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顿时变了。

  就连置身事外的女医生也开始纳闷,“莫非,这一家子跟乐园还有什么冤仇不成?该不会是征地、建设时结下的梁子?即便如此,借这个由头闹事也不大像话啊!”

  公关部主管目光灼灼,也顾不得对方手里的扫把,猛地冲上前去,就差没握住中年女人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阿姨,您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白小姐的父亲跟这事又有什么关系?或是,跟我们乐园有过什么牵扯吗?”

  中年女人缩了缩肩膀,又挺起胸膛,梗着脖子说“那是我们自己家务事,不用你们管!你们要是来赔偿的,可以。不是就滚蛋!”

  她话中的赔偿可不是字面意义的赔偿,而是代指她们最初提出的那一百万价码。

  公关部主管、律师轮番发声,软硬兼施,却没能再从中年女人嘴里逼出更多有用信息。

  沈季禹跟司甜交换了几个眼神,微微点头,终于开口。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今天提出的赔偿方案,白小姐都知道了,你们可以内部沟通协商下,看看能否接受……”

  “可以的话,请随时联系我。二十四小时待命,嘿嘿!”公关部主管主动接话。

  几人也不废话,打完招呼马上撤退。

  走出去十几步路,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相视而笑。

  女医生回去忙活了,剩下四人则在离开医院的短短几百米路程上商量出了最新应对方案。

  “马上去查这位白小姐的父亲!他既然被拘留过,一定有案底,查起来不会太难。看看他到底跟我们乐园或兄弟公司有什么纠纷,从这事入手去破局!”

  沈季禹沉声道“等查出线索,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公关部主管忙不迭摇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把白家查个底朝天。

  律师在旁婉言提醒,如果查出那所谓的纠纷,发现是白家占理,这件事接下去可不好妥善解决,多半得被他们磨下一层皮来。

  “我心里有数,你们做好该做的就行。”

  沈季禹没说太多,就拎着一路沉默的司甜离开了。

  看着老板绝尘而去的座驾背影,公关部主管终于忍不住嘀咕出声。

  “还以为带上司小姐会有点用呢,那女的倒好,连声感谢都不说,真是个白眼狼。照我看,那个白家爸爸多半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抖了抖身上的些许灰尘,愤愤道“死老太婆,狗仗人势,等我查出你那死鬼老公的黑料,我看你还敢不敢在我跟前横!”

  车里,司甜忽然叹了口气。

  “我在想,那个白小姐会不会精神上有点问题?我不是指精神障碍,就是直觉觉得,好像不大对劲。正常人就算情绪再激动,也不会这么夸张。她给我的感觉,就像……”

  “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沈季禹接话。

  司甜重重点头。

  沈季禹想了想,缓缓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叫做躁郁症的病。”

  “时而狂躁、时而忧郁?”

  “简单地说,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还是要看有专业资质的医生怎么说。我让他们回去联系下医院,看能不能想办法确诊……”

  沈季禹一心多用,一边开车,一边跟司甜解释,还要拨电话。

  司甜一看就急了,直接将手机抢走,举得远远的。

  “喂喂,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安全驾驶,不要边开车边打电话!”她苦口婆心地建议,“过了这个路口,你在前面靠边再打吧。”

  作为一个无牌人士,司甜对这方面尤其敏感,每次坐车都会第一时间规规矩矩系上安全带。

  她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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