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小伙子,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丁某做得到。”

张彤的回答出乎意料。

“我要隐居。”

老者先是一愣,马上又恢复平静。

“你出山的时候,如有需要跟丁某打个招呼。不过提醒你一句,蛇吞象的事不可能发生。”

张彤轻轻笑道。

“如果一口口吃,一天吃不了吃一年呢”

老者露出赞许的神色。

“好,祝马到成功今天不言谢,到时候说不定要互谢。”

说完向奔驰车走去。

奔驰车缓缓离开张彤家小区。

上高速时,老者才开口。

“娜娜,这个男人如果向你示爱,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这个男人值得嫁。”

语气很坚定。

丁亚娜犹豫一下道。

“万一这个男人不向我示爱呢”

老者盯视着她。

“我们丁家人什么时候居高临下会不自信”

丁亚娜的眼神迷茫了,有时觉得自己控制了张彤,有时觉得自己被张彤控制,真的有很大的不确定。

俩父女在省城分手。

丁亚娜回到山腰带游泳池的别墅,躺进了张彤趟过的浴缸,那天的场景宛若刚刚发生历历在目。

嘀嘀声响起,打开信息一看。

烧火棍已出窝,往海南方向,带着小宠物。

丁亚娜微微笑出声。

烧火棍,口味越来越嫩,年龄直线下滑啊

她出身豪门,见惯韵事,并不在意男人女性,反而认为他们玩腻了,回归之后心如磐石。

就比如自家老头子,年轻时绯闻接连不断,一旦回归,居然十年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丁亚娜伸出左右指头,轻轻着自己的两颗,挺直身子轻轻呼唤。

张彤,你什么时候能玩够

动车、高速、轮船、高速轮换着坐。

这个国度是个奇妙的国度,总是和速度过意不去,听说各种高铁在建,仿佛速度是它今生今世最大的挑战。

铁路速度,公路速度,飞机速度,航天速度,运算速度,你还有没有止境

有本事挑战火星去

可世上第一步总是踏在有些微不足道的土地上,太遥远的梦想让高大上的人去做吧

张彤带着抱一抱的老婆来到三亚,先找个不算坏也不算赖的宾馆住下。

宾馆的经理看到郭小灵,立马嘴角边有亮晶晶的线条,眼睛也很不干净。宾馆环境比较满意,可经理令人讨厌。

凡事不能两全,张彤想让它两全,有意无意走到门口一个石狮子前,居然将石狮子抱离地面一公分。

就这么一公分,宾馆经理嘴角恢复到平常。

“房间包月两万,嗯,我请示下老板。”

过了半分钟。

“老板答应打五折,一万,交押金一万五。”

这种宾馆没有门童,宾馆经理心甘情愿当了门童,殷勤帮着手,把张彤拿不了的小件搬进房间。

门童没白当,张彤甩给他一张红票票作为小费。

宾馆经理名叫丁牙纳,张彤不相信是他的真名,可他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是真名,还拿出身份证来对照。

这世界造假证多勒个去

当然这是后话。

在丁牙纳看来,这两货看上去是私奔

男货长得有点顺眼,泡上个老富婆发家,遇上个小稚嫩不能自拔,只能私奔躲开老富婆淫威。

张彤迅速在丁牙纳心中定位。

不管丁牙纳是如何的人,看上去比较机灵活络,又热情乐于助人。张彤需要在海南迅速扎稳脚跟,而且要做的隐蔽悄无声息。

张彤请这位经理吃了几次饭,不断观察这个人,在一次意外事件中,决定聘请他做自己的下属。

那天在海天一角宵夜,是个海边的夜宵摊子,张彤一边欣赏海边上升的明月,一边和丁牙纳喝酒。

张彤和丁牙纳尿急去解手。

有个人醉醺醺过来坐在郭小灵身边。

“美女贵姓”

没得到回应。

“美女芳龄几何”

没得到回应。

“嘈你妈,把老子当根葱啊”

一巴掌扇过去。

清脆响起,郭小灵娇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印。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第一个反应就是钻进桌子底下,抱着头大哭。

“彤哥,救命彤哥,救命”

张彤就在不远处舒畅,听到郭小灵的救命声心里一颤,急急排泄完,转身跑回来。

只见郭小灵躲在桌子底下哭的凄惨,一个醉汉坐在那里淫笑踹她的。

这是闹那般

闹那般都是怒火冲天,张彤过去飞身而起,脚扎实踏在醉汉左脸颊,醉汉朝十点钟方向飞出去。

张彤将郭小灵从桌子底下拖出来,紧拥在怀里问。

“灵灵,这是怎么回事”

