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出门”
等文故的行李被送到家里来之后我就打算去找一下左岂,他电话又是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刚刚是因为他又突然擅自开门进来,然后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才那么生气,但是他在生气什么啊我是不是还是做错了些什么
恩总之还是去按下他家的门铃看看。
“我要出去找一下左岂,你就在家里收拾东西吧。”我说着朝门口走去,文故站在我后面绕过那些行李箱,顺便,不是我多心,文故他那些行李的数量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只在国内过半个暑假的样子
“为什么要去找他,那个叫左岂的刚刚不是惹你生气了么,我们别管他了吧。”文故走过来拉住我“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啊,糟了,文故看出来左岂脑子有问题了难道他们精神病患者是会互相吸引的
我把文故的手拿下去,他刚刚走过来碰到我的时候我的心脏就像是突然一下子被人攥紧了一样,后脑勺也好像开始隐隐作痛,果然虽然现在知道文故他已经治好了但是还是会习惯性害怕:“我就是去看看他,你收拾东西,他就住我们楼上。”
文故愣了一下:“就住在楼上那不是很危险么,姐姐你为什么要把家里面的钥匙给他,这种随随便便把钥匙给奇怪的人的行为真的不可以,关于这件事情我得仔细的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哥哥了,太危险了。”
我并没有把钥匙给他,左岂丢给我的锅实在是多的让我头痛:“不是的、你那个那个先不要告诉我哥哥唉”
怎么解释都解释不出头,我怎么敢对着文故说左岂是一个有偷窥癖的跟踪狂,钥匙是他自己偷偷拿的而且还喝过几次我的血,那我估计会被我哥哥绑着押送上飞机。
“那我不说的话你打算怎么处理”文故把手揣进裤包里面看着我“姐姐你和那个人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么”
“不是、那个是他乱说的。”
“那就没有必要管他了,别去。”
我又叹了口气:“我们是朋友,他最近工作在低谷期,被朋友排挤还是什么的,父母好像也在骂他老是找不到好女孩,所以精神上很敏感,刚刚对他生气我也有错在里面,所以得去和他谈一谈。”算了,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撒谎可该怎么生存
文故沉默了一会儿:“那就没办法了。”
“你那个、这个别告诉我哥哥,他会啰嗦死我的。”听见我说话的文故突然笑了笑:“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算了吧,可以的话我也想尽量不和你哥哥有接触。”
也是,毕竟他差点掐死你
出门之后我在走廊上又给左岂打了个电话,这次他接了,声音很低,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是日本女孩子说话撒娇的声音:“干嘛,想接着发火”
“问一下你在干什么。”这家伙,又在玩恋爱游戏,认知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脱力感“我能见见你么,刚刚的事情想聊一下,我在这边电梯门口。”
“你等一下。”左岂说着就把电话挂断了,过了几秒面前需要刷卡进去的电梯就打开了,我一边想着自己真的是个喜欢在无所谓的地方较劲的傻子,一边无可奈何的走进了电梯里面,电梯里面的镜面照出我不是特别有精神的脸。
并不是健康的苍白皮肤,棕色的头发,长得和我妈妈非常相似的清秀五官,每次这样脑子放空照镜子的时候我就会有种特别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十六岁女孩的多愁善感吧很有可能。
电梯门打开之后就是左岂他家的唐顿庄园客厅,他正抱着一盆西瓜坐在地毯上玩游戏,听见电梯的响动之后就转头看我,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要吃西瓜么”
“不想吃。”我走过去坐到左岂身边的沙发上“我刚刚对你乱发火是我的错,对不起。”
左岂睁着他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
“对不起。”
他懵掉一样半张着嘴眼神放空的朝四周看了看,最后眼神放回到了我身上:“什么”
“对不起。”
“你、不是你那个”他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和西瓜,一只手抬起来捂住了嘴“你疯了”
我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突的跳动着,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咬牙切齿的对着左岂说话,要温和,要真诚:“我没有疯。”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道歉,你做错事情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是怎么回事”
你是怎么回事
“你刚刚,不是生气了么,所以我就在想我可能不该朝你生气。”我勉强自己冷静的说话“就是这样。”
左岂又是一副世界被摧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瓶矿泉水而这样的我根本没办法拯救全人类的模样,他自己一个人震惊了会儿后慢吞吞的说:“那个吧,这次我是在找你麻烦没错,但是我没想到你会有这种反应是我错了,你变回去好不好,突然对我道歉我会真的以为你要掏刀过来捅我了。”
你再多说几句话我确实就打算那么做了没错。
“既然你都说了是你在找我麻烦,那你又随便进我家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不记得我们两个有过这种约定。”我看着朝我走过来,然后坐在我身边的左岂“而且那种话说出来,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左岂摊开手靠在沙发背上:“大概是不会起什么作用吧,我也忘记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了。”
才过多久你就忘记了。
看我不说话左岂他又开始到处张望,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整个屋子里面只有被他放在地毯上的游戏机发出来的游戏中的背景音乐,左岂的手指好像有些不安的在我背后抓挠着沙发,我就安静的等他,这种情况我熟悉,他肯定是打算说些什么会被我杀掉的事情出来。
“是那样的”
来了
左岂眼神飘忽:“你不是带文故去吃饭了么,我一直跟着你们,之后你出门去找牧远的时候我也有跟着。”
“而且你为什么偏偏要带他去那家餐厅啊,那是我特别为你找的餐厅诶。”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就不能随便在家里给他泡碗方便面吃么”
问题是我家里方便面都被你吃完了,你这个疯子
