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煜拉着方舒瑶来到主位,众人起身相迎,“季大人,这位是咱们绥远城有名的大善人陈成文陈老爷。”
“原来是陈老爷啊,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陈成文长相斯文,四十岁左右,一身长衫,如此打扮不像个商人,倒像个书院的先生,陈成文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若说他是善人就从面相上来看,怕是没有人会有所怀疑。,
若是季承煜一来便见了他,此时也会觉得他是个大善人的,但是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但凡是绥远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调查了一遍,所以陈成文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
方舒瑶不清楚,只是礼貌的与众人打了招呼,便挨着他坐下了。席间,男人们一边吃一边聊着绥远的灾情,方舒瑶低头吃东西,虽然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不傻,那些人字里行间的试探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用完膳,季承煜带着她回到马车,一坐下,方舒瑶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个接风宴吃的这么憋屈,我就不过来了,那些人还真是老狐狸,说话做事处处都透着算计,也就是你,还有心与他们周旋一二,若是换做我,可真没有那个耐心。”
“怎么,可有吃饱若是没吃饱等下回了驿站我让丫鬟再给你做些。”季承煜生怕他没有吃饱,一脸担心。
“我没事,不过是随口说说,倒是你,整日与那些人接触肯定特别累吧。”方舒瑶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今日那些人里除了那个陈成文,其他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觉得陈成文是好人”季承煜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拿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方舒瑶后知后觉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抬头看去,“你的意思是说,今日在做的都是一丘之貉”
“你觉得几个人在一个盆子里洗手,这盆水还可能干净吗”季承煜将人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这个陈成文表面上看确实是一个大善人,这次水患他也确实捐了不少钱,出了不少力,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整个绥远的粮食铺子都是他们陈家的,若他真是好人,你觉得绥远城还会有这么多灾民吗另外,你知道绥远的堤坝为什么会短短三年就决堤,还如此严重吗当初我也不是很明白,经过调查我才发现,三年前修堤坝的时候,卖给朝廷物资的便是陈家。”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贪污修堤坝的钱,偷工减料,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决堤之灾”方舒瑶没想带到水患背后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看来江南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不少。
“对了,一路过来我发现路上的灾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不错,这段时间我也在让人统计受灾的认输,结果一查才发现,那个黄道安在我进城之后,第二日便将一部分灾民赶出了绥远城,让我以为灾民得到了安置,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这一幕刚好被留在城外的驻军发现了,若不是他们来报,这些灾民如今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们怎么敢如此猖狂,他们难道就不怕朝廷怪罪”
“怪罪整个江南的官员都勾结在了一起,若想连根拔除,那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