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前地面上,用三寸高酒杯大小的黑白蜡烛,摆放成太极图。
太极图两旁,神情肃穆站着俩个少年,左元空右元惑。他们身旁各有三排蜡烛木架,左白右黑。
可以瞧见三楼有烛光闪闪,想必是元通在上面不知捣什么鬼。
五点到。
元通从三楼下来,先在地藏菩萨面前肃穆跪拜,然后神色不改,从左到右拜小神。
之后登上高台,站在条案前。
元通头戴混元帽,身穿前有太极八卦图青色道袍,脚踩一双布鞋左黑右白,手持一柄桃木剑柄黑刃白。
“东方苍帝,南方朱帝,西方常帝,北方玄帝。”元通如秒针转圈朝拜四方,然后双手合十:“中央元帝。”
接着舞动桃木剑,如京戏走场在高台上转悠,嘴中念念有词。
“太极自始,两极氤氲。四象复苏,否极泰来。灵宝天尊,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内外澄清。洞中玄虚,晃朗太元。道由心学,心假香传。真灵下盼,心旆临轩。护法神王,皈依大道。”
转悠到条案前,桃木剑向前一挥。
“弟子张彤,太极图前跪下”
早望见太极图前有个蒲团,张彤很机灵过去,在蒲团上跪下。
元通左手一抖,中指食指火焰无端燃起,向大香炉一挥手,火焰射入大香炉,形成熊熊火焰。
“三拜九叩无量天君”
张彤跪拜三下磕九个头。
元通将桃木剑放下,双手伸入大香炉,食指如弹琴般快速拨弄,豆大火光如雨点般向外飞射,点点精准落在蜡烛燃芯上。
蜡烛次第燃烧起来,整个前院更加亮堂。
元通拿起桃木剑原地舞动,唱曰:“花开花落,果熟蒂落。云生峰高,晨月西斜。虎跑南山,鹤鸣北岳。道法天地,我祖心中。”唱完,桃木剑落在条案上,发出清脆敲击声。
“张彤祖师前听令,自今日起,你乃为云生道观关门弟子,奉为上座,执掌道观内外大小事务。”元通严肃封官。
什么
老子执掌道观内外大小事务,那你干啥去
元通缓缓道。
“为师潜心修炼,不过,你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前来向我讨教。”
哦,明白,你想做太上皇。
张彤拜谢师父。
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
“张彤,到三楼去,为师有话交代。元空和元惑把场面收拾好,今天元惑买菜挑水,明天的事听从张彤安排。”元通边说边走进正大殿。
元空和元惑齐齐望着张彤,眼神很是热切。
这种眼神,张彤见过无数次,只表达一个意思,请多关照。
张彤跟在元通身后,走进三楼殿堂,才发现原以为的小黑屋,是个比正大殿略小殿堂。
正中央是座高大塑像,旁边是八座真人大小塑像,全部用黄布遮挡,看不见真容。
元通在高大塑像前恭敬跪拜,磕三个头,起来后让张彤同样跪拜。
张彤跪拜完,元通在高大塑像前盘腿坐下,示意他也盘腿坐下。待张彤坐下,元通开口说:“张彤,你已是云生道观关门弟子,可以修炼本观法光神功,以后这间殿堂是你的修炼场所。”接着简要讲述法光神功。
法光神功是汲取天地间光线化为能量。
简单说,就是如太阳能汲取光能储藏在体内,需要的时候,从体内送出来变成能量。
形象说,就是光能修炼者。
以张彤目前体质,还不能直接修炼光能,要经过四十九天洗髓,四十九天淬骨,四十九天锻筋,使体质达到光基程度,才能开始修炼。
洗髓、淬骨、锻筋是靠外部力量完成,主要用特殊药物浸泡身体。
从明天中午开始,张彤到三楼来,元通会调制好药水,帮助他洗髓。
元通讲完,张彤兴奋问。
“师父,光能厉害不厉害”
“这个世界最厉害的热武器是什么。”元通反问。
张彤酣然闭口。
人类能幻想出来,研制还在初级阶段,就令人不已的热武器是什么
激光武器
哈哈,我会成为最厉害的激光武器
加上五百亿美金超级富豪,老子天下无敌不,宇宙无敌
擦完塑像,打扫完前后院子,张彤兴奋度极高回家,与丁亚娜在,很愉快向她分享自己的兴奋。
丁亚娜说得对,老子这趟吃苦走对路,真得到意外收获。
“上座上座”是元空的声音。
马勒戈壁,这俩个小子从不挑好时间串门,等等。
丁亚娜爆发了,张大嘴要叫,张彤赶紧捂住,她只发出呜呜低声。
不知元空会不会偷听
别跟着冤枉老子老婆,在云生道观名声就臭大发。
