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朝歌听到打胎这儿,彻底惊呆了。
还是因为她的见识短浅,所以才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现在不比以前,法律也变更了,女性十六岁男性十八岁就能领结婚证,可是厉朝歌还是不能接受
她认识的林依柳,完全不是这样不知自爱的女生啊一直都是个文文静静看起来很温柔的女生,连踩死个蚂蚁都会觉得过意不去
“你怎么知道她搬家之后就去打胎了呢”厉朝歌实在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问景少卿。
“恰好,那家私人医院,是景家开的,你说我怎么会知道”景少卿面无表情地回道。
说话间,松开了厉朝歌,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抽出了两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
随后递到了厉朝歌手上。
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没有个十年左右,纸的颜色不会是这样。
虽然医生的字迹很难认得出写了什么,但是前面几行打印出来的字,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是打胎单子。
而且厉朝歌认得林依柳的字迹,最后签名那儿,确实是林依柳的字。
林依柳,真的打过胎。
厉朝歌盯着手上的两张存单,心里五味杂陈。
这两人,到了最后,还是在跟她玩文字游戏,还是骗了她。
正如景少卿所说,就算沈俊彦真的喜欢她,和林依柳比起来,肯定算不上什么了。
“他说舍不得你,最舍不得的,还是厉家的权势,他放弃了林依柳选择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对他来说更有利用价值。”
“倘若他真的在乎你,昨晚就不会说那些话,让你心里一直记得他的好,而是选择把所有话都埋进心底。”
“他是希望你的施舍,你能在法庭上为他求情,对他网开一面,区长有这样的权力对他从轻发落。”
厉朝歌已经明白了,不用景少卿说,她真的已经明白了。
他们全都当她是傻子,觉得她好骗。
她真的有想过,等到宣判之前,想办法替沈俊彦说点儿好话,在不惹怒厉南朔的前提下。
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傻,真是傻得无可救药,最后了,还被沈俊彦摆了一道。
若不是景少卿把沈俊彦和林依柳的过往,调查得清清楚楚,他们两人,还真当她是冤大头呢。
一个赛一个的演技,博取她的同情。
对沈俊彦的最后一丝同情,此刻已经消磨殆尽,荡然无存。
对林依柳的情义,也已经不存在了。
她不管他们当初是一不小心情不自禁还是如何,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合伙演戏,欺骗她。
丝毫不值得她再对他们有一分的好。
她捏着手上的单子,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
随后,忽然把两张泛黄的纸张,撕了个稀巴烂,顺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不要告诉我爸妈。”厉朝歌抬头,朝景少卿轻声道,“就当没认识过他们两人,当陌生人也挺好的。”
厉南朔和白小时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耍得这么团团转,肯定要气死。
他们两人年纪不小了,少生点儿气,对身体好,能更长寿。
景少卿其实要的,也是让厉朝歌看通透,做什么决定,他不会干预,只要她舒心就好。
厉朝歌不让他告诉旁人,他便不告诉。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将厉朝歌拉入了自己怀里,低声问,“现在都明白了”
“明白了。”厉朝歌也知道,景少卿不把这些话说清楚,是不可能罢休的。
她就当自己是个小傻子,不明白他的私心吧。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该放下的就得放下,该真心对待的人,就得对他好些。
她用叉子叉了块东西递到他嘴边,“喏,你是不是还没吃呢”
厉朝歌关心他,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然而这些东西他暂时不能吃,吃了会延缓身上伤口的愈合。
可他还是张嘴,将她喂到嘴边的东西,咬了下去。
厉朝歌盯着他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看着,忍不住伸手,用食指轻轻滑过它的纹路,轻声问他,“现在还会疼吗”
说话间,有些心疼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你是可怜我,还是真的心疼我”景少卿慢慢嚼着口中的东西,冷不丁,这么问道。
谁有资格可怜景少卿呢
只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给了她伤害他的权利。
但是厉朝歌现在知道了,自己之前究竟是有多残忍,她不是可怜景少卿,而是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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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的感情,也绝对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没有了误解,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她以前都是刻意在逼着自己,不要喜欢他。
现在不会了。
但是景少卿生性多疑,这她也是明白的。
刻意去解释,恐怕他心里还是会有疙瘩。
她想了想,凑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薄唇,随后问他,“这样明白了吗”
景少卿垂眸望着她。
半晌,轻声回道,“不明白。”
厉朝歌脸有点儿发烫,又朝他的唇吻了过去,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点儿。
松开了之后,又认认真真地问他,“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景少卿还是一样的回答。
厉朝歌有点儿恼了,掐着他的下巴,又狠狠吻向他的唇。
是猪吗还要她怎么表示啊
这么喜欢他他都感觉不到吗
只是这次,还没松开,景少卿便狠狠捂住了她的后脑勺,五指和她浓密的发纠缠在了一起,没让她退开。
厉朝歌这才明白,这个骗子哪里是不明白,只是为了让她多主动吻他几次而已
“唔”她嘴巴都被他吻得变形了,他下嘴太用力。
她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两下。
景少卿却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回到了一旁床上。
放下她的同时,轻声问她,“经期几天干净了么”
“”厉朝歌下意识把手抵在自己和他之间,紧张地摇着头回道,“没干净呢”
景少卿算了下,也有四五天了,他知道正常是五天左右,差不多结束了。
几分钟后,厉朝歌在被子里叫了起来,“景少卿你这个禽兽那你问我干没干净有什么意义”
“走个形式罢了。”景少卿毫不在意地回道。
之前他身上伤口崩开了几处,照样跟厉朝歌浴血奋战。
最后一天他都等不了了,他忍不住了。
既然她先来勾引了他,那他自然不会放过她。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