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转头看见权至龙眼睛一亮,老公她对他招手。
你快过来这是我们家的新成员,叫珠珠。快来看看它是不是很可爱
一一也跑到权至龙面前指着天花板道:阿爸,猫
权至龙对这个占据了思思注意力的小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慢腾腾的走过去。看着小猫紧紧趴在吊灯上吓得发抖,他幸灾乐祸的拖长声音,看样子是爬不下来了
杨思还真不知道它是跳上去不敢跳下来了,难怪她怎么哄,小家伙都不给面子。
杨思脑筋一转,立刻朝权至龙发射崇拜的目光。
权至龙心道不好,果然下一刻杨思就双手合十,对权至龙祈求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老公帮我把它弄下来吧
就知道会这样,权至龙撅起了嘴。不过,老婆的话不能不听,他还是到杂物间取来人字梯,爬上去把猫带下来。
杨思接过小猫安抚了一下,然后对着权至龙的侧脸亲了一下,老公真棒
立时,权至龙满心的不悦都消散了,连看那块黑炭头也顺眼多了。
家里多了一只猫,母子俩都很开心。
权至龙却觉得他和那只黑炭头气场不和,不和到有时他坐到沙发上突然靠垫下面嗷的一声窜出一条黑影,又或者是早上起床发现自己拖鞋里睡了一只巴掌大的小不点。
明明自己有窝的说,偏偏喜欢闻他的臭脚丫味,权至龙简直要醉了。
杨思却笑呵呵的称,珠珠和他投缘,不然平日里她和一一碰也碰不到它,偏偏它每次都出没在他常出现的地方。
权至龙脸黑了,谁想要这种缘分啊摔他现在只要呆在家里抬脚或坐下都要小心查看一下,就怕一不小心将那个小东西踩死或一屁股坐死。
杨思安慰他,放心,珠珠还小,刚接触陌生的环境总是要适应一番,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权至龙耸耸肩,也只能期望这样了。
这样过来几天,权至龙在外面突然打电话回来,思思,这周末我打算开一次家庭party请一些朋友回来,介绍给你认识。
接到电话的时候,杨思正坐在别墅前的花园里喝着下午茶吃着小甜点。珠珠躺在她膝盖上晒着太阳打着小呼噜,一一则蹲在沙池里玩着,旁边那只玩偶哈士奇正横躺在草地上。
很显然一一已经玩腻了。
杨思早有和权至龙朋友打交道的觉悟,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对权至龙突然提议开party还是有些惊讶,这周末会不会太急了
权至龙在手机那头说,没事,都是平日里相处比较好的朋友,这次也就是想见见你和一一,毕竟之前我在服役他们也不好拜访。
杨思了解的点点头,一边给珠珠顺毛一边回道,既然如此,那就办吧不过,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权至龙立刻道:没事,到时我会和餐厅打好招呼,那边会派大厨过来还有准备食材。
听到自己不用操心,杨思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权至龙自前天凌晨出门到如今还没有回来。
权至龙那边声音突然小了,低低的笑着问,怎么,是不是想老公我了
杨思耳边一红,不好意思的四处看了一眼。只见一一蹲在前面玩的用心,反倒珠珠见铲屎官给它顺毛的手停了下来,不满的喵了一声。
杨思连忙恢复了动作,在对着手机嗔怒一句,你这家伙能不能正经一点
权至龙凉凉道:对老婆那么正经干嘛就算不说杨思也能猜到对面权至龙厚着脸皮的样子
权至龙继续不依不饶道:说嘛说嘛,到底有没有想我
杨思眨眨眼,小声对着手机说了一句,我和一一都想你说完就火速关掉通话。
只是从她红如滴血般的耳垂能看出她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
权至龙也关掉手机,只是他脸色平淡,一点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现在并不行工作地点,而是独自开车去往一个私密的住宅区。
来到住宅区外他打了个电话。很快,保安处就放行了。权至龙径自将车子开到最里面的一栋住宅楼,然后下车三两步上了二楼。
他按下门铃,很快里面就有人打开了门。
至龙到了,快进来吧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士,一身休闲装,他打开门侧身让权至龙进来。
允昌,你的老师在里面吗权至龙脱掉鞋子问。
白允昌立刻点点头,在呢老师刚午睡起床。
白允昌是权至龙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在美国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看着年纪轻轻却是实实在在的学霸。
