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山把人都安顿开了,公良听雨、车小之、弥牟昆儿、艾米莉四人住在老村长孙定山家。

唐竹宁、宋凯峰、米奇、苏浩天四人住在刘老墩子家。

赵湘怡、郑泉儿、武访枫三人住在冯大娘家。

我和陈九枝则住在魏老嘎的家。

到了晚上饭点儿的时候,孙定山提上一壶烧刀子,拉着我们所有人来到屋后面的大饭堂。

“那暂俺们开荒过来的时候,外面正兴吃大锅饭呢,于是俺们就盖了这么个大饭堂子。”孙定山笑着介绍道,“这饭堂子也挺顶用,一整逢年过节,或者谁家结婚,都能在这里吃。饭堂子里也安了暖气,不冷。”

孙定山是叫魏老嘎的帮忙准备的饭菜。据说魏老嘎的官名叫魏八角,听这名字就听得出来,这魏老嘎的铁定在饭店颠过大勺。果不其然,我朝孙定山一打听,这才知道魏老嘎的他爹,以前是在紫禁城里给溥仪做饭的御厨。

“卧槽这么有来头。”我懵了一下,“可御厨为什么会跑到黄丞岭村隐居起来呢”

陈九枝则摇了摇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要总打听别人家的家事。”

我们来到饭堂坐好不多久,魏老嘎的就推着木匠做出来的有点发霉了的木餐车,带着不少的佳肴美味走了过来。

今晚我和陈九枝就是要住在魏老嘎的家的。我特意打量了他一下。

脑袋大,脖子粗,长得和范伟老师有点像。

他一开腔,就是一种闷闷的声音,给人感觉很是憨厚。

要给米奇四人腾屋子住的刘老墩子,以及要给赵湘怡三人腾屋子住的冯大娘也带着自家小孩过来,跟我们聊天吃饭。

刘老墩子,腰得有我的三个圆。个子也不高,整个人看起来就一个大号皮球。四十多岁的模样,腰包里掖着一大把受了潮的烟草,是不是就揪那么几条烟草填进嘴里嚼。

冯大娘,典型的农家妇女,而且还很絮叨,自从她坐到饭桌前开始到现在,她一直说个没完。

我叨了几口肉,尝了尝味道。

魏老嘎的厨艺确实不错。

我是尝不出来厨师在做菜时下了多少的功夫,用了多少的心思。我能尝出来的就是这菜好吃,贼几把香

而且看着餐桌上的架势,孙定山魏老嘎的他们拿来招待我们的,全都是这里的野味。

野鸡、鹿肉、野兔子,就冲这些食材,别说是御厨后代做的了,就算是随便找个人烹出来,我吃着也觉得香。

桌上还有一盘炒花瓣,冯大娘、孙定山、魏老嘎的以及刘老墩子四人吃得挺香,我倒是没怎么敢吃。

而陈九枝因为信佛,不吃荤食,也拿筷子捡了点花瓣吃。

“好吃吗”我好奇地问道。

“还行吧,挺香。”

“花瓣能吃”我眨了眨眼睛,“没有色素啥的吗”

“能填肚子就好。”陈九枝喝了口茶水,“而且以前饥荒的时候,吃不上饭的人都吃这个。还有吃树皮树根子、啃老鼠骨头的,跟那些相比,你不觉得吃花瓣已经好很多了吗”

我不做声,而是往自己碗里倒了点烧刀子,想尝尝烧刀子味。

而还没等我喝到酒,孙定山就瞅着我,呵呵笑了起来。

“孙大伯,您笑什么啊”我很是疑惑。

孙定山哈哈笑道:“没笑啥,没笑啥,就是觉得你眼熟。”

“您老人家见过我爹陈伯寅,我是他的儿子,您当然会觉得我眼熟了。”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怎么过大脑。毕竟从小到大,认识的人都说我跟我爹长得不像。

“不,你跟陈伯寅可不怎么像。”孙定山笑着摇摇头,“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啊,跟董老六家的儿子小时候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哈哈哈哈老墩子、老嘎的、冯儿,你们看他像不像董老六他儿子小时候”

“哎妈呀,听你这么一说。”冯大娘死死盯着我,连连点头,“像,是真像”

刘老墩子则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波澜不惊,不紧不慢地嚼着烟草,慢悠悠地说道:“我还在街上见过跟袁大头长得一样的人呢,跟蒋光头一样的我也见过碰巧长得像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嘿嘿,像,真像。”魏老嘎的瞅着我傻笑,“刘叔,说是这么说,可咱就是好奇想问问嘛。老弟儿啊,你认识董老六不官名叫董大发。”

我连连摇头,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些名字。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小叔叔。

“董大发不认得。”陈九枝微微皱眉,“不可能是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这点我可以保证。别人跟你长得像,只可能是巧合吧。民间不也有不少人跟明星长得很像么还有的人长相神似人民币上的那一位。”

毕竟,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跟陈天灯有血缘关系的人陈九枝将这句话藏在心底,这种事可不能对我说。

“哈哈哈哈,就是长得像嘛”孙定山笑着喝了口烧刀子,“唉,说到董老六的儿子啊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董老六家儿子早就到岁数了,也得娶媳妇儿咯。”

公良听雨、艾米莉、陈九枝三人不约而同地压住眉头,提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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