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心也害怕白家出事,要是白家真摊上官司出了大事,那她这些年苦心孤诣抢到的一切,不都全毁了吗
她嫁给白濠明,还有什么意义白子纯又怎么能嫁到豪门她们母女俩的人生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她一边哭着,立刻把头轻轻撞向大理石的地面。
三十几下的时候,额头就已经撞得通红,渗出了血丝。
白濠明在旁边,看得有些于心不忍,拿着纸要替陆友心擦额头。
“不要你擦”陆友心哽咽着,推开了白濠明的手。
“白小时”白濠明心疼陆友心,又瞪着眼睛望向白小时,“你可以见好就收了”
“不是吧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白小时讥讽地回了句。
她妈妈离开的时候,白濠明都不见得有这么难过,这么心疼。
只是磕头而已,他用凳子腿打她的时候,打得她骨裂,怎么都不见他眨一下眼
“白先生要是觉得舍不得,可以自己上啊你平时不是挺爱陆友心的吗怎么,以前都是装的啊也是,老婆可以换第一个,第二三四五六都无所谓了,反正白家挺有钱,是吧”
白濠明被她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扭头看着陆友心哀怨地看着自己,然后又磕了一个头,他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伸手把陆友心拉了起来,随即转身面向白小时,直挺挺跪了下去。
跪下的瞬间,白小时忍不住,蜷起了撑在身侧的两只手,狠狠抠进了身下的真皮沙发。
这个男人,竟然为了陆友心,真的朝她下跪了。
这一瞬间,她忽然好心疼,好心疼自己的妈妈。
“你的爱,真可悲,真廉价。”她朝白濠明勾起嘴角,轻声道。
说完,抓住自己的包,起身就往外走。
“小时”白老爷子拄着拐杖,追在了她身后。
“我尽量吧,厉南朔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她头也不回,迅速说了句,继续快步往外走。
上车时,她忍不住用指尖擦了下眼角。
就一回,这也是最后一回,因为白濠明而哭。
她甚至因为自己姓白,而觉得恶心。
假如警察局能办理改姓,她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改姓宁
缓了一会儿,镇定下来,才发动车子,迅速离开了白家门口。
车开出白家没几分钟,她忽然发现,有车跟在自己后面。
等红绿灯的时候停下了,发现后面那辆跟着的,竟然是一辆劳斯莱斯。
而且车牌号,看着也有点眼熟。
她立马放老实了,不再兜圈子,往回阳城的路,笔直地开去。
开到城北别墅时,她老老实实下车,看着那辆劳斯莱斯也开了进来。
开车的是宋煜。
她正要狗腿地上前,给厉南朔开后门,厉南朔却自己开了车门。
她站在车旁,小心地看了后座上的厉南朔两眼。
他脸色很难看,带着些许疲惫,一手撑着额头,揉着自己的半边太阳穴,另一只手,收起了放在膝盖上的文件。
他越是表现得平静,白小时越是觉得大事不妙,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小鼓。
待会儿会怎么死呢她忍不住悲惨地想,希望他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吧。
她在边上站了几分钟,见厉南朔闭着眼睛,不下车也不说话,考虑了一下,还是先主动说话比较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白家的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厉南朔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去,微微侧头,睁眼望向白小时,“这是你想要的自由。”
她知道自己过分了,不应该做得那么绝,但她,就是不想他管她的私生活,只是这样而已。
但他,也有做得过分的地方,不是吗
当然,这句话她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了下,抿了下嘴角,回道,“我错了。”
“上楼。”他朝她轻声吐出两个字。
“去我房间。”
白小时脸色白了下,却还是顺从地拎着自己的东西,转身往楼上走。
宋煜立刻跟上了她,朝齐妈吩咐道,“给白小姐准备套换洗衣服,送到长官房间。”
白小时走在前面,听得清楚,她心往上提了下,却不能说什么。
慢慢走到厉南朔房间,齐妈后脚就跟她进来了,直接进了浴室,放洗澡水。
她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看着浴室里腾起的雾气,心里的石头越压越重。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把她囚禁在身边,最开始,其实是在保护她。
这两天她想明白了,囚禁这个办法,是在利用她,也是一种无形的保护。
而且,他又从白濠明手底下救了她,捡回了她的命,为她撑腰,她用身体报答,也没什么不对。
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想上她,可以说,放眼整个a帝国,比厉南朔优秀的男人,没几个了,和他睡觉,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