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收回视线望着他道。

“王室和飞天集团马家打了百年交道,突然要动飞天集团,心里还有份情感难以割舍。”

拉普劝慰道。

“这点父亲不必挂念,目前马家人都已去世,跟我们的关系只有利益关系。”

老国王拍拍额头道。

“父亲老啦,总有这个意识,老朋友还宛若在世。好吧,除代理人事关重大,需要向我请示,有关飞天集团其它事,全权由你处理。”

拉普施礼表示遵命。

在竹林小黑屋,张彤也正在与马丽讨论飞天集团。

张彤主张乘胜追击,抛出雷克明与王妃的私会证据,作为压倒雷克明的稻草。

马丽不同意,理由有三。

其一,这么快抛出私会证据,反而令人怀疑有幕后操作,如果查出真相,反而让雷克明得到翻盘机会。

其二,就算击垮雷克明,目前张彤没有足够实力接手,j国和f国的王室都不会出手相助,因为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三,目前东南亚股市向好,就算雷克明退出飞天集团,还能过上逍遥日子,有违张彤和马丽的初心。

第三条折服张彤。

他发过毒誓,要雷克明这辈子待在牢里受罪。

快到修炼时间,张彤往云生道观走去,进去后,望见元惑侧身躺在摇椅上,眼睛盯着地上,不知在想啥玩意。

张彤没有理会,径直走进正大殿上三楼。

修炼完毕,张彤下楼来到前院,元惑仍然躺在那里,姿势换成仰面望天,无意间望见,她脸上有晶莹闪亮。

干吗流眼泪

眼眶通红,想必哭了有一段时间。

张彤过去关心问。

“怎么哭了”

元惑擦擦眼睛伤心回答。

“我想妈妈。”

张彤轻松笑道。

“你现在回去看妈妈,我来看着道观。”

元惑更伤心,眼里哗哗的流。

“妈妈不许我回家。”

张彤打抱不平道。

“哪有这么坏的妈妈还不许女儿回家。”

没想到触怒了元惑,从摇椅上跳起来,冲到他面前喊到。

“你妈妈才坏,你妈妈是个大坏蛋”

奶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老子惹不起还躲得起。

张彤向道观外走去,元惑擦擦眼睛跟在身后,说是今天心情不好,要去张彤家里喝酒消愁。

马丽炒好菜正在等,见元惑过来要喝酒,又去加两个下酒菜。

喝完第一杯酒,元惑不满道。

“上座,元空在外面玩疯,对道观不管不问,你也不催催。”

上座这个职称已变的可有可无,高兴的时候不用,不高兴的时候偶尔用。她这时用,意思显而易见,就是要张彤试压。

丁亚娜和元空离开道观已有十二天,原先说好的是十天,捉急的只有元惑,因为元空回来后,就轮到她出去玩。

张彤不捉急,丁亚娜跟他在这山沟沟待了两年多,回去与家人团聚,延误几天很正常。

但是元惑的情绪要安抚,张彤解释,外面到处在修高铁,路上很可能堵得厉害,延误个两三天很正常。

从没坐过车的元惑,居然相信了这个传说。

酒过三巡,俩人一鬼的话题不知怎么转到幼时生活,马丽首先讲了幼时有趣的事,张彤跟着挑了开心的讲俩个。

轮到元惑,她黯然道。

“我没有幼时记忆,最初的记忆已在云生道观。”

张彤奇怪道。

“那你怎么有妈妈记忆”

元惑闷闷喝酒后说:“我也不清楚,以前只保留对妈妈记忆,连爸爸的没有,所有亲友的都没有,好像这辈子只有妈妈一个亲人。”说完,眼眶又有湿润。

好奇葩的记忆

忽然间,对妈妈记忆涌进脑海,那含辛茹苦的身影浮现,让张彤的心情开始沉重,与元惑左一杯右一杯喝酒。

元惑先醉,张彤扶她进房在床上躺好,就醉醺醺歪倒在床边。

张彤被一盆冷水浇醒,睁开眼睛吓一大跳,自己被差不多手腕粗的铁链绑结实,吊在客厅的房梁上。

咣当一声,吓他一大跳,丁亚娜用来淘米的瓷盆,在地上打几个滚掉下几块瓷皮,可见摔盆的人怒气有多大。

一双通红的眼睛凶神恶煞盯着张彤,宛若刚才亲爹被他杀死。

凶神恶煞是元惑,眼睛通红可不是哭成这样。

咋回事

前一脚还在喝酒互诉衷肠,后一脚就如杀父仇人恨不能剜心啖肉。

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吧

自己到底做错什么

张彤唯一记得,自己和元惑都喝醉酒。

对,喝醉酒,这很关键

难不成......

