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背着一个黑色小挎包,正是刘晓琪,她冲我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我手上那本发黄的书,然后又做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她身形变淡,消失无踪了。紫阁..

顾祁寒发现我手中的书,问我哪里来的,我无奈地笑了笑,“刘晓琪给我的,她好像有点怕你,不想被你发现,所以偷偷摸摸交给了我,还让我别惊扰到你。”

顾祁寒没说什么,走上前来,翻开书,和我一起看上面的内容。

这其实并不是书,而是一本日记。我估计它至少有一百多年历史了,因为主人写的是文言文,还好我是一个文科生,看这玩意儿,并不是很吃力。

这本日记的主人,是名男子,名叫孟青云。他记录了他和一名叫兰芳的女子的,休了我吧。你应该娶一个正常的女人,生一双听话的儿女。可孟青云不愿意,他说,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

为了给兰芳治病,孟青云托朋友、托商业伙伴,四处寻找名医,可所有名医都对兰芳的头疼病束手无策。

眼看爱妻每个月被病痛折磨,变得形销骨立,枯瘦如柴,孟青云心痛如绞,他将店铺交给信得过的朋友打理,决定亲自去给妻子寻找良药,就算是走遍千山万水。走遍大江南北,他也要找到良药。

在出发的前一晚,孟青云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话,用现代汉语来说,就是,这世上,要是有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的药,那该多好。

日记写到这里,没有了。

我合上日记本,已经被孟青云和兰芳的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

顾祁寒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温和的声音透着点无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动了”

“因为我泪点低嘛。”我毫不客气地拉过他的衣袖,将眼泪都蹭到他的袖子上。

他好笑地拍了拍我的头,我冲他吐了吐舌。

我把一边把日记本收起来,一边说,“奇怪了,刘晓琪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们看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吗”

顾祁寒悠悠一笑,说了两个字。“孟爷。”

孟爷,孟氏祠堂,孟青云,这三个名字在我的脑袋里快速运转,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孟爷就是孟青云”

他点了点头。“还有日记本里面的兰芳,你不觉得兰芳这个名字,很熟悉么”

我吃了一惊,“欢喜客栈的老板娘,董三娘,她跟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的名字叫董兰芳,你想说她就是日记里面的兰芳可她们的年龄对不上啊,兰芳要是活着,估计得有一百多岁了吧,董三娘看起来最多四十岁,她们的年纪相差也太大了”

顾祁寒看着我,刚要说话,一阵阴风从正殿外面吹来。强劲的风力,吹得我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就像被刀子割似的,生疼,顾祁寒眼疾手快,将我拽到他怀里,用后背挡住风。

我听到阴风呼啸声中,依稀响起“咣咣咣”铁器在石板路上拖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忍不住颤抖起来,紧紧抓着顾祁寒的手臂说,“是孟爷,他来了”

被我抱在怀里的萌萌,估计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在我怀里扭动,发出急躁的嗷嗷声。

院子外面,阳光倾城,可院子里面,却像是笼罩了一层雾霾,阴惨惨的,随着“咣咣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裹黑袍,手拖利斧的身影。

他站在一片乌云下面,猩红阴森的双眼紧盯着我们,周身阴风阵阵,黑色长袍猎猎飞扬。

阴风很大,刮得院子里的树木狂乱摇摆,落叶纷纷扬扬,屋顶上的瓦片都在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我要不是被顾祁寒搂着,早就被强劲的风给掀翻了。

“一个黄毛丫头,一个死了才五年的小鬼,也敢擅长我孟家祠堂,真是不自量力”

孟青云怒喝一声,广袖一挥,黑色鬼气向着顾祁寒袭来,顾祁寒一手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一手往前推。运气一般将那团鬼气抵挡住,两人操控着那团鬼气,在空中飘来飘去,我见顾祁寒的样子,好像有些吃力,额头汗水都冒了出来,我很着急,慌乱地回想着驱鬼书上记录的咒法。

就在这时,孟青云右手猛地往前一推,黑色鬼气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撞来,顾祁寒突然抱着我,瞬移到了孟青云身后,与此同时,黑色鬼气骤然撞向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后方的一棵大树。大树竟然被拦腰斩断,轰地一声倒在了院子中央。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

孟青云收起了轻敌的姿态,忽地抡起斧头,朝着我们劈来,顾祁寒眼疾手快。一把将我甩向正殿大门口,厉声道,“进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他甩进了殿内,大门咣当一声紧紧关闭。

我发疯般冲到门口。用力拍打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又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急得我跺了跺脚。大门两旁,都有窗户,只是窗户太高了,我垫着脚尖都打不开,我焦急地打量四周,看到摆放供品的供桌,赶紧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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