张彤开门,热情招呼元空进来坐,元空站在门外说:“上座,进去就不必,我是来跟你说明一件事,以前挑水买菜种地都是元惑的事。”说完就走。
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张彤摸不着头脑。
丁亚娜在厨房煮稀饭,锅里蒸着馒头,早餐简单但体现出她很用心。这段时间,她在网上努力学,会做各种中式面点。
“上座,上座。”是元惑的声音。
张彤出去热情招呼,同样是不愿意进来,元惑撂下几句话离开。意思是,元通答应过,年后由元空挑水买菜种地。
总算明白俩个小兔崽子的意思。
挑水和种地是道观里最重活。
买菜虽然不重,可要上下六百六十六级石阶,来回走十里枯燥地。
俩人都不愿意干。
偷奸躲懒的小兔崽子
张彤心里狠狠骂到。
早上五点,张彤走进正大殿,打来水拿起抹布拖来木梯,开始擦拭地藏菩萨。等擦拭完所有神像,又去打扫前院。
这时已是早晨六点,元空和元惑伸着懒腰走出居所,看到张彤在扫地,慌忙跑过来拉胳膊抢扫把。
“上座,怎么能让你亲自扫地,让元空来。”
“不,还是让元惑来。”
“不必,不必,张彤干习惯,不劳动身子痒。”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可别怪我们偷奸躲懒。
俩个小兔崽子笑眯眯离开。
张彤去挑水。
元空在翻看账本清点道观财产,元惑在吊桥上嬉戏白鹤鸽子看日出。
中午午时,张彤如期来到三楼殿堂。
元通早就等在那里,大塑像前摆着半人高的大木桶,腾腾冒出白色雾气。
殿堂里洒满阳光,抬头一看,屋顶被完全掀开,太阳光辉如流金般涌入整个空间。
“木桶里浸泡着洗髓丹,你进去浸泡后,不久会有些异样,你忍忍就过去了。”元通拨拉水吩咐着。
张彤诺诺答应。
“我出去了,你好好泡着。你如此安排道观里的事,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是为自己埋下隐患。”元通说完走出去。
后面那些话,让张彤很是费解。
衣服跨进药桶,舒适坐进温热药水里,头靠在木桶边缘闭上眼睛。
药水有种奇怪的味道,有橘子花的香味,还掺杂着卤水味道,混合了臭水沟的味道,真是不知所味。
十分钟后,太阳正中高挂,殿堂里温暖如春,张彤头上冒出热气。
然而全身却痒起来,很快奇痒无比。
这种痒不是在皮肉上,而是在骨髓里,抓又抓不到挠又挠不得,只有一寸寸去拿捏那些骨头,可是无济于事。
后来以身子使劲撞木桶壁,仍然产生不了半点效果。
张彤想从木桶里跳起来,可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苦难,不是都咬咬牙挺过来。他双手抓着木桶边缘,双脚踏着木桶底,用尽所有力气,张开大嘴嚎叫起来。
啊,啊,啊......
元空和元惑在前院子相视一笑,拿着砍柴刀走出道观。
好不容易过去两小时,骨子里的奇痒才慢慢消失,张彤筋疲力尽跨出大木桶,抖抖索索擦干身子,穿上衣服离开三楼。
张彤踉踉跄跄回到家里,丁亚娜看这个模样,慌张上来搀扶他,关切问。
“怎么啦”
“地狱,真是地狱,我要躺倒去。”张彤喃喃启唇。
丁亚娜赶紧扶进卧室。
第二天中午,三楼又传出张彤的嚎叫声。
元空在居室打扫尘埃,元惑坐在前院晒太阳。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过小年的日子,晚上。
张彤和丁亚娜美滋滋的喝酒,旁边还有套穿高跟鞋的衣服陪着。当然这只是丁亚娜的眼光,而在张彤看来,左边抱着大美女,右边瞅着大美鬼。
精神气好爽
远远的东南亚传来好消息,俩位女影星分别嫁给j国储君和f国王子。
当然绝不是张彤撮合,因为女影星嫁给任何一个王公贵族都可以,嫁给储君和王子,反倒出乎他的意料。
这一切都是马丽的手法,张彤还懵懂不知其中奥妙,打算今天要弄明白。
张彤问了,马丽当然回答。
按照飞天集团规矩,每到年底,飞天集团必须举办特别酒会,款待那些有脸面的股东。
在j国和f国,飞天集团有两大支柱产业,飞天集团占大股份,皇室是第二大股东,其它重要官员或多或少也有些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