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开他,又怕弄伤他。

陆欢一时竟不知所措,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

半响,直到季寒吻够了,松开她,她才喘过气来,一双眼睛咻然盯向始作俑者:“你”

想骂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话刚出来一个字,她便没了声音。

季寒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仿佛意犹未尽般,他满足的勾起了唇,她的味道,真好。

望着她那急的张不知所措,通红的小脸,季寒眼角带着一丝浅笑,斜眸睨向她:“上药。”

“”陆欢此刻一头雾水,她好好的在那上药,他突然亲自己,现在亲完了又要她继续上药,啥意思

夜,渐深,

季寒伤口实在太深,陆欢花费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替他上好药,她的腰都快麻了,她站起身,手轻轻揉了揉腰身,然后才将药箱整理好放回原地。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间了。”陆欢扭头看着他说道。

季寒顿了顿,道:“我要洗澡。”

“什么”陆欢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我刚刚才被你包扎,现在伤口还没结痂,根本不能沾水。”

季寒却没什么表情:“我说,我要洗澡。”

“”陆欢彻底沉默,好吧,他是个伤患,就依着他来。

思虑之间,季寒已经起身,越过她进了浴室。

陆欢鼓了鼓嘴,连忙端了根椅子跟了进去。

浴室里,她把椅子放下,无视头顶上方传来的视线,道:“你坐在这里。”

说着,她接了一盆水放在旁边,试了试水温,又将毛巾放进去沾了水拧干,才站起身,因为刚上好药,擦拭他手臂的时候,陆欢小心又小心,深怕碰到了他伤口。

等把他整个上半身擦完后,陆欢才擦了擦汗,又是一个体力活儿。

“好了。”陆欢直起腰,将毛巾放到水里,收拾了一番准备离开。

“你确定你洗完了”

季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陆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然呢她转过身,视线不自觉的往他腰上瞄,该不会还要洗下半身吧

季寒眉梢一挑,什么也没说,不过心情似乎比之前愉悦了不少。

没事儿逗逗她,挺好玩儿的。

陆欢挠了挠头发,半天才想出一个办法来:“你不是另一只手没事吗,我把热水给你调好,这天也不热,你冲冲就行了,也不用洗的那么仔细”

闻言,季寒脸色一变,冲冲

正当陆欢要离开的时候,他的声音却在身后不急不缓的响起:“陆欢,我们是夫妻。”

陆欢身形一僵,是夫妻就要帮他洗那里吗

但除此之外,他也帮了她挺多次的,这回就当报恩吧。

想着,她打了个冷颤,畏畏缩缩的看着他,咽了咽口水:“你、你是认真的吗”

季寒反问:“不然”

死就死吧,她走过去,闭上了眼睛,手摸到了他腰上,正打算把裤子扯下来的时候,一只微凉的大掌却覆上她的手,阻止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行了,出去吧。”他的声音里隐约带了一丝笑。

陆欢听出来了,知道他是故意戏弄她,她脸瞬间红了个透彻,咬了咬唇跑出去了。

季寒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qz35

方净晗是真正意义的被囚禁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冷寒又凄清。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凉薄的景色,树梢上仿佛都挂满了冰霜。

良久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前总感觉自己能应付任何事,不知天高地厚,做事不想后果,却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陷入如此僵局。

陷害她的人势必也想对付祁白,不然也不会借她的手开了那枪,只差一点,就将他置于死地。

现在即墨影排除了这个可能,如果是他的做的话,他不会帮她,更不会因为她暴露身份;可不是他的话,又是谁祁南么,如果他有那么大的本事,祁氏早就落到他手里了,还用暗地里搞了那么多年的小动作吗。

对方的来路至今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方净晗越想越没有头绪,看着这次隐在暗处的人,藏的很深。

看来想要找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翌日。

她早早便醒来,打了个哈欠下楼,却看到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祁决站在旁边,礼貌的开口:“方小姐,我已经在冰箱里放满东西了,从现在开始,今后的一日三餐,都只能靠方小姐自己了。”

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方净晗叫住他,皱了皱眉才问道,“你们少爷就准备把我关在这里自生自灭么”

祁决回头,嗓音有些淡漠:“就算少爷现在不想杀你,外面有的是人在打你的主意,方小姐还是不要乱跑的好。”语毕,他微微点头,离开。

方净晗有些怔,听他的意思,她短时间内是出不去了。

深夜,寒冷潮湿如期而至,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将整个夜晚渲染的更加凛冽刺骨。

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也更加的冰冻。

灯光乍熄。

空气中,隐隐传来烧焦的味道。

方净晗嘴角抽了抽,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的走了出来,顺着味道四处找着电箱。

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她也是无话可说。

正当在路过客厅的时候,却听到门铃声响起,紧接着,外面有男人喊道:“你好,我们是负责巡逻的保安,这附近片区都停电了,方便开门让我们进来维修吗”

方净晗想,这地方虽然偏僻,可出了事却来的及时,刚刚停电就上门了。

她正要去开门的时候,手放在把手上却突然停住了,不对

从停电到现在,绝对不会超过两分钟,这些人却第一时间就敲门,只能说明,他们事先知道要停电,所以才早早的守在这里。

方净晗退了两步,眉头微皱。

这些人有问题。

砰砰砰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方法应对,外面已经响起枪声,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敲门声便已经停止了。

听着外面隐隐的谈话声,她唇角忍不住上扬,快速打开门。

雨幕里,男人身姿挺拔,眉眼冷隽,宛若一颗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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