴趣的话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管亦寒直视着文青易的双眸,嘴角勾笑,“窃闻文小姐善弈,可否让我请教一二”

“西洋棋”

“不错。”

管亦寒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保镖就从后面搬过来了一张小桌,还有两个黑衣保镖则一起端着一张棋盘,缓缓放到小桌上,又将两张椅子摆在桌的左右两侧。

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我跟林以静对视了一眼。

管亦寒这是玩哪一出

针对文青易似乎不是,我看不出来她哪里有针对的意思。

倒不如说,我觉得管亦寒对文青易十分感兴趣。

文青易轻叹一声,松开了我的胳膊,缓缓起身。

“谈不上指教。”文青易走到棋桌前,在黑方那边坐下,“我要黑棋,你先请吧。”

管亦寒顺了顺红色的晚礼服裙,手指摸到e2白兵,“那我就先跳个兵咯。”

“请。”

e2跳到e4,nf3,bb5,ba4,王车易位,re1,bb3,管亦寒布出来的是典型的西班牙开局,文青易的棋我是见过的,与五中比赛时,文青易就跟五中比赛了国际象棋。从那局棋中我能看出文青易是那种杀气凌厉,步步设局,没有半分差错,心思缜密,性格极其强势的人。

果不其然,e5,nc6,a6,nf6,be7,b5,王车易位随着局势的逐步演变,文青易第八步将兵送至d5位置站住局盘中心,这是马歇尔弃兵,文青易的攻势彻底铺展开了。

不出意料的话,这场应该是文青易的胜利。

这女人还真不给人家面子啊,管亦寒的生日晚宴,你还不让对方赢。

我不禁偷笑两声,文青易这人真有意思,根本不给对方台阶下。

然而接下来棋盘上的变化,却让我大吃一惊。

“弃了后”我愣愣地看着管亦寒,她主动把白后送出去是什么操作

兵挡白象,马拆车路,在我看来本应是坏棋劣着的走步,却在管亦寒的手中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管小姐,你学西洋棋多久”文青易提起黑后,看着棋盘,忽地开口问道。

“也就半个月吧。”

“骗人。”

“哎呀呀,被看出来啦”管亦寒咧嘴一笑。

文青易不再作声,将黑后落下。

邪门。

无比的邪门。

有道是观棋如观人。

孙佳霜的棋路,不可不谓之邪门。

而管亦寒的棋路比起孙佳霜来,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说孙佳霜的棋,彷如一个喜好玩弄猎物的恶徒的话。

那管亦寒的棋便就是能吞噬一切的恶魔。

恶徒与恶魔,差距显而易见。

“怎么会有这种邪气凛然的棋路”我看得心悸不止,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

一贯放弃防守只顾强攻的文青易,也不得不慎重落子,与管亦寒慢慢周旋。

“呐呐,文小姐。”管亦寒提起白马,问:“这边这位一直在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对。”说着,文青易抬头看了看我,“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歉意地抓了抓头发,“看得太投入了,下意识地就把心里话嘟囔出来了。”

文青易这一声对,让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心都凉了半截。

原本这帮男人还抱有一丝期望,或许我是文青易失散多年的弟弟之类的。可文青易这么一承认我是她男朋友,那些年轻才俊和颇有成就的中年大叔们都要哭了。

“嘿诶,这样啊。”管亦寒偏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还挺对我胃口的。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当我的男朋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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