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一声叹气,她知道大毛的身世,也知道他为了妹妹自愿逃家做了乞丐,他的遭遇有那么一点点像自己,或者说比自己更加悲惨。
这也是她一直想收留大毛二丫和狗蛋的原因。
“那我去看小宁了,你苏哥哥大病初愈,虚弱的很,若你想看他,就烧水洗澡穿戴整齐,我晚些时候还要过去。”那样的医馆连自己这样的平民都嫌弃,更何况一个小乞丐
“苏大哥现在如何了”大毛揪着自己的脏衣服,缩着自己的脚指头,早没了在丐帮的沉稳劲儿:“我这去会不会添乱”
添乱才不会她总不会告诉她,其实是多扯着一个人,自己能自在一点吧。
“你今天一早就蹲在门口,不就是为了找他吗”
大毛瞧着常晚疲惫的表情,不敢多打扰,应一声又跑去灶房。
进入南屋,常晚簇着眉头,看着胖小宁背对着自己坐在床里,面朝墙嘴里米利玛拉的念着“咒”。
“小宁”
常宁顿住身子,嗷唔一声大哭出声,吓得常晚也惊叫一声。
“小。小宁你咋了你中邪了”常晚扶着胸口,一把拧过常宁的脸,鼻涕眼泪一大把,张着大嘴像蛤蟆。
“姐姐啊”常小宁的哭喊看不出分毫柔弱,惨兮兮的模样怎么比都比不过苏清煜的垂泪相。那妖孽连哭都讨喜啊思绪不知不觉又转到狼崽子身上,常晚的脸顿时又没了血色。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换回脑中清醒。
“小宁,你有什么委屈告诉姐,你是因为什么吓晕了去”
常宁满腹的委屈怨念,张口对着常晚大吼道:“还有谁是那白眼狼是他是他哇”
“白眼狼”常晚用手帕抹着常宁的眼角,常宁顺手扯过帕子,呼呼地擤鼻涕。
“小宁,他说你什么了他是你二哥,平白无故的他怎么会吓你除非除非你惹着他了”
常宁扯着嗓子痛骂苏清煜,不比街角那些鲁妇逊色往日弟妹再打再闹也不会扯破脸,成了陌生敌人。而“白眼狼”三个字如同一根刺,扎进耳里,心口气郁。
常宁瞧见大姐沉下的脸眼泪更是汹涌:“姐什么是我惹了他是他威胁我他人面兽心他不安好心他会毁了常家你从小就偏向姓苏的我才姓常我才是你妹妹”
“常宁你二哥现在肚子上开了八个口子躺在医馆里失了半条命”常晚的心突突跳着,语气尤为严厉:“你姓常不假,我还曾姓过李姓氏是什么真那么重要我对你们又当外人待过这六年小煜虽对你严厉,可他没少疼你若没有他,我疯了那年,常家茶馆能开以你的个性能坚持下去”
常宁不敢置信的看着怒气腾腾的女人,本想争辩的语句堵在喉咙里,胸口的委屈又向上顶着。她恨不得对着姐姐大吼:苏清煜占你便宜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可她不是旁人,是自己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