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远秉着呼吸,看着锤顿胸口的妻子眼神阴霾。这没头脑的妇人他交代过多少次不要再提常晚的事,更不要再与其他老妪谈论。秦宰相如今不是暂免职位,而是真被皇帝罢免,那相爷位置上站着的是王啸海为啥被罢免的还不是因为王啸海的谏言谏言是啥还不是说秦家人强占烈女常晚

常晚在皇帝口中成了烈女,坊间就该换了口风张恒久想张嘴想要认了这个错,可那听不出句句要命威胁的的妻子又炸开了花:“你就是被秦天看光了身子,你就不该再嫁要是我,我早跳黄河去了”

“住口”张恒远气得跳脚,这次他直接卖了一步,一个巴掌打在张氏的脸上:“你闭嘴”

“张恒远你打我是我被欺负了那小子前几日泼我热茶今日常晚泼我冷水还打我,你不帮我,你向着他们”

张恒远瞪着眼睛怒吼一声:“我还是亭长,你惹的事回家说,现在这个场合,只能论公办”他本打算散了人,听听常晚牢骚。可这婆娘也跟着瞎起哄,让他们走不成,持着亭长的身份只能干站着

还有第三个问题,坊间暗赌,赌流言蜚语辛辣秘闻。大同律法里并没对这种暗赌有所约束,但是从道义上讲,这样的行为是丧失道义,有违纲常。

一方民众道德是否高尚,都靠他们一方亭长平日教化,现在东城暗赌的事被放在桌面上,他们这些守着申明亭的“老人”连夜表书痛斥自责。

第三个问题,不能再说下去,更不能答出来

“常姑娘,先前是我家夫人不对,我回去说教她她前几日被你弟弟泼了热茶,却也是你的不对,长姐为大,你也该好好管教一下”张恒远的意思很明白,想一事抵一事,赶快抬腿回去。

“张亭长,那是家弟在救她”常晚一边拍着苏清煜的腿,满脸的是赞赏:“可惜啊,小煜,热茶没有泼到她身上,她不会长记性,这不又当众说向着秦天的话,要是传到王大人那里。”

苏清煜握常晚的小手,乐呵呵呵的转着头对着常小宁摆出二哥架势:“小宁,你可听姐姐说的,你要记住唉,有些人蠢钝的就像死猪,开水烫不醒,冷水砸不醒。下次你要遇见这样的人,就别费力气提醒,省得被人当作了事的筹码。”

常小宁将脑袋靠在二哥肩头,将嘴里的糖豆吐向张氏,又添了一句:“二哥,我听不明白,你说的猪是不是她那这你泼茶当筹码的人是不是他”

常小宁唯恐天下不乱,胖手指指着张氏,又指着张恒远。

“小宁,下次心里明白就成,说出来又被人说咱家没人管你”苏清煜拽着胖丫头肩膀上的羊角辫,悄悄在小胖耳边赞赏:“你这丫头,脑子不笨嘛”

常宁低声回:是你平日坏心眼太多,我和姐姐哪里比得过你。

长板凳上并排坐着的三人默契,两个小孩也在谈笑间将张亭长的脸红黄蓝绿交替变换,一张老脸活活折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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