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婕努力的想要解开绳子,可使劲了浑身解数也不行,她颤抖着声音道:“你现在放了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
“谁派你来的。”季寒面无表情的打断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
“你不说我也可以去查,只是你要想清楚,你自己说出的答案,和我查到的答案,结果是不一样的。”
卢婕惊恐的张开嘴巴,隔了一瞬,咬了咬唇才道:“我说”
事情都这样了,她有何必再为了段嵘放弃自己最后的生存机会,而且如果不是段嵘的话,她也不会遭受这种罪
等在家里的段嵘长久没有接到酒店打来的电话,也没有接到卢婕的消息,直觉告诉他,计划失败了。
他不想在祁南手里丢了性命,也不想落到祁白手里,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后,他站起身,去保险箱里拿了东西,而后匆匆离开。
他刚刚出了门,黑色的轿车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祁南从车上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天还没亮,段总这是要到哪里去”
段嵘退了两步,眼神闪躲。
“怎么不说话”祁南接过手下递来的枪,一边把玩一边道,“我之前跟你说,这次要是再失败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段嵘脚止不住的发抖,突然跪了下去:“祁少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保证一定”
“保证”祁南笑了笑,又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既然你都要给我做保证了,又为什么要逃跑呢。”
“我”段嵘捏了捏拳头,慢慢站起身,“祁少爷,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放过我。”
他说着,把手里的文件袋朝祁南狠狠一砸,转身拔腿就跑。
砰
猛烈的一声枪响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祁南将手枪递给手下,拿出方巾擦了擦手:“人这种东西,有的没用,有的有用,没用的,不如死了算了。”
他说着,将擦手的方巾扔到了地上,而后冷笑了一声,弯身上车。
季寒带人赶到的时候,段嵘的尸体已经冰冷,他眼睛死死瞪着,双手奋力向前,像是不甘心。
祁决微微皱眉:“季少爷,这次会是谁的人。”
“除了祁白那个能惹事的弟弟,还有谁”季寒缓缓站起身,神色冷漠,“就他那点能力,也想接受祁氏,祁家怕是得毁在他手上。”
祁决垂首,表示赞同。
季寒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今晚有人快活,有人难受,咱们去医院看看叶梧尘。”
医院里,叶梧尘躺在病房上,满脸悔恨。
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怎么就栽在了祁白手里,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场面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迷迷糊糊之中,他甚至都能听到医生护士的笑声。
靠真是奇耻大辱
这时,病房被人推开,叶梧尘见来的是季寒,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季寒忍住笑,极力正色:“好些了吗。”
“好你个鬼啊,换做你来试试,这特么的操蛋”
祁决站在季寒身后,也是垂了头,肩膀隐隐耸动。
季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笑意压下:“其实我当时让祁决跟你说了,有两个办法的,你自己非要选择来医院,那我也不能勉强你。”
叶梧尘呸了一声:“老子那是洁身自好你和祁白一起陷害我,等我出院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随时欢迎。”季寒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出了病房,祁决跟上。
听到外面传来的大笑声,叶梧尘肠子都悔青了,他当时为什么不警惕一点,不然也不会着了他们两个的道
早上,金黄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的洒进了房间,颜色温和而明亮,空气中,仿佛都有尘埃在打着飞旋儿。
方净晗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全身都痛,感觉怎么说呢,跟上次和红俏打架的那种快要瘫掉的痛感不一样,这次身上又酸又疼。
她动了一下身子,想起昨晚的某些记忆,脸哗的一下就红了,开始的时候很疼,到后面的时候
不过最让她好奇的是,祁白不是第一次吗,怎么会那么的了解
方净晗看着睡在旁边的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意,心里仿佛有蜜化开了一样。
她伸出手,在离他还有厘米的距离停下,描绘着他的轮廓。
就在她有些看呆了的时候,突然望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她快速收回手,琢磨了一下才开口:“你昨晚中了药,死活拽着我不让我走。”说着,她又顿了顿,正色道,“我说过,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祁白眸中闪过一抹极为寡淡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才开口:“知道了。”
面对他的回答,方净晗不由得有些咂舌,就这么三个字知道什么了他知道
她严肃的说:“虽然这件事不是我趁人之危的,但我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是应该负责的,你放心”
“好。”他应了一声,突然将她压在身下。
方净晗诧异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祁白道:“你不是说要负责么。”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温暖的阳光里渐渐添了一丝暧昧的味道,缠绵厮磨。
一番折腾过后,方净晗总算从他手下逃脱奔向浴室,她就说了吧,压抑过多不好,要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像只永远也喂不饱的猛兽
真是要了老命。
方净晗没想到浴室里有那么大一面镜子,当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和脸上还未退潮的红晕时,不由得懊恼的咬了咬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些该怎么遮住
她用冷水拍了拍脸,告诉自己要镇定,是她把祁白睡了,好歹也达成了一个心愿,很不错。
祁白看着床单上那暗红色的一团颜色时,深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的浅淡温和的笑意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寒冷。
两次。
那些人误导他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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