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的更是令人想入非非,写得头头是道。
简直无稽之谈
竹烟捏着手机,牙齿咬得死紧,现在媒体造谣都不需要成本的是不是
过了会儿,她又觉得不对。
她又不是什么当红明星,有什么必要这么捏造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沈方羽搞鬼,尤其这个洽谈就是沈方羽和对方约的
连郁司城都说了这根本不是沈方羽的工作范畴
她忽然收起手机,就要走出商场去找沈方羽,走得很急,所以迎面有人冲过来时并没有做出反应。
“哗”一声,那人扯走了她的购物袋,一把抓了她的头发吵嚷着:“你这个坏女人年纪轻轻就破坏别人家庭”
竹烟只觉得头皮痛得直流眼泪。
脾气上来了,“你谁呀放开我”
对方反而更过分,双手扯着,疯了一样叫嚣着:“都来看看这个人,打着谈工作的旗号,不要脸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
对方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是装的,气得都在发抖。
“够了”竹烟正愤怒着,忽然尖声吼了一句,“你给我让开,我跟黄总什么都没有”
哈女人一扒自己混乱的黄头发,“我还没说我老公姓黄,你就知道了让你记住了”
足够侮辱人的讽刺,竹烟拧了眉,不想跟对方拉扯。
伸手想把衣服拿回来,那是她给自己的礼物。
但是对方一下躲开了,扔得老远,然后又朝她扑来,一副要把她毁容了似的撕扯。
竹烟闪身躲了,然后借着旁边的人转身快步离开。
“你给我站住,坏女人”
“拦住她”
身后女人叫嚣着。
竹烟已经进了电梯,迅速的按着闭合键,可惜还是没能关上。
那女人直接冲过来就要把她拖出去,竹烟一手按住电梯门,“我说了没有,你放开我有本事你找你老公对峙”
“还想狡辩,现在知道要脸了”女人被刺激得歇斯底里,冲着电梯里的人,“愣着干什么这种人不觉得恶心吗,帮我踹一脚啊”
竹烟以为,不会有人这么做。
但是她错了,人们对狐狸精的愤恨指数很高,她就那么被一脚猝不及防的踹了出去,无比狼狈的摔在地上。
头发被女人撕的生痛,衣服早就凌乱不堪,白色羽绒服上还印了女人的脚印。
她死握着手机,连包都不要,愤怒至极后一把将胖女人推倒后直接离开。
这一次出了商场。
打开信号。
郁司城的各种未接和短讯她都不想看,直接给沈方羽打电话,声音里满是冰冷:“你在哪”
“竹小姐怎么了我这会儿有点事呢,今晚恐怕很晚才回去”沈方羽依旧笑着的声音。
她咬了牙,头皮疼得发麻,羽绒服拉链被扯坏,羽毛都在飘,她索性脱了,冻得直发抖。
摇着青紫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今晚我等你回来如果你还是人,就别给我躲”
沈方羽似是皱着眉,却问着:“竹小姐,你声音不对,是怎么了么”
呵装的好啊。
竹烟站在街头,狼狈得像个乞丐,比她出狱那会儿还要不堪,“新闻闹得这么大,照片拍得那么好,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这回,沈方羽才叹了口气。
“竹烟,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因为你的事不得不过来处理,你这样影响的不仅仅是你的名誉,还有公司的清白知道吗就算再怎么想把项目拿下来,你也不能这样啊”
“你给我闭嘴沈方羽”竹烟几乎是尖着声音吼出来,红着眼。
然后挂了电话,直接打车回了华府庄园。
她也不换衣服,就那么坐在客厅等着,越是等,愤怒值越高,只要沈方羽出现,她也许能把对方给撕了
但是,竹烟等来的不是沈方羽。
而是今天下飞机回来的郁司城。
男人下了车,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眉头一拧,脸色暗了下去。
很明显,他回来的路上就应该已经听到这个传闻了,因为南望正急匆匆的跟进来,生怕别墅里发生什么命案。
看到她的时候也跟着皱眉,“竹小姐”
“你出去”郁司城的声音,对着南望说的,冰冷至极。
南望不敢违抗,只是多看了她两眼,示意她好好谈。
竹烟眼神僵硬而空洞,直直的看着他。
“解释。”他走过来,什么都不说,就只是丢了两个字。
那一秒,她屯了许久,忍了一下午的委屈和疼痛终于崩塌,眼泪决堤的往外流,却死死盯着他。