权至龙和他认识还是偶然通过圈子里朋友认识,当时他在美国拍v,因为片风阴暗压抑差点没把他搞崩溃,后来还是有人介绍了在美国一家心理诊所实习的白允昌给他认识。
后来聊着,权至龙觉得不错就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当交了个朋友,没想到这次竟然会用上这个号码。
至于白允昌的老师是他在美国的博士导师,在美国心理学界也是大拿,处理过许多心理方面的案件。
一般用得上他老人家出马的都是人格分裂症之类的重症,这次知道也是被学生忽悠过来度假的。
哦,对了,或许还有帮学生小朋友一点小忙。
权至龙恭敬的对着白发苍苍导师说了杨思的情况,导师在纸上记下这些情况,然后研究了一下道:一般偶尔的忧郁症可以自我调节,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你妻子应该自我调节过,并企图向你表达呼救的意愿。
权至龙想起去年杨思提出离开韩国回中国的话,心里不是滋味,他真不知道那是思思向他求救的信号。
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儿子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这说明你妻子还没有走到最严重的地步。这次失忆也算是好的一面,抑郁症就怕沉浸在一种情绪中无可自拔转而出现厌世的心理,这次失忆既然将那些不好的记忆都忘掉,那导致抑郁症病发的病因自然也一并被忘掉了。
导师放下纸对权至龙道:在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多陪陪你的妻子,让她感受到亲情爱情以及友情,这样即使恢复了记忆,也能帮助她摆脱那些消极不良情绪的困扰。
权至龙很信服的感谢了导师,被白允昌送出门的时候,白允昌拍拍权至龙的肩安慰他道:别担心,我相信嫂子一定会好起来
权至龙扯了一下嘴角,苦笑一下,多谢你吉言,其实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享誉国际的心理学家也拿思思这病没办法。毕竟是失忆期,没有犯病的情况下根本无处着手。
好在他心里有了安慰,据说有些严重的抑郁症患者还主动做催眠失忆疗法,这样算来思思也算是错有错招
告别白允昌,权至龙独自一人赶到崔圣贤家。崔圣贤一身酒气的打开门,权至龙跟着进去,看别墅里地上满是烟头空酒瓶,他解开外套,对坐在沙发上的崔圣贤道:哥,还有酒吗给我一瓶
崔圣贤还以为权至龙看到他这般颓废会看不过眼没想到他直接向他讨起酒来
崔圣贤蹙着眉,拿起身边一罐啤酒直接扔过去。权至龙单手接住,然后打开,大口喝了一口,打了一个酒嗝又喝了一口。
崔圣贤看他喝的那么急,反而放下了手中的酒瓶。他从桌上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拿起一旁的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单手夹着烟,透过烟气缭绕,随手将烟盒递过去。
权至龙拒绝了,思思不喜欢烟味。自他和杨思谈恋爱后就不在她面前抽烟,等会儿还要回家,要是被她发现他身上的烟味就不好了
崔圣贤嗤笑了一声,随手将烟盒扔在桌上,行啊,结婚了就是不一样
权至龙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扭头问,哥,你上次到我那里是想说什么崔圣贤已经退伍好几个月了,可至今没有工作的打算,知道他宅在别墅里,胜腻又跑到中国跑活动了,他有些话不好和别人说,便跑到崔圣贤这里倒倒苦水。
要是永培在就好了,作为最好的亲故,最适合他倾述
崔圣贤耸耸肩,一脸不在意道:没什么,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上次他是想找兄弟疗伤,谁料那么不巧。
不过原以为他会生不如死,这几天竟也熬过来了一想到那个狠心的女人,崔圣贤心里一滞,随即若无其事的碰碰权至龙的酒罐,干杯,我这里别的没有,酒管够
权至龙大口干了,然后直接粗鲁的有袖子擦了擦嘴,又拿了一瓶打开对瓶吹。他喝了一口,然后握着瓶口,红着眼眶对崔圣贤委屈道:哥,我这心里难受他一手攥紧心口的衣服,又对着酒瓶吹了一口。
崔圣贤停下来吸烟的动作看他,眼中满是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哥,你知道思思曾经自杀过吗权至龙突然丢了一个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