喝醉酒会干很多坏事,张彤不敢往下去想,唯一祈求不要是那件事。

元惑手提一根皮鞭,张彤见过这种皮鞭,用牛筋做成,浸过水后,甩在身上皮开肉绽,就是不伤筋动骨。

瞧这情形,她要鞭打他。

果然,元惑用力高高挥起皮鞭,落下时已打在张彤胸脯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张彤身上只穿件单衣,衣服和皮肉同时绽开。

“嗷”

惨叫声传出竹林。

如此恨之入骨,莫非老子酒后真做过那件事

怎么老子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管怎样都要问清楚,要不老子死不瞑目

“你干吗打我疯了你”

元惑眼珠子如烙铁一般通红,狰狞道。

“夺走我的清白,今天非打死你”

张彤身上又是衣开肉绽。

我滴天我滴神我滴祖宗

最可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张彤反而平静下来。

“大不了,娶你”

“娶我”元惑眼睛里那块烙铁已经冒出熊熊火焰,啪,啪,啪,连续三声脆响。

张彤血肉横飞,连声嚎叫。

元通,你这么聪明,干吗只懂得固骨和强筋啊

“凭你这个下三滥也敢说娶我真是气死人”元惑气咻咻说。

怎么啦

就你这小尼姑,老子如不是喝醉酒,送上门都不要

嘴里不敢说,人家手里有鞭。

马丽在小黑屋门口说话:“元惑,你没失去清白,俩人只是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话音刚落,元惑旋风般冲进小黑屋。

什么

张彤脑袋里如同扔进一颗手榴弹,轰然响过之后全身渣渣。

老子就是为这闹一身血肉模糊

小黑屋里响起马丽的惨叫,以及元惑的怒喝。

“你说没失去就没失去我妈说,只要上了男人的床,清白就没了,听见没,我妈说的”

听到马丽惨叫,如同痛在自己身上,张彤恶狠狠喊道。

“元惑,你这个臭娘们,老子收回你的旅游权,今天就是打死老子,也不让亚娜带你走出石头镇。”

元惑疯了一样在小黑屋喊。

“今天就打死你”

“元惑,不能这样,我会叫丁亚娜带你出去玩,丁亚娜听我的话。另外,你过来,告诉你一件事。”这是马丽的声音。

小黑屋安静下来。

很久很久之后。

元惑挪着身子满脸羞愧走出小黑屋,先在门口念念有词鬼画符后说:“马丽姐,你可以出来了。”前面她怕马丽阻拦,所以把画符把马丽禁锢起来。

转身快速沿墙上房梁,解开铁链放下张彤,滋溜下来跑出大门,转眼不见踪影。

估计那很久很久,都是马丽的耐心。

张彤不顾身上伤痛,走进小黑屋,看到马丽皱眉坐在地上,内疚道。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马丽站起来,抚摸张彤身上的伤痕轻声说:“如果早克服对元惑的恐惧,你就能少受点伤,其实是我不好。”说完依偎在他怀里。

“上座,上座,你在哪里”客厅传来元惑捉急的声音。

一人一鬼迅速分开,同时走出小黑屋。

元惑手捧着丹药,可怜兮兮对张彤说:“上座,这是我所有积蓄,全给你老婆,只求你原谅我。”望着她可怜模样,张彤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能怪元惑吗

张彤反而隐隐觉得,她并没有错,她是因为看重自己,才犯下这个错误,不能去怪。他不好说什么,望了马丽一眼。

马丽走上前,把元惑的手合拢,微笑说:“不知者不罪,张彤已经原谅你。虽说你是师姐,年纪比张彤小很多,张彤心里一直把你当妹妹看。你想,做哥哥的怎么会怪妹妹”元惑望着张彤,后者认真点头。

元惑收起丹药高兴说:“那我去炒菜,等会喝两杯。”接着向张彤抛媚眼:“放心,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不会再犯傻。”咯咯笑着进厨房。

马丽望着她的背影,对张彤说:“她和元空都没读过书,等丁亚娜回来,你要丁亚娜抽空教她们读书。”张彤想到画出来的初恋,认为马丽说的很有道理。

张彤突然想到个问题,问马丽。

“你好像不怕光”

马丽娇嗔道。

“你就是不关心人家,人家早就不怕光,你现在才注意到。”

张彤笑眯眯道。

“等会罚酒。”

然后步入厨房看元惑炒菜。

丁亚娜和元空第十四天晚上才回来。

第十五天。

天刚蒙蒙亮,元惑就背着两大包来敲门。

丁亚娜边系扣子边开门,首先问元惑。

“元惑,张彤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元惑顿时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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