“所以你就一直在跟踪我。”我看着左岂,左岂他看着自己搅在一起的手指“你就不能不跟踪么再这样下去你是不是就要开始在我家里面装摄像头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装摄像头真的。”他举手发誓“我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不是,我不是变态。”
事到如今了还要这样来反驳自己么,真忙啊:“那你为什么又要突然到我家里来说那些话。”
“不知道”左岂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而且你不是不喜欢文故么,然后我又看着你带着他去吃饭,还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你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可恶不要这样看着我左岂这家伙长得真好看啊
我抬头对着他家的吊灯叹了口气,可能就是这样了吧,我总算是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妥协在左岂面前的原因了:“你能别总跟踪我么,你想要来的话就告诉我我们一起就行了啊。”
左岂偏头看着我:“不行的,我只能和你单独在一起,跟你和其他人一起的话我会觉得不舒服。”
“”
看着左岂认真的表情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这件事大概就这样过去了吧,我砸了咂嘴:“我还是先回家了,你继续玩游戏吧。”
“诶诶,等一下。”他伸手拉住了正要站起来的我“这就要走了再和我一起玩一会儿嘛。”
“玩什么,我又不喜欢玩游戏。”
“和我一起看会儿电视也好啊,我有找到一部好像很好看的电影,讲吸血鬼的呢。”
“没什么兴趣。”
“就看一看嘛,陪我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然后就我就莫名其妙的和左岂坐在一起吃着西瓜看他的吸血鬼电影,可能是一种女性的直觉,在看见电影里面那个帅气的吸血鬼男主咬上女主角脖子的时候,我有些不安的转头看向左岂,然后就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脖子。
发现我转头看他的时候左岂眨了眨眼睛稍微移开了一点视线:“你说那个就是那个”左岂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我皱眉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呀,你干嘛那样瞪着我。”
我眯着眼睛,伸手抓住了左岂的耳朵摇晃了几下:“你是想说咬脖子吸血是什么感觉是吧”
“不是差不多有一点点是吧,不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我就只是想问问,问问而已嘛而且我根本就没说出来凶我干嘛啦”
以我了解左岂的程度来看,这个电影肯定是他很早之前就找好了,一直在找个机会让我和他一起看,然后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选了个今天这种刚算是吵了架的非常微妙的时机。
“我是不可能让你咬我脖子的,先不说死不死,我会很痛的好么,你给我长点心吧。”我松开左岂的耳朵站起身从沙发上拿起遥控板把电影给暂停了“我回去了。”
“别走啊”
他一个黑熊捞鱼把我重新捞回到了沙发上瘫着,“我不咬开,你也不会觉得痛的。”他按着我的肩膀,眼神诚恳到像是在说拜托了爸爸,把您的女儿交给我吧我会让她幸福的
“不用咬开,就让我试一次好不好”
“放手”
听见我这样说他立刻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撤回到了安全距离之后:“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不咬开你想怎么吸血”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我处于好奇心这样问了下,然后就看见左岂眼神发亮,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口:“把血涂在脖子上就好了。”
这家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色不对,左岂他应该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我不能想太多了,显的我过于自作多情:“涂在脖子上然后你舔么”
“嗯嗯嗯就一次就好了一次就好”
“我拒绝。”
左岂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眶好像还有些红:“好吧我知道是有些勉强你,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事情的,我送你下楼。”
看着站起身朝门口走的左岂我一下子有些混乱,是、是那么伤心的事情么
“怎么了不走么”左岂回头看我,在他问我的这一瞬间我脑子里面的想法就像是宇宙大爆炸一样各种炫目晃动的图形和刺眼鲜艳的颜色不停的混搅起来。
“涂吧。”
我站起来
“就这一次。”
左岂脸红红的拿着那个装了我的血的小杯子站在我的面前:“可能会弄脏衣服,我要不要去那条毛巾给你垫一下”
“不用了”我含糊的说,我脑子里面现在都还是混乱的,怎么回事我,一看左岂伤心竟然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就这样快点结束吧。”
“那我涂啰。”他眼睛闪闪的,用手指沾了些血举到面前,看到我点头之后他的手指就放到了我的脖子上,在抹完那一小杯之后他紧张的就像是第一次接吻的小男孩一样双手抓住我的手臂:“我要舔了哦”
快舔吧你鸡婆什么把气氛搞的那么暧昧而且现在我脖子上都是自己的血这种感觉真的意外的好不爽啊
“快点舔,别磨蹭了你。”我转头看向一边把脖子露出来,然后下一秒就感觉到毛茸茸的东西蹭到了我脸颊上,是左岂的头发。
当他湿热的舌头碰到我脖子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个软软的东西小块小块的接触着我脖子上的血液,偶尔会感觉到左岂的牙齿划过我的脖子,我背后开始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攀着我的脊椎不停的朝上移动。
手不自觉的就抬起来抓住了左岂背上的衣服,我是想要说点什么不耐烦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心跳的太快也可能是因为脑子昏涨的要死。
左岂移动了一下头去舔其他地方的血液,我因为实在是太痒就朝后仰了一下,结果他不打算松口,就这样朝我靠过来,然后两个人就摔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这个姿势可能有些奇怪我脑子里面这样想,而且左岂压在身上好重,他的舌头还是一下一下像是狮子用它那个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猎物骨架上剩余的肉渣一样,力道越来越重,到后来他还会偶尔咬我一下。
这是在做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在最后他舔完我都没有推开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