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们打得正嗨的时候。

“砰砰砰砰”

被烂掉的游戏机封住路口的门外,传来了数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郑泉儿开枪了

外面出事了

我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很多种糟糕的情况。我一棍子放倒最后一个小混混,远远地看了一眼还在和武访枫僵持的燕子天,“武访枫,拖住燕子天。赵大力,把这破烂机子搬走,咱们出去看看情况。”

弥牟昆儿是别指望了,她根本不听我的话。

赵大力点点头,看了眼还残留在游戏机上的鼎字,躬身猛捶出一拳,一拳就将硕大的游戏机打飞出去,直接穿过走廊,砸到了街对面的电线杆子上。

我、李大眼、赵大力三人也快速赶到门外,一出门我们就听到郑泉儿的大吼。

“黑帮火并不想死的都滚远点”

一听到这句话,再一听那吓人的枪响,吃瓜群众们吓得仓皇而逃。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却看到一辆小轿车翻在地上,苏浩天、柯尔白、天王寺都躲在轿车的后面,瑟瑟发抖。

而郑泉儿则在轿车的前方,和一个胖子以极快的速度交手。

“砰砰砰砰砰砰”

拳脚相接的速度快到肉眼难以察觉,只有空中不断炸开的爆鸣声才能让人意识到眼前正发生着一场常人无法企及的战斗。

郑泉儿横过鸟铳,用枪杆子斜推走对方的拳击,同时她脚步一错,侧身一弯,左肘上击对方下颚。

那个胖子一脸邪异的笑,冷不丁的下颌脱臼,脱落的下巴将嘴巴拉得极大,他偏过头,妄用脱臼的嘴齿咬住郑泉儿的手肘。

郑泉儿眉头微颦,察觉到异样之处,没敢硬打过去,而是化肘击为掌,按住对方的额头,左腿勾住对方的腘窝,右手持枪,一旋上身,用枪托砸中敌人的腹部,仅此一拨,就将敌人整个掀翻倒地。

哪曾想这胖子倒地后顺势用双腿绞住郑泉儿的左腿,双手撑地,腰身一扭,妄图卸掉郑泉儿的腿骨

郑泉儿抬起手,一个金色的魔力圆球凝聚在她的指尖,紧接着下一瞬,那枚魔力圆球便以三倍音速射向对方的膝关节。同时她另一只手也攥着枪,把枪当棍子用,把枪口狠狠捣向敌人的肋条。

“砰”

忽地,一股磅礴的法力从敌人的躯壳中爆散而出,硬生生地将郑泉儿震了出去。所幸她刚刚被绞住的左腿没受伤。

“郑泉儿你怎么样了”我紧张地问了一句。

郑泉儿听后,扭头看向我。“我没事头儿,请小心这家伙有点不对劲”

听到她的话,我下意识地认真看了看这胖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卧槽这不是孙佳霜吗

现在的孙佳霜眼神呆滞,而且因为他下巴莫名其妙地脱臼的缘故,导致他的舌头在外耷拉着,口水顺着嘴角一直流不停。

我思路猛地一转,一下子想到了天王寺被变态扑到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们刚刚在冯成功的演讲会上搞完事,开完庆功宴,我带着众人回家。走到半路,巷子里一个长得贼他娘的东西的小别致突然跑出来把天王寺扑倒,害得天王寺受了惊,柯尔白也摔伤了。

虽然之后一个奇怪的半脸面具紧身衣女把那个男人抓走了,但当时那个男人的状态,和现在的孙佳霜很像。

眉宇间有一股妖异感。

说他像是磕了药,确实像是磕了药。

但要说他是中了邪,被什么脏东西附体,这也像。

说起来,听陈九枝和缘芳说,那个半脸面具的女人好像是什么济阎门商会的人。

我和郑泉儿的对话,让孙佳霜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他以怪异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像一只野兽似的四肢着地,嘴里发出呜噜噜的低吼,似乎随时都会朝我扑杀过来

郑泉儿当机立断地一个后空翻,脚掌踏中墙壁,在一空旋身,经沿着铅直的墙面向上飞走数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郑泉儿飞檐走壁地向上方飞进数米,而后猛一踏墙,飞跃而出,持枪指地,对准孙佳霜,将鸟铳用出了加特林的效果

“啊啊啊嗷嗷嗷噢噢噢噢”

人声的咆哮被硬生生地拉扯成野兽的巨吼。

郑泉儿的枪击悉数落空

而孙佳霜则以闪电般的速度闪现到我的面前

“给我魔力噢噢噢噢”

他如此对我发狂地吼道。

「祸」。

不知怎的,我的脑海中在一刹那间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字。

没错。

「祸」。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字。

我甚至在一瞬金有些不理解其意义。

不等我缓过来神

“丁字古径三囚。”

凭空出现的三条锁链将孙佳霜牢牢捆住。

与此同时,街对面的一家奶茶店里,一个看起来很丧很颓废很宅的女人,穿着难看到爆的灰绿色针织毛衣毛裤,背着土气的背包,一边玩弄着自己的侧麻花辫,一边缓缓走了过来。

是缘芳。

“我说,陈天灯啊。”缘芳看了看被赵大力打到电线杆子上的游戏机,看了看旁边翻倒的小轿车,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各个楼房里用手机录像的吃瓜观众,她满头黑线地问道:“你们在这边干什么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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