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暧昧又火热的气息在被子里逐渐升起,方净晗手攀住他的肩,声音有些娇憨:“轻、轻点”
似在提醒她肚子里有孩子,还有他他腰上的伤。
眼底似乎有一层轻雾,抬眸看他,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眸光如染了水般潋滟。
这时,祁白却突然停了动作,抱着她一转,淡淡道:“自己来。”
第二天,方净晗醒的时候,旁边的床褥已经是一片冰凉,看来,他走了很久了。
她去了浴室,确定自己没有落红之后才放了心,果然,冲动是魔鬼。
不过想起昨晚后半段的事,她的脸已经红了个透彻。
英国,伦敦。
即墨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神色不明。
穆叔从外面大步走进,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颔首道:“少爷,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他声音冷淡,问,“滨城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还没查到方小姐的位置,看来祁白应该是把她关起来了,我会加大力度继续查,少爷不用担心方小姐的安危。”
即墨影失笑,他担心她的安危了么。
“穆叔,在你看来,我对方净晗是什么态度。”
被点名提问的人一怔,默了默才回答:“少爷对方小姐很好。”
“是么,我为什么会对她好”即墨影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突然的,他又讪笑了一声,“我在想,如果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为交换的条件,祁白会不会认输。”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穆叔紧紧皱了眉,片刻后才道:“少爷,现在祁白已经对我们下手,这次j&a失过大,依属下来看,少爷没有必要再和他纠缠下去,即墨家”
“从我生下来的那刻便注定,我和他,只能存活一个。”
即墨影嗓音里透着无限的淡薄与冷寂,他道:“走吧,老头子该发怒了。”
复古的长方形饭桌上,放着精美的菜肴与酒水,中间鲜花点缀,透着浓浓的中世纪华贵典雅之美。
即墨北坐在最上方,脸色铁青,而他的右手边是大儿子埃里克即墨,左边是二儿子阿里斯即墨。
埃里克和阿里斯都是中英混血,五官要深刻突出许多,眼睛也是碧蓝色。
即墨影到了之后,闲闲坐在即墨北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么。”
即墨北还没开口,阿里斯就已经坐不住了:“即墨影,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j&a么会出这种事,你这么长一段时间不再英国,到底还有没有把公司放在心上”
“难道你们不是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回应该么。”
闻言,阿里斯脸色变了变。
即墨影笑了笑,又道:“j&a次的损失我会想办法弥补,还有事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站住。”即墨北冷声开口,扫了旁边的两个儿子一眼后,才道,“你跟我来。”
两人走后,阿里斯急道:“大哥,你刚才怎么什么都不说,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野种胡作非为吗”
埃里克冷笑,即墨家的少主,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
“你急有什么用,他要是有那么好对付的话,你上次那些视频又怎么会被爆出来。”
阿里斯捏了捏拳,咬牙道:“我一定要杀了他”qz3b
“好了。”埃里克起身,“想要找到他的把宾,就必须弄清楚他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只有这样,才能一举将他扳倒。”
书房里,即墨北重重拍了桌子:“你别以为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我都不知道”
即墨影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懒懒开口:“我如果打算瞒你的话,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即墨北更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以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祁家,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只要你稍有不慎,你那两个哥哥就会趁机上位,我花了多大的力气,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把你送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我没说过我想要当这个什么破少主。”即墨影嗤笑,“你以前不认我,在我母亲死了之后你就更不该认我,或者说,她当时就不该跟着你来这里受罪,更不该生下我,成为她日日思念儿子的工具”
即墨北颓然倒在身后的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这样看我跟你母亲”
“难道不是么。”即墨影情绪似乎已经恢复如常,声音冰冷。
“我是有苦衷的”即墨北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生来就是即墨家的人,必须为了家族付出一切,所以他娶了皇室的女儿,以此来巩固家族的威望和自己的地位,可直到后来,他遇见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什么都不能给她,无名无份,只能在她死后,全力将她儿子送上最高的位置。
想起那段往事,即墨北眉目间似乎闪过一抹追悔。
片刻后,他缓缓睁眼,眼神犀利:“我不管你怎么想,现在你既然成为了即墨家的少主,你就必须担起这个责任来,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即墨影冷笑,起身道:“随你。”
他离开后,即墨北揉了揉太阳穴,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照片上的女人年轻漂亮,对着镜头笑的明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笑容上定格。
他手指轻轻触在她的脸上,唇边扬起一抹浅笑,小蔓,你儿子长大了,他恨我,也恨你,他想毁了所有的一切,与其如此
即墨影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当年的仇,也该报了。
回去的路上,即墨影淡声吩咐:“穆叔,准备一下,明天回滨城。”
“是。”穆叔顿了顿才道,“少爷,确定明天走么,再过两天就是夫人的冥诞,要不要等”
即墨影咻的停下,背影笔直。
良久之后,他才冷笑出声:“不用了,她想见的,从来不是我。”
穆叔看着他走远,半响后,才微微叹了一口气。