好几秒,哽咽着,倔强的道:“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要不要去听听沈方羽怎么说”
郁司城以为她会说什么,可是听到这样的回答,终究是崩紧了五官,脸上像扑了一层冰霜。
愠怒浓的化不开,盯着她,“没解释的”
“对”她握着手心,“我去的洽谈不是公司公事指定。”
“闭嘴”郁司城听到这里,眉峰一凛,目光几乎是锋利的朝她切过去。
可是她自嘲的笑着,看着他,“你不是要解释么”
“够了”因为她的话,郁司城提高了音量,不想听到她说这些。
可是她反而笑开去,就是不停,“去换一个项目,跟着唐嗣的时候就是这么办事,你不是知道吗”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郁司城彻底火了,原本手里捏着外套忽然砸了出来。
不知道是口袋里撞了什么,“咚”的重重一声,隔着衣服料子也重重的砸在地上,声音很响。
那一刻,他双眸漆黑而躁怒的翻着猩红,“很自豪么啊”
她看着他,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他不信任她。
一点点都没有,否则第一眼看到她那么狼狈,怎么会是给她扔那两个字
她早就该知道的,他决定跟她在一起不是给她公平,他是自由的,想爱就爱,谈不上任何信任和呵护,他的身份,不屑于给女人这些东西。
何况,她只是个买来的工具而已
“郁司城”她哽咽着,声音极度模糊,“你要的解释代表你已经,信了那些东西”
“我没资格要求你”她没办法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完,只觉得胸口好痛。
她一直没吃饭,体力不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抱住自己。
竹烟以为,被唐嗣收养之前的那些狼狈够痛了,现在才发现,心痛是致命的。
连她买好的唯一一件生日衣服都被人抢过去扔了,现在这么糟糕
余光里,男人转身大步凌然的掠上楼,自始至终没有再跟她说半句话,更没有管她。
他换完衣服出门,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根本没有看她。
那种被忽视的痛,钻心的绞着。
大概过了半小时,越灿却回来了,急急的进了客厅,“你怎么坐这儿地上很凉,快起来”
她摇头,眼泪忽然越发凶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越灿不忍心看她这样狼狈流泪的样子,把她抱起来,“好了,这些事他会去处理,你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没事城给我来电话了,我必须照顾好你。”
呵,他才不会管她。
“越,灿。”她哽咽着,叫他的名字都很费力。
“你说。”越灿看了她。
可是她无话可说,她不知道这件事过不过得去,这比的小打小闹严重多了。
新闻里写的每一样都很巧合,她根本无法辩驳,虽然带同事去了,可是发生这些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被送走了,没有证人。
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埋头,动也不动。
越灿劝不动,只好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出门了很久的郁司城给沈方羽去了一个电话,嗓音很冷,“地址”
沈方羽笑着,“你到了就上次的会所,直接过来吧,就等你了呢”
她以为,郁司城匆匆赶回来就直接过来,应该是陪她过生日来的,以前就算他再忙,哪怕在部队,也肯定会出来陪她过生日呢
但是郁司城捏着电话闯入房间,整个人周身都是冷冰冰的气息,压抑得笼罩着让人喘不过气。
“怎,怎么了”沈方羽愣了一下看着他,又道:“我生日呢,有什么事,之后谈好么”
很多公司管理层都在,尤其行政部。
郁司城历来都是个好上司形象,已然滔天怒火,也还是冷了声,眯起眼,“好”
有人不明就里的窃窃私语:“郁总果然对行政有意思,特地赶回来过生日诶”
其实沈方羽切蛋糕的手已经抖了一下,因为男人的视线像蜂子一样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