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常晚也曾牵着小弟小妹,跟着涌动的游人,看不到周遭热闹,买不起街边玩意儿,只能昂着脑袋看着天上盛开的五颜六色。
现在,她被苏清煜锁在怀里,嘴里塞着甜蜜的糖果,手中拿着会叫的木头鸟和成串的珠花。
“常弟,咱们朝那边逛逛”苏清煜,一身青灰色长袍裹身,系着深灰色的腰带,他没有装饰任何玉坠香囊,简单朴实却在花花绿绿的人海中身姿挺拔,独立于世。
灯火阑珊的街道,他飞扬着愉悦的笑,就算他脸上有自己胡乱划得墨迹,却挡不住他眼睛里斑斓的星光。
他
到底是对爱懵懂的少年还是情关算尽的男人为何自己步步跟着他前行,逃不了,心甘情愿的亦步亦趋。
常晚被苏清煜半拥着,稀里糊涂的进入一家酒馆。红毯迎宾,苏清煜抛一粒碎银换来小二殷勤。
酒楼三层,围着小院而建,小院四方,院中有一池,伸头一看,水中自由游荡者一池红色金色的锦鲤。
“两位公子,这边走咱们可是京城响当当的酒馆,一层小酒小菜,二层鱼肉生鲜,三层好景猎艳,每一层一个感觉当然这价格也是步步高不知二位公子要坐哪一层”
“今儿,不是说皇城有焰火放咱们当然去三层。你们这儿还有雅间儿”
“三层还有一间,只是今天要多点一壶醉花酿,呵呵呵好酒好焰火,更助兴呢”
常晚抬头向上看着。娟秀的折伞倒挂垂下,层层叠叠之间影着月光,头上星点与酒楼中的烛火相互辉映,鲤鱼一跃让整个酒楼灵动脱俗
“小苏哥哥,小弟觉得二层就好三层太破费”常晚咬咬舌头,压低嗓音,扯着苏清煜的衣袖摇着头。
虽然苏清煜赚了千两白银,可是他这不靠谱的花销,根本不必要
苏清煜将小巧的女子揽得更紧,一脸宠溺:“常老弟,不要吝惜银两,我这都嫌这家酒楼好酸,折煞了我们之间的情义”苏清煜一扭头,对着点头哈腰的小二又说:“叫谷雨来”谷雨
常晚仰头看着苏清煜的黑下巴,心里一突,嗓子里就闷了气。
苏清煜,这些年她只觉他是乖乖的读书狼,平日抄字帖,看茶馆。可他现在对酒馆轻车熟路,对里面的人甚是熟悉,到底他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还是自己在不知道时小弟已经和王书同一样成了出入酒馆,贪图享乐的人
“你要找谷雨先生”小二已经领着他们踏上木梯,穿过雕花回廊来到一间名叫“渡风阁”的雅室:“这可怎么好呢,今天她让另一雅室包下的你也知道,谷雨先生唱不唱曲,我们强求不得,并且谷雨先生每日只接一次邀约”
“你只当传一声,告诉谷雨,苏某来了”苏清煜又扔了一锭碎银,动作熟练自如。
谷雨常晚蹙眉,看着苏清煜熟练的动作,她的嗓子也越来越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