她哽咽着回答。

“呃,老公,那王八蛋过来问年龄和名字,呃,人家没理,他就动手打人,呃,脸被他打的好痛。”

脸上果然有五个指印。

巴掌印在郭小灵脸上,可打在张彤心里,他放开郭小灵,冲到刚刚爬起来的醉汉面前,一掌扇在醉汉右脸上。

醉汉开始顺时针转圈,刚转三十度,张彤又一个巴掌过去落在左脸,醉汉开始逆时针转圈。

就这样左一掌右一掌扇着,直到醉汉吐出几口血沫倒在地上。

脸肿的如同一个猪头。

猪头倒在地上还有神志,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张彤若无其事坐下继续喝酒。

丁牙纳紧张兮兮说:“张老板,这傻逼叫了人,我们势单力薄不是对手,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先。”

张彤右手掌朝下压压,示意他稳定下来,问了一个问题。

“灵灵没有告诉这家伙名字和年龄,素不相识的,他凭什么要打人”

丁牙纳望望郭小灵低领口,附在张彤耳边悄悄说:“你老婆打扮成这样,人家都以为是站街女,所以,嘿,嘿,张老板你明白。”马勒戈壁,当然明白。

张彤很无奈深深喝口酒。

虽然是一本大学生,对教育这块却很文盲,碰到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更是束手无策。

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停下,车里跳下来十几个人,在猪头的指引下,气势汹汹将张彤这桌围在中间。

为首是个满脸横肉壮实大汉,拳头如铁肌肉如钢,下巴上有颗明显黑痣,几根毛在上面迎风飘扬。

黑痣男看到丁牙纳阴森森笑得好欢。

“嘿嘿,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老逗的儿子打牙祭,难怪敢在这一带撒野,敢情是携着老爹的余威来。”

丁牙纳立马跪在黑痣男面前。

“拉菲哥,看在我爹份上,今天就算了吧”

他爹很早来三亚混,曾经带过很多小弟,在这一带很多人眼里还是有点威望。

名叫拉菲哥的左右望望揶揄道。

“兄弟们,我们要不要给老不死面子”

这个问,只得到一阵哄笑。

张彤脸色阴沉站起来,将丁牙纳从地上拖起,严肃道。

“姓丁的,这膝盖留着回去跪祖宗。”

然后转头眼光紧逼拉菲哥。

“人是老子打的,有什么冲老子发威,不要欺负女人和弱者。”

这反倒提醒了对方,拉菲哥看到郭小灵眼睛一亮。

“哟呵,这外来妹这么漂亮,两只大球好爽,今晚拉菲哥可得好好玩玩。兄弟们,活你们干,老子打球去。完事后,打120来给外地佬收尸。”

哎,哎,咋回事

老子离球还有三米远,边都没挨上,怎么就飞上了天

一飞就是五六米

拉菲哥重重摔在水泥地上,身上没一处不痛。

还是个硬茬,兄弟们全部上

这个腹部上挨一脚。

那个下巴上挨一拳。

咔嚓

听声音是肋骨。

绝对打脸。

......

一分钟后。

张彤拍拍手,回到郭小灵身边,温情摸着她有指印的小脸。

“还痛不痛”

她娇羞嘴。

“当然有痛,回去可得好好抱抱老婆,安慰安慰这颗受伤的心灵。”

少来,这是你自找的

丁牙纳看得是目瞪口呆。

莫非黄飞鸿也开始玩穿越

丁牙纳喜不自禁双手叉着腰,张扬着对在场倒地人说:“马勒戈壁,有本事再起来跟老子新大哥打,搞死你们。”那模样不亚于泰山上一棵迎风松。

拉菲哥瘸着腿来到张彤面前抱拳施礼。

“请问这位大哥高姓大名”

张彤瞥他一眼。

“鄙人姓张,名字是个忌讳,不能相告。”

拉菲哥。

“我能否敬张大哥三杯酒以示敬意。”

丁牙纳接嘴。

“拉菲哥和你喝三杯酒,将来就是兄弟相称。”

张彤问丁牙纳。

“他在这一带实力如何”

丁牙纳望望拉菲哥道。

“拉菲哥在整个三亚都小有名气。”

张彤对拉菲哥微笑道。

“拉菲哥,坐下来喝酒,三杯太少,我们好好谈谈做生意的事情,打架是粗活,又费力气又来钱慢。”

拉菲哥喜出望外,连忙坐下来。

张彤拿出一张卡丢到桌上。

“拉菲哥,卡里面有十万块,拿去给兄弟们当医药费,密码是六个零。”

拉菲哥犹豫望着卡,没有伸手去拿。

张彤不耐道。

“刚才还口口声声叫大哥,转眼连大哥的话都不听”

拉菲哥这才连声称谢,拿起卡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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