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氏的眼里,常晚虽然有一些小聪明,可性格属于你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本分人。往日自己也说道过她不该出来摆摊,她听了理亏也就认下了。现在眼前这个,一张嘴来势汹汹,就像平日里妇人吵架的气势。这立刻让李氏如同战斗中的母鸡,支起膀子,掐着粗腰:“小姑娘你这说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了看你说话那口气我怎么了我吃的盐比你吃得饭菜还多我看你是故意挑事儿”
常晚哈哈一笑,指着李氏挤兑起来:“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上面糊了粉也遮不住你的丑瞧瞧,你这一激动,唾沫星子飞出太多,还喷了自己一脸。你看你看,八卦扯多了,口水溅多了,你脸上的干粉上被唾沫砸出几个坑点一粒粒的恶~黑乎乎的,就像烧饼上的芝麻点。不过看着不让人开胃,倒是反胃”
常晚不理会李氏的话,接着讽刺李氏貌丑口水多,气得李氏无法辩解,对容貌是猪就是猪,是仙就是仙,一个丑老太太还能说自己美得像花去
李氏干着嗓子大叫:“你你你目无尊长你不相爱邻里你你”
“我什么我我很好,清清白白,稳稳当当,行的正坐得直,敢用银锭子夯人,敢用刀子戳人,你敢吗你只敢背后说人风凉话,猪头盖面粉自己当人相爱邻里你还是亭长夫人,懂得道理伦常可多,你来给评评理冷眼看邻里遭罪是善是恶信口雌黄烂嚼舌根毁人名誉是善是恶纵容邻里参与赌坊无道德束缚是善是恶”
常晚每说一句善恶脚步向前一迈,双手一击,震得老妇向后一腿煞白了脸色。苏清煜与常宁相互一望,嘴角咧着笑容在常晚身后迎合着击掌。
“张大娘,你倒是给我断一断,往日你不是经常对旁人说教对了,说到夯人,我单单夯恶人,戳恶人你,想好了再说”
“我我,我只知道你本就不该抛头露面,不守妇道,活该被秦天欺辱了。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苏清煜听到秦天二字,目光凶狠,他死死的盯着那长舌妇,大步向前一迈:“常晚姐姐,你和她这丑妇罗嗦什么,她的舌头应该用刀剜下来,放在油锅里炸了喂狗”
苏清煜阴测测的威胁,让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珠,粗喘了几口气,开始发挥市井妇人骂街撒泼的本领。她捂着胸口,干挤着眼泪,坐在地上干嚎:“大伙都来啊常家姐妹没有教养,我好心问一句,他们堵着我又骂又威胁。还有这小子啊上次冲着我泼了一锅茶,要不是我躲闪的快,我这张老脸非要掉下一层皮啊啊啊都来评理啊”
一哭而闹三上吊,狼崽子也用过,当时是对无赖收租的衙役使用在计。常晚眯着眼睛,看着地上在撒泼的老妪,向后一退,掏着耳朵冲着